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姜媛菀还没倒霉,长宁侯倒是先找她们兴师问罪来了呢?
“伯父,不是我母亲不想指点姜表妹,是姜表妹自己说她想试着自己处理这件事,不需要我母亲的指点啊!”
卫锦姝想把责任往姜媛菀身上推,谁知长宁侯根本不听她的:“我与你母亲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插嘴?你母亲难道就是这样教导你的不成?还好意思说你知礼,成天耍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我看你的礼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此话一出,卫锦姝的脸色霎时苍白无比。
长宁侯又问二夫人:“我收回你的管家之权,你可服气?”
“服、服气……”二夫人看着被长宁侯炮轰的快哭了的女儿,哪里敢说一个不字?不服也得服啊!
“你总揽管家之职,就要为所有事情负责,并非把事情分摊给萱姐儿或者媛媛,让胡妈妈去教她们,你就可以不闻不问了!这次的事,别说你没有尽到责任,便是你认真教导了媛媛,一旦媛媛出了大的纰漏,我照样要找你!”长宁侯失望地看着二夫人:“你到底还是欠缺大局观啊,若让你分管一部分事情,你可以做得很好,可让你总揽全局……简直就是灾难!”
二夫人鹌鹑似的认了错,到底还是不甘心:“请大哥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长宁侯看都不看她:“你不是对仪姐儿说过,机会只有一次吗?这句话,我现在奉还给你!”
不给别人留后路的人,往往也容易把自己的后路堵死。
长宁侯训完二夫人母女,开始头疼怎么为此事收尾。
却在这时,他身边儿一名负责打听情况的小厮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惊讶地道:“什么,文府收了咱们府上派人送去的寿礼?岳父还亲口邀请媛媛去文府给他过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禀侯爷,听说是表小姐在原本那些寿礼的基础上,还添了一副亲笔写的百寿图,被文老太爷看到,一眼就喜欢上了。”
“咱们府上去年备的礼,岳父和舅兄连看都没看,就让人退了回来,怎么今年能送到岳父跟前去?”
“听说是世子求了文老爷……”
“原来如此。看样子,辰儿对媛媛果然上心,媛媛这丫头倒也凑巧投了文老太爷的缘。”
长宁侯突然想起,文老太爷还是先太子的老师呢,姜媛菀与这老爷子,果然是有缘分的。
“看来日后,可以让媛媛代表我们侯府,多往文府走动走动。”
文府虽然是先太子党,还沉寂了这么多年,但是比起长宁侯府来,小皇帝就是更为信任文府。有往年的诸多隔阂在,长宁侯也不指望真能跟文府亲如一家,只要面儿上能过得去就好。若是小皇帝真的从太后那儿收回了大权,对长宁侯府也有好处。
“听说媛媛手底下的人最近在开铺子,去,将我手下那个成衣铺子转给她,算是我这个做舅舅的对她的嘉奖。岳父的寿礼之事,媛媛办得实在漂亮。”
小厮忍不住提醒:“老爷,那个铺子,虽说近些年来不大景气,可到底还在盈利,且光铺面就值近万两银子呢。”
“我不缺这么个铺子,倒是媛媛,这般有能耐,我总该给她些练手的机会。若是媛媛能够改善这家铺子的经营状况,日后,可以将更多的事情交给她来处理了。”
说着,长宁侯感叹道:“我虽有好些个女儿和侄女,可论能耐,她们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媛媛啊,媛媛在这方面,真是像极了她的母亲……”
下人们听了,默默将姜媛菀在长宁侯心中的地位又调高一档。
要知道,先前长宁侯虽然对这位表小姐大方,可给她买首饰珠宝,和直接给她铺子,是不一样的。
府里头的小姐们,哪个没得过长宁侯给的首饰珠宝呢?可能够得到长宁侯名下店铺的,唯有表小姐一人。看样子,长宁侯是真的认可了这位表小姐的能力。
……
从文府做客回来后,姜媛菀发现,近几日对自己有些冷淡的卫锦萱重新对自己亲切了起来,一见了她,便上前挽住她的手。
“姜表妹,你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去年母亲派人给文老太爷送礼,文老太爷给了她好大一个没脸,谁知你今年一出手,就搞定了文老太爷,让文老太爷将你奉为座上宾,你实在功不可没。”
说着,卫锦萱又冲着二夫人所住的方向努了努嘴:“你还不知道吧,二婶这次想要害你出丑,她的管家之权已经被父亲给剥夺了!真是报应!”
姜媛菀其实没什么心思跟卫锦萱同仇敌忾。她被二夫人母女刁难时,卫锦萱袖手旁观,如今她解决了这件事,卫锦萱又凑上来数落二夫人母女,这让她觉得不怎么舒服。不过,她与卫锦萱之间本就没有几分真情在,也用不着苛求太多。
姜媛菀岔开话题:“既然二舅母不管家了,现在总揽管家之事的,是谁?”
“父亲说,我们两个管的不错,让我们接着管,遇到什么不懂的,只管去请教祖母。”卫锦萱笑得颇为得意:“现在,我们的权力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