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痒了,不听使唤的捏住了长生的耳朵,“行有余力,则以学文,四叔怎么看着你前头的都没有做到,便已经开始学六艺,六艺不好好学,成日斗鸡走狗,可是要做京城里的纨绔子弟?”
“四叔,轻点,耳朵断了。”
秦楚于心不忍,于是松了一下,长生发觉四叔也没有想像中的生气,于是委屈巴巴的说道:“四叔,我不是你说的那样的,君子六艺,绝不懈怠,我这一次是真的担心我母亲,我母亲肚子那么大了,有个什么,我必定在私塾里也坐不安稳。”
那位老夫子一听,也心软了,这孩子的确孝心一片,原本是来秦家抓人去读书的,转眼给自家弟子求起情。
秦楚松开长生的耳朵,秦乐此时也出来了,看到夫子,连忙上前行了一礼。
看到那滑头小子,秦乐只觉得头痛。
“四弟,这小子逃课不是一日两日,该如何是好?”
秦楚也正是想着这个问题,慢慢地,秦楚的眼神看向老夫子,那老夫子正好也在想这问题,其实长生这孩子极为聪明灵活,因才施教,他有把握将孩子带回正途,只是也得秦家长辈配合的。
此时老夫子对上秦楚的眼神,他微微一愣,这眼神很奇怪。
秦楚温和一笑,上前说道:“宋大儒可否来我秦府教学,秦家子弟以后自是会越来越多,而我的Jing力多是放在朝堂之上,有时候怕是没时间教导这些孩子,若是宋公能来,那便解了我秦府的燃眉之急了。”
宋大儒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底下弟子不少,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入某府办族学,可是如今秦丞相相邀,再看到这调皮的长生,他有些犹豫了,这孩子天分高,而且他还听说秦家大房有一位二岁的神童,两岁便难背千字文,还跟着其父一起打理府中书阁,若是他真成了秦家族学夫子,这小神童岂不也是拜在他的门下。
正好此时毛氏带着秦长钰从外头进来,是来看望三弟妹的,长钰粘着母亲,所以也一并来了。
长钰跟在毛氏身后进来,小小长钰,身姿站得笔直,上前就朝长辈行礼,喊了三叔和四叔,再打量宋大儒时,他不知身份,却也行了一个恭敬的礼。
长钰长得好看又天真无邪,一双漆黑的圆溜溜的眼睛,如同镶在脸盘上的葡萄,很是讨喜。
宋大儒在看到秦长钰那一刻,他同意了。
秦楚也忍不住朝长钰看去一眼,外头的人都说长钰这孩子小小年纪成了神童,都说是秦大人所教,当真说起来,他教长生教得更多,不到五岁前,他那会儿时间多,没少教这孩子,反而这长钰,他教的很少。
皆是这孩子主动找他问问题,又寻他要字帖,他才发现这孩子的与众不同。
毛氏一听宋大儒愿意留在秦府办族学,她暗喜,那么她家孩子是不是也可以拜入宋大儒的门下了。
不仅毛氏欢喜,秦乐也松了口气,长生这孩子以后不必出府就能读书了,且看他还敢逃课。
长生却是吁了口气,上前就拉着弟弟的手,“走,钰哥儿,哥带你去小厨房,嬷嬷做了ru糕,味道好极了。”
于是长钰跟着长生转身要走。
原本都在责备长生这孩子的,都似乎忘记了这事儿,眼下要紧的是能将宋大儒请来族学。
秦楚向宋大儒作揖,感激他能留下。
既然秦家要办族学,那外头的那些弟子当中,挑上几位好的一并进去读书,其他的由宋大儒的大弟子教导,宋大儒每隔数日去一趟私塾考核督促,如此外头的学生也就不会觉得难过了。
至于以后,宋大儒不打算再收外头的弟子了,主要收秦家族学的弟子,以后秦家子弟自然都入族学,京城权贵当中,想要进秦家族学的子弟也是可以的,但要经过考核,优秀的才能进去。
秦楚发现宋大儒看着长钰的身影离开,心想着莫不是看中了长钰才愿意留下来了,长钰这孩子的确惹人喜欢,便是秦楚也会忍不住分出时间教导孩子的学业。
秦家族学办好,秦家在京城里的名气更大了,同样身为丞相的袁仲舟,却似乎名气越来越小,平素新帝批阅奏折,也多是将秦大人带在身边议事,袁仲舟其中是右相,实则又做起了御史中丞之职。
于是在这一日,袁仲舟进入御书房内,他向新帝辞官。
他在这个年纪辞官告老回乡,的确有些早,想必回了乡也会有居多的猜测。
其实袁仲舟辞官,还有一桩事压在心头,袁家大子袁义辰原是三皇子晋王的侍读,但凡与晋王走得近的大臣,虽然最后都只维护着皇权,却仍旧都不得受重用了,所以袁仲舟思前想后才决定辞官的。
新帝准了,以右相之位辞去官职,袁家也是书香门第,回乡置学院,造福一方百姓,新帝是欢喜的,赏了袁家不少田产。
朝中无右相,只有一位左相,转眼间,朝堂上风云又起,既然已经置有左右丞相位,那右相缺一人。
然而朝堂上,秦楚当着众臣的面,说无须左右丞相之说,并当场驳倒众臣,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