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的口味,索性从这天中午开始就在国营饭店叫餐带回来给他们吃。
喜妹他们原本不想让他这么破费,说自己随便做点吃或者去银行或者山娃工作的厂子食堂吃就行了,结果被他的一句话给堵回来了:
“你们考试我也帮不了你们什么,国营饭店的厨子我认识,后厨干净着呢,手艺也好,保管你们能吃饱还不会吃坏肚子。去银行食堂吃也不是不行,但是银行食堂饭菜的干净程度就得打个折扣了,万一吃坏了肚子,耽误了考试,谁赔得起?”
一番有理有据的话成功击退了不好意思的五个年轻人。
至于说把吃饭上花的钱和票补给他……
以他们两家人之间的关系,要是他们敢给郭阳塞钱和粮票,估计这个当年就以脾气不好闻名连队的老战士就要上手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干亲也是亲戚了。
喜妹等人只能再度厚着脸皮接受了郭阳的一番好意。
刚安顿下来之后,他们就去考点找到了各自的考场和座位。
第二天,他们五个就在紧张当中迎来的高考的第一场考试。
为了不影响彼此发挥,他们都忍住了没有相互对答案,在第三小队的知青们凑上来问答案时他们也是摇头以对,立马致歉抽身离开。
两天的考试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不打算加试外语的考生在考试的第二天下午考完就可以离开了,而选择了加试外语的考生还得在县城再多待一晚,等着第三天上午的外语考试。
喜妹和谢庭宗他们五个人全都没有走。
谢庭宗的俄语和英语本来就不错,喜妹则拉着芳芳刻意学过英语,山娃和松娃这段时间也紧急补了一些基本知识,两人都没什么把握,但是兄弟俩都选择了试试看。
考完外语加试,他们一身轻松地走出了考场,在学校外面汇合之后,五人相当有默契地同时选择了去国营饭店大吃一顿。
虽说这几天都是吃的郭阳送国营饭店带回来的饭菜,但是,郭阳怕他们吃了油腻或辛辣的东西会闹肚子,在他的厨师好友的建议下,选的全都是清淡的菜色。
味道是不差,就是太清淡了一些。
年轻人嘛,还是比较喜欢味道重一点的。
点完餐之后,五人坐到国营饭店的桌子前就开始恨不得对着隔壁桌已经上了的菜流口水了——平时也没亏着嘴,但是他们考完以后就是突然起了馋劲儿,压都压不下去。
他们早上已经跟郭阳说了中午自己在外头吃,所以这时候也不怕跟郭阳买重了,除了等点好的饭菜来时有些煎熬以外,其余时候都舒坦得很。
天上仍旧Yin云密布,但偶尔已经有一小束金色的阳光从重重云层中钻出来,调皮地洒在人的脸上、国营饭店的桌子上,让人看起来就很是舒心。
国营饭店的手艺也是一如既往地好,虽然不如谢庭宗做的味道特别,但也别有一番浓油赤酱的风味。
五人狼吞虎咽地吃完了这顿午饭,腆着肚子回到郭家时,林老头、林老太和山娃媳妇已经候在那里了。
老两口和山娃媳妇原本是要来送考的,结果喜妹和山娃他们没一个人同意,为了不影响他们五个的考试心态,送考就妥协成了考完来接人。
山娃媳妇原本还要上班,但为了能和山娃回家待两天,她硬是从领导那里磨了三天假出来。
林老头和林老太年岁渐渐大了,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自己单独来县里了,这回也是在林建设的千叮咛万嘱咐之下才租借到了队上的驴车,赶了好几个小时的车,来县里接他们的宝贝老闺女。
喜妹考试的这两天确实是有点紧张有点压抑的,但在考完大吃了一顿、又见到了慈爱的父母之后,她的心情迅速从Yin转晴,蹦蹦跳跳地扑到林老太怀里撒娇:“妈!”
林老太笑呵呵地享受着老闺女对自己的亲昵,得意地给了林老头一个挑衅的眼神,像是在说:你瞧,闺女还是跟我最亲吧!
林老头淡定……淡定不下去了,昭示自己存在感地清了清嗓子:“咳……咳咳。”
喜妹从林老太的怀里抬起头来,对他嗔怪地道:“爸!你最近是不是又趁我不注意偷偷抽烟了?!我都说了不能抽那玩意儿,呛死人,对身体肯定不好,你不偷偷抽就不怎么咳嗽,一抽烟就立马开始老犯咳嗽!”
林老太“趁火打劫”,在闺女面前给老头子上眼药道:“可不是嘛!说了他又不听,老是偷偷抽,不听劝!咳死他算了!”
林老头的眼睛都要瞪脱眶了,对着老妻吹胡子瞪眼道:“瞎说什么呢!我哪有老是偷偷抽!”
对着老妻怀里刚考完试的老闺女,他就又换了一副和缓的表情,脸上的笑容甚至略带讨好:“喜妹你别听你妈瞎说,我就是前两天夜里睡不着,起来抽了一次,其余时候再没抽过了。”
喜妹腮帮子都鼓起来了,气呼呼地说道:“一次也不能抽!”
林老头立马认错:“对,一次也不能抽,这回是爸不对,以后保证不抽了,回去就把所有的烟叶子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