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食的同时眼睛还紧紧的盯着他不放。
他沉默片刻,说:“一定要选一个的话,就相机吧。”
不等岑晚追问,他补充道:“人的记忆会逐渐褪色,可是相机会替我们记住。”
后来,他走得仓促,临行前没有跟她告别,也没再能跟她过下一个生日。
他对这件事情的记忆,也逐渐褪色。
可是有人替他记住,可是有人替他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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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弈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谢谢”的分量好像太轻了,可他这一刻也找不出什么词,能担得起这份跨越了时间的惦念。
他收起那一身痞气,在岑晚面前伫立良久。
他往前一步,揽过岑晚的后颈,把人霸道的圈在怀里。
没有任何情欲的味道,只是因为唯有体温,才能证明此刻的触感是真实的。
岑晚没有说话。
走廊那一头有人推开门又关上,直到走廊重新恢复安静,虞弈才松了手。
他后退一步,在岑晚头上拍了一下。
他说:“谢谢。”
到最后,他也只能说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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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凌晨两点,这个局才算是真正散了。
虞弈还算清醒,把这群人一个一个打点好之后才回头上了岑晚的车。
喝多了难免会难受,但刚亲过人家,就躺在人家车上呼呼大睡的话……
虽然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亲上,但真的怎么想怎么不体面。
于是虞弈微微皱着眉头,坐在副驾上跟岑晚搭话。
虞弈问:“最近工作多吗?”
岑晚非特殊情况一般不太熬夜,这个点脑子里已经有些混沌了。
如果她说不多,就显得她是个没有行程的过气影后。
……虽然事实如此,但还是有点丢人的。
但如果她说多的话,那就是骗人了,这样不诚实,不好。
岑影后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最后才吐出一句:“不知道。”
虞弈:“……”
虞教授换了种更直白的问法:“跨年那天晚上你有工作吗?”
岑晚:“有一个跨年晚会,要去唱歌。”
虞弈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又听她道:“在跨年前一天晚上播。”
虞弈惊了:“那叫什么跨年晚会?”
岑晚把车停在红绿灯前:“因为跨年当天的收视率竞争太大了,提前一天,成绩应该会好一些。”
她又问:“你要来看我吗?”
凌晨的街道上已经鲜少有其他车辆,只有远处隐隐传来来自飙车族的发动机轰鸣声。
虞弈说:“好,我会去的。”
岑晚把他送到家,在他下车前再一次认真道:“虞教授,生日快乐。能在你三十岁生日之前重新遇见你,我真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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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到底昨晚有没有亲上,但岑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总觉得两个人关系有了点微妙的变化。
至少岑晚本人没那么小心翼翼了。
她赖了会儿床,窝在被子里给虞弈发消息,虞教授居然秒回。
聊的话题毫无营养,岑晚居然觉得津津有味,结束对话之后还翻看了好几遍。
其实岑晚还能这么闲着的日子不多了。
已经定下来明年开拍的剧本就有两个了,好几个综艺节目也有请她去做固定嘉宾的意思,加之明年她准备进军海外,结果只能是一年比一年忙。
这一年的最后几天罕见的出了太阳,像是昭示着新的一年的开始,连带着人都快要忘记未来的Yin霾。
岑晚在这一年的最后几天全身心扑在了写总结、挑剧本和练歌上。
她不知道别人家工作室是怎样的,但她家工作室真的是非常强势,居然要求岑晚本人提交一份年终总结,美名其曰帮助他们新的一年更好的规划岑影后的事业。
但说到底这帮人才是跟岑晚真正同一条线上的,岑晚虽然表面上愤愤不平,私底下其实都有认真在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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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晚会当天。
各位岑晚的同僚们似乎都非常繁忙,基本上都是提前一个晚上,有的甚至当天早上才到达。
跟赔钱影后形成强烈对比。
也是当天下午,进行了最后一次带妆彩排。
岑晚一个人独享一间休息室,一直到快开场都没收到虞弈的消息。
虞弈之前跟她提过,说今年跟水星视频合作同步直播的是另一个地方台,跟岑晚参演的这台晚会没有合作关系,也就相应的没有所谓的“内部票”。
岑晚摸不透他这段话的意思,怕他是不想来了所以要扯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随便扯了几句糊弄过去,绝口不问他还来不来。
岑晚坐在后台,又点开微博,准备看几个沙雕段子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