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考方式没有任何一点关系,他为了金钱和名誉出卖了自己的灵魂,他里的’我‘打着源自作者亲身经历的幌子,可那并非真实的他,但那也是更真实的他,一个真实的,庸俗的,追名逐利的文字工作者。”
作家的目光又回到了悟醒尘身上:“怎么样,杰克解答了你心中的疑惑了吗?”
“那么出版商的目的是什么呢?”
“出版侦探吗?那当然是因为钱啊。”作家笑了出来,笑声爽朗。
“创作的目的呢?”
“那当然也是为了钱啊!”作家重重拍了下悟醒尘的肩,“文字能转换成金钱是一件很让人快乐的事情。”
作家又说:“不过也有以愚弄读者为乐的创作目的。”
“看来侦探有别于其他类型,它的目的性并不明确,是混合性的。”悟醒尘抓了抓后脑勺,“有些混沌。”
那倒确实很适合如意斋,毕竟他是天地间的一团浊气,他理应是混沌的,糊涂的,混浊的,只是他总穿白色衣服,头发乌黑,眼睛也是黑白分明的,叫人全然忘记了他的“浊”。
作家这时又说:“不,所有的目的性都是混合的,混沌的。”
他笑着:“西蒙·罗德总是一边咒骂出版商,一边咒骂读者,一边咒骂自己,一边写作,他的的目的太混沌了,金钱,倾诉的欲望,只要通读了他的,不难发现,西蒙·罗德的里热衷战争的机械体有西蒙的影子,创作者总是很难将自己分离出来,‘我’无法满足他的倾诉欲望,他就让别的角色来倾诉,这么说起来他的也算侦探了,西蒙埋下秘密,杰克就是那个窥视他,试图解密的读者。”
悟醒尘微微弯下腰,双手捂住脸,直视着前方:“如意斋总说他在一本侦探里,那么看这本的人是想窥视什么,又想解开什么秘密呢?”
“他杀了人吗?”
“没有……”悟醒尘说。
作家又问:“他被杀了吗?”
“不……他失踪了。”悟醒尘说道,“我以为我搞清楚了侦探到底是什么,我就能发现一些关于他的失踪的新线索。”
“没有一点灵感吗?”
“或许……他不想继续被读者窥视秘密了,他躲了起来。”悟醒尘说。
作家笑了:“如果他活在一本里,那他能躲到哪里去呢?书的夹缝里?从书的第一章,书的序言、目录逃走?”
悟醒尘也笑了,他问作家:“杰克在写什么?”
作家说:“杰克·蒙哥马利的说明书。”
“说明书?不是?”悟醒尘颇意外。
作家道:“说明书和有什么差别吗?”
悟醒尘道:“可是杰克是一个传记作家啊。”
“说明书可以用来检查机器的破损和残缺,,任何都可以用来检查人的残缺和破损。”
悟醒尘头痛地按摩太阳xue:“又听得有些糊涂了。”
作家问悟醒尘:“你要休息一下吗?”
悟醒尘说:“不打扰您了。”他起身。作家问他:“杰克回答了你的疑问吗?”
悟醒尘想了想,伸出手,作家也伸出手,两人握了握手,悟醒尘说:“我不知道……不过或许我该去他的过去看看,比如他出生的地方,如果我能找到那个地方的话。”
作家微笑,领着悟醒尘往外走,悟醒尘突然问他:“为什么杰克写作的时候要脱下杰克的皮囊?”
作家哈哈笑:“当局着清旁观者迷。”
悟醒尘上下打量作家:“所以……你有机械的意识?”
作家摇头:“当然没有,这具身体里只有杰克的意识,该怎么解释呢,他必须辅助以脱下皮囊这个仪式来完成一种超脱,来以第三者的视角审视杰克·蒙哥马利,创作他的说明书。”
悟醒尘道:“就像脱离色相的顿悟?”
作家又摇头,两人走在楼梯上,往下去,他说:“杰克追求的不是顿悟,他的追求可能也是一本侦探。”
“哦?”
“他想解开他的迷题。”
走到了楼下书房,作家对悟醒尘道:“希望你能解开有关如意斋的迷题。”
悟醒尘笑笑:“我只希望解开迷题的那一刻,如意斋并非我的一场幻觉。”
作家说:“杰克也见过他。”
“杰克说那是青春的幻影。”
“或许对杰克来说他是幻影,但是对你来说他或许是真实的。”
悟醒尘叹了声气,又开始头疼:“在这二十四小时里我遭遇了太多‘或许’了。”
作家说:“或许这就是生命的真谛。”
悟醒尘看了看作家,他走回楼梯上了,不知为什么他身侧那墙上标语上的创意字体看上去像写着:书写永恒的迷茫!
悟醒尘揉揉眼睛,和作家挥手道别,离开了书房,离开了百老汇大道25号。可那“永恒的迷茫”还徘徊在他的心间,标语就是有这样的作用,感叹号就是有这样的效果,它们相辅相助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