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坐下。
俞氏看着史氏,沉声问道:“你赚了多少银子?”
史氏有点儿不敢开口。
俞氏只觉得胸口有口气往上飚。
史氏对上婆母的眼神,只好垂着头说道:“京城里的人多,我基本将内城与外城的都建了茅房,又卖给全国,所以赚了一些。”
“一些是多少?”
俞氏的声音提高,史氏连忙答道:“数目有点,内城铺子有二十间,外城买下两处市场的档口,京城到陈州去的庄子置下三处,还有——”
俞氏与吕氏都一脸惊讶的看向她。
史氏只好硬着头皮接着说道:“娘,我将生意扩大了点,还经人指点,肥料得到更好的利用,所以,我跟一位北边地主合作,在北边有两百顷良田。”
俞氏已经快被气晕了,她靠在交椅中,直叫史氏出去。
吕氏只好劝三弟妹先出去,史氏一脸委屈的出去了,她就知道,一但婆母知道,她就惨了,她刚开始在京城里做这生意,原本没想做大的,只是她才发现京城里简直是一个遍地商机的地方,尤其她遇上几位种田老手,经过研制,与当年在庾县时的肥料不同了,她其实是帮到了百姓的,当然她也赚下不少银子。
如今生意更是供不应求,北边的两百顷良田是北边那商人半买半送给她的,就是盼着能买到她手中的肥料。
天黑了,秦楚却并没有回家,他这会儿出了宫与周寅一同去了东宫。
东宫书房内,秦楚忽然开口,“今日杜卓远忽然提起我三嫂,我就知道他用心不良,先前又派了人去刺杀我儿子,这帐是越记越多了。”
秦楚忽然向周寅跪下,“二哥,我决定向杜卓远出手,还请二哥容许。”
周寅见状,脸以微变,上前将他扶起,郁闷道:“咱们先前不是说好的,暂时不动杜卓远。”
秦楚却道:“二哥,先前我派了人去了夷陵郡诡山,可以肯定的是,是杜卓远动的手,朝廷尚且不知道那诡山有矿石,他却派人在那儿开采了好些年,想来他已经准备了多年,咱们此时动手,可以乘他未有反意前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周寅一听,有些犹豫,随后问道:“秦楚可是知道怎么对付杜卓远,若不能一举拿下,那就逼反了杜卓远了,先前本就在养死士,上一次损失了这么多,如今转眼又补充上了,倒是有手段。”
秦楚看着周寅,点了点头,“二哥,不必担忧,我知道他的致命把柄,眼下正有一人,此人正是杜志渊,他与我同年出士,是榜眼,却是外放为官,至今不敢回京城,他与我先前就有过节。”
周寅一听,更是奇怪了,“咱们要对付杜卓远与这位杜志渊有何关系?”
“二哥先前回了京城,后来我与这杜志渊有过较量,查到了他的身世,他是杜卓远的私生子。”
秦楚的话令周寅很惊讶。
秦楚接着说道:“杜志渊如今没有斗志,对我也是避之远远的,如今我得想办法让他升起斗志,想方设法回京城里来认父才行。”
周寅见秦楚胸有成竹,于是也没有再反对了,他拍了拍秦楚的肩,交代道:“那你动手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为你挡着。”
“谢二哥。”
秦楚出了东宫,打马来到于府外,他停了停,真想直接进去,可是一想到秦家院里此时怕是闹得不可开交,他不得不往前头去了。
于府的管事看到了停了下的姑爷,见姑爷又往秦家院去了,连忙去院里告诉主母去。
许三娘听到秦楚过府而不入,气得拍胸口,“这是心虚,将我的外孙过继了,他们一个两个的都擅作主张,不告诉我,不然我非得阻止不可。”
此时于书燕从堂外进来,听到母亲难过的话,她心头也不滋味,可是她与秦楚做下的决定却是不能与母亲细说。
于书燕来到许三娘身边,将亲自做的饭菜放在桌上,就要陪着母亲吃,许三娘却是没有食欲,看向女儿,气极败坏的说道:“燕儿,你现在就去,将我这外孙抱了来,乖,就说早上那是一时糊涂。”
于书燕其实也没有食欲,她放下碗筷,看着母亲,好半晌才说道:“娘,我与秦楚商量过的,此事也经过深思熟虑,所以娘,你不要再拒绝了,以后我与秦楚还会有孩子,到那时我让娘帮我带。”
许三娘听到这话,眼泪就来了,上前握住女儿的手,只感叹着,一直说不出话来。
而此时的秦楚回到秦府,就发现秦家安静的可怕,这反而不对劲了。
秦楚将缰绳交给长随,他快上两步进入堂前,就看到父母兄嫂都静静地坐在那儿,那模样就是在等他了。
秦楚只好在前头的空位坐了下来。
俞氏见四儿子回来了,于是开口问道:“你三嫂的事,你是今日才知道,还是早就知道?”
秦楚只好答道:“今日知道的。”
那边史氏的身子双是一抖,身子也下意识的缩在秦乐的身边。
秦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