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的一些事都安排好了,公文也处理了,方回栖月。在路上见着急匆匆的赵恂。
“恂儿。”赵源叫道。
“啊,恂儿给二叔请安。”赵恂见着是赵源,他也知道是自己爹爹害死了小二婶,实在不敢和赵源说话。
“这么急匆匆的,干什么去?”赵源见他抱着个小包裹,奇怪道。
“我,我听母亲说我们要搬走了,我想送妹妹点礼物。”赵恂揣揣说道,可是,是自己爹爹害死了豆豆的娘亲啊。想到这又不是很敢去了,将包裹塞到礼琴怀里,沮丧道:“二叔,您帮我给妹妹带过去吧,我不去了。”
“男子汉要有担当,有事不要老是想着躲,像什么样子。”赵源教训道,“你爹是你爹,你是你,不要因为你爹的事苛责自己,既然你还叫我二叔,就不要把自己当外人!”
“是,恂儿记住了。”赵恂恭顺回道,他也确实怕妹妹因为自己爹爹的事就不理他啊。
“走吧。”赵源牵着赵恂的手,沉声道。
“去哪儿啊?”赵恂感受到赵源手里的薄茧,真的很温暖啊。
“去看你妹妹。”赵源说道,既然他不可能再有子嗣,那么让怿儿多一个人帮衬也是好的。
“我刚让人给你送饭去呢,怎么就来了?”赵源二人到了衍仁居,肖婉正在喂赵怿吃饭,见着赵源笑道。刚才还听说他在书房呢。
赵源领着赵恂坐下,“恂儿想见豆豆,我便带过来了。”
肖婉纵然知道云萱的事和赵恂没有关系,还是忍不住有些成见的,赵源难道就能一丝芥蒂也无?不过稍微想想,她也知道赵源在打什么算盘了。
“恂哥哥。”赵怿见着赵恂过来,开心道。
“先吃饭,待会儿再和哥哥玩。”肖婉将跑下凳子的赵怿又抱回来,笑道。
赵源见肖婉还在喂赵怿一口一口的吃饭,“豆豆都这么大了,该教她自己吃饭了。”
“这才两岁呢,哪里大了你告诉我?”肖婉听着赵源的话,嫌自己太溺爱他女儿了?
“你不嫌麻烦就喂吧,我没意见。”赵源接过丫鬟递来的筷子,便开吃。
时间慢慢的过去,纵然赵源不相信云萱会死,仍是自己偷偷在房里给云萱摆了灵位,他不愿办丧礼是不愿承认云萱会死,如今却又怕她真死了,连个牌位都没有。
肖婉上次来了次栖月,是赵怿闹着要爹爹,她无奈送来的。赵源不在,进来看着这灵位可把她差点吓死,别把自己房里布置成这样行不行!不过,赵源心理是真的没问题吧?
这几年,百官都看得出皇上对景王的信任,凡是参景王的折子,他可有一本是批了的?翻修水利这样的民生大计,皇帝可交给别人做过了的?好在,景王确实也做了些实事,没有因权力大了,扰的百姓不得安生就是了。至于别的,他们就能忍则忍吧。
赵济没别的想法,他只是想,让赵源彻底的相信他不会猜忌他,能让二人回到从前那般!
赵源如今也很忙,他权势大,自然很多事要做,也只有在去折磨赵汉赵chao的时候,他才会有些许放松。那些公子哥的娱乐,已经不再适合他了。
“修和,今晚可是京城各大京城第一次合办花魁赛啊,你真的不去吗!”赵源听着说于言来找他,想着于言说去游学,自己也好久没见了,谁知刚见着就是这么句话!
(不记得于言的,我以前在赵源肖婉初见那次提过,就是御史大夫的儿子。)
“你去游学就学了这些回来?”赵源笑道,难得于言这家伙性子没改。毕竟自己从小到大的伙伴,如今一个个,都是物是人非。
“哎,别笑我了,那你是去不去?”于言笑道,难得自己回来,就赶上这么个盛事。修和那个侧妃,都死了快两年了,带他去逛逛也好嘛。
“于御史能忍?”赵源想了想于言刚正不阿的爹,连给于言取字都取的志定,真是,能让于言去那种地方玩?
“所以我不是来找你了吗~~”于言笑道,和赵源一块儿就是好,他爹不敢说什么不说,连姑娘们都对他另眼相待。赵源对云萱这个事儿的名声太响啦,姑娘们一听他和景王是好哥们,都上赶着好吗?
“不去,你自己去吧。”赵源说着已是起身准备回内院了,赵怿如今也开始学写字了,他是特意将云萱的字取出来让她描红的,女儿和娘亲的字相像,也是应该的。
“喂,喂,你就跟我去一次嘛。”于言跟着赵源走,边走边缠,他和姑娘们都夸下海口了,赵源今儿个不去,他以后怎么混啊?
“内院,止步!”赵源看着于言迈进来一只的脚,说道。
“父王,父王。”赵源还在和于言说话,赵怿就颠颠了跑了来,身后跟着一群丫鬟。
赵源俯身抱起赵怿,点点她的小鼻子,“又不好好练字。”
“我想父王了嘛。”赵怿俏皮道。
于言如今尚无官职,这还是第一次见着赵怿,这就是修和和花魁娘子生的孩子啊,果然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