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四叔母是手帕交,就算秦长生欺负了嘉乐公主,也无人责备他,之后嘉乐公主一看到秦长生就绕路走,如今长到十三岁,越来越好看,也像个小姑娘家了,秦长生生怕自己再出外打仗两年,待公主及笄时就被人抢了,所以这一次乘着立了功,先将媳妇定下来,再等上几年成婚,他都放心了。
周寅也没有想到自家女儿十三岁就被人掂记,这会儿看秦长生就有点儿不爽了。
正好此时,几个晚辈从外殿进来,一听到里头有声音,便都躲在柱子后,周寅练过功的人,自是耳尖,他朝外头看去一眼,看到一片衣角,他觉得头痛,捏了捏眉心,正好有怒火,于是喝问道:“可是广嗣在那儿?”
周广嗣才进来就被点了名,而且父皇这语气不好,他这要挨罚了,于是他们一伙人不得不现了身。
周寅原本以为只是太子,没想一出来就出来一窝。
几位年青的将士回头一看,尤其是跪着的秦长生,一看到弟弟妹妹们,他面色大惊,“钰哥儿怎么将他们都带来了?”
秦长钰摸了摸鼻子,看向秦家三姐妹,反正三姐妹在,他们也无法抗拒。
周寅此时在这一群孩子当中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这不正是翻版的小于书燕?
原来义妹小时候会是这模样的,周寅心情大好,朝秦惠媛召了召手。
秦惠媛指了指自己,周寅点头。
周广嗣以为父皇要惩罚她,于是豉起勇气上前一步说道:“父皇,皆是儿臣的错,是儿臣不该带他们过来的。”
周寅看向儿子,他倒是好奇起来,儿子倒是护得紧呢。
秦惠媛却是一点儿也不害怕,她快步上前,来到周寅面前。
“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回皇帝伯伯的话,我母亲姓于,叫于书燕。”
果然是义妹的女儿,长这么大,他感觉是一瞬间的事,时间过得真快,这孩子都长得婷婷玉立了,过几年也能找门亲事了吧。
不由得周寅看向自家儿子,要是义妹的女儿能嫁给自己的儿子,是不是也完满了。
周寅心思一起,于是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赏给了小姑娘,“这是朕赐给你的,你留好,以后谁要是欺负你,你就拿出来,他们就不敢了。”
秦惠媛一听,连忙规矩的行了一礼,收了赏赐。
周寅心情大好,感觉给自己找了个儿媳妇,收下玉佩就算是他们皇家的人了。
一想到这儿,他看向儿子,瞧着儿子担心的模样,暗想,莫不是这小子也看中了这小姑娘?
秦长生此时不合适宜的开口,“皇上,臣恳求皇上赐下婚旨。”
一下子拉回周寅的注意,刚才还郁闷着这秦长生打他家十三岁女儿的主意,如今自己却打秦家才十二岁的小姑娘主意,再说长生若娶了公主,那太子就不好再娶秦家女儿了吧。
周寅头痛。
秦长生是固执的。
周寅只好开口说道:“婚事向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且待朕与你父亲商量,同时也得问问公主可否乐意,朕听说你以前老欺负嘉乐公主?”
秦长生一头黑线,要是有后悔药吃,他真的想回到初相识时,他一定做一个翩翩公子,绝不欺负她。
于是此事暂时搁置,不过皇上这一次不但没有责备太子,还留这一群孩子在宫里用膳。
凤宫,皇后杨氏看着这一群孩子,就问起长钰的情况,长钰从小到大是位神童,如今才十六岁的年纪,已经中了举,也是离国三杰之首,诗词在民间都传开了,早已经小有名气,瞧着将来必定成材。
秦家孙辈中,老三秦长满虽说没有二哥会读书,但他能文能武,尤其有一张巧嘴,一般人说不过他,京城里的贵子都不敢与他争锋。
至于三房的秦长伟,不像他大哥那样好武,却也小小年纪已中秀才功名,想来假以时日,也能成才出士,至于老五秦长谦,却是像极了史氏,他是几个小辈中最有钱的。
秦长谦的钱不是从父母那儿弄来的,他总能想着法子弄到钱,前不久乘着乡试在即,将秦长钰平素练的习题全部拓写,全国售卖,赚了一笔大钱,如今挥金如土,家里长辈还不知道,秦家几兄妹没钱用就找老五要钱。
除了秦长钰的习题,他还办了一个民间小报,效仿京城邸报,将京城里的一些律法变动,时事动态,拓写成小报,各地办点售卖,比京城邸报传到各州郡的时间还要准时,甚至更快,所以这民间小报可抢手了。
瞧着老五每日游山玩水,逃课四处游荡,可是他却是京城贵子当中最有钱的人。
这会儿杨氏一一问过几人的学业,待问到秦家老五秦长谦身上,他摸了摸后脑勺,只道:“最近赚了五万两银子正准备捐出去修路,不知这事儿算不算?”
杨氏直摇头,这孩子,瞧着怕是不能强求了,不知被他父母知道后会不会有一顿打。
“你是怎么赚到的银子?”
杨氏问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