若是二弟妹再求情,这惩罚就继续翻倍。”
二夫人不敢再辩驳,生怕长宁侯真的加重对卫锦姝的惩罚,她就这么失魂落魄地被人扶了回去。
太夫人将自己手腕上带着的翡翠手镯褪下,一个戴在姜媛菀手上,一个戴在卫锦萱手上。
“管家理事要有一颗平常心,哪怕别人给了你们委屈受,你们也得稳住心态,理智地处理事情,万不可感情用事,失了大局观。你们都是好孩子,这次的事,你们便处理得很好。”
长者赐不可辞,两人赶忙向太夫人道谢。
待两人离开后,太夫人叹了口气,对长宁侯抱怨道:“府里头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你媳妇心眼儿多,老二家的也是个爱算计的,老三家的愚昧,老四家的冲动,连带底下小的们也跟着不学好。”
“母亲若是看谁不顺眼,只管调-教就是。能得母亲指点一二,也是她们的服气了。”长宁侯道。
太夫人就是个要强的性子。当初,太夫人为了避免底下的媳妇与自己争锋,掐尖要强,同时也是为了避免媳妇拿捏儿子,她在亲子和庶子娶妻时,特意避开了闺阁中那些厉害人。结果,进门的媳妇一个比一个蠢,把好好一个侯府弄得乌烟瘴气。
长宁侯身份高说话有分量,他的前后两任妻子倒是他自己选择的,原配文氏知书达理,可惜性子过于刚硬,与长宁侯夫妻不睦;继室刘氏Jing明强干,可惜眼界太小。
长宁侯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弟媳,再看看儿女以及侄子侄女们,觉得先人说娶妻娶贤还是很有道理的。他们这一代已经这样了,下一代子侄们的媳妇,定要好生挑选。这时候,他不由庆幸没迎刘家女进门,就凭刘家女那蠢样,指不定就要把下下代带到沟里去了。
“罢了,她们一个个都对我阳奉Yin违的,我说再多只怕也没用。还有那姜媛菀——她这样能算计,你觉得,她这样的性子真的适合辰哥儿么?”姜媛菀不动声色地就抓到了二夫人的把柄,让太夫人很是忌惮。
“咱们这样的人家,当家主母得宽厚温和,能够以理服人,同时还得有足够的手段和威慑力,不被底下人蒙蔽,我看媛媛做得就很好。就说今日之事,她要是没点手段,任由二弟妹将这事儿栽在四弟妹的身上,母亲能对她满意么?”
长宁侯现在越看姜媛菀越满意,模样好,性情好,该厉害时厉害,该温和时温和,若是她能恢复身份,那就最好不过了……
“罢了罢了,你总有你的理儿,我说不过你。”太夫人气呼呼地扭过了头。
饶是她,也不得不承认,这姜媛菀越来越不容忽视了。
不知从何时起,姜媛菀便一点一点的开始展露她的锋芒,哪怕没有天潢贵胄的身份,她也不可小觑。
……
赏花宴那一日,许多宗室女称病未来,倒是公府侯门的小姐们,很给长宁侯府面子,除了真生病或是有事不能来的之外,都来了。不过这一次,她们的身边,都带了一两个懂医理或是习过武的丫鬟。今日长宁侯夫人依旧称病,卫锦萱与姜媛菀便站在院中亲自迎客。
只见卫锦萱今日穿了一身桃红色千瓣菊纹襦裙,腰间束了蓝色腰带,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她头上插着太夫人给的赤金镶红宝石菊花簪,头上还戴着两对儿玳瑁制成的蝴蝶饰品,看起来落落大方。
诸位贵女见她满身贵气,一开始对她很热情,但在知道她只是个记名嫡女后,某些贵女面儿上便带出一些不屑之色来,不愿再与卫锦萱搭话,唯恐失了身份。对此,卫锦萱也不在意,看起来涵养颇好。
众人往卫锦萱身边儿一看,顿时挪不开眼睛:“那位小娘子是谁?生得好生Jing致。方才那位是长宁侯府的记名嫡小姐,她总该是长宁侯府的正牌嫡小姐了吧?只是不知道是长宁侯的女儿,还是长宁侯的侄女?”
姜媛菀平日里只薄施粉黛,已然显得不俗,今日好生打扮了一番,更是夺人眼球。只见她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梳成双环望仙髻,头上斜斜一支累丝金凤簪,发髻中插着零星珠花,额头中心垂着一枚梅花形红宝石眉心坠。姜媛菀行动间,那梅花形红宝石眉心坠便在她白皙的额间摇曳生辉,越发衬得她明艳不可方物。她通身的气度,瞧着竟还在卫锦萱之上。
有人见不得姜媛菀出风头,当下噗嗤一笑:“什么嫡小姐?她不过是个寄居在长宁侯府的亲戚罢了,连外八路小姐都不是!”
“什么,若她不是长宁侯府的小姐,长宁侯怎么会让她出来迎客?”有人不敢置信。
一时之间,所有人看姜媛菀的眼神都有些微妙。
卫锦萱上前挽住姜媛菀的手,笑眯眯地道:“姜表妹虽说不姓卫,但父亲说过了,她在我们府上就如同自家小姐一样。有些姐妹们不认识姜表妹,借着今日的机会,好生认识一下吧。”
姜媛菀亦道:“承蒙舅舅看重,今儿个由我和大表姐来招待各位姐妹们。各位姐妹们若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只管来找我们。”
她的笑容温婉诚挚,与她交谈时,女宾们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