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一听,心头不高兴,她做一家人的饭菜已经很辛苦了,结果四弟妹还这么挑食,可是想到四弟如此珍之重之的将四弟妹交给家里人,只好应下了,然后转身回屋吃饭去了。
秦家人吃过饭后,于书燕却在廊下的椅中睡着,俞氏来到她的身边坐下,此时吕氏入得厨房将面条做好送来,于书燕才被叫醒,她看到旁边坐着的婆母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内心也有些疑惑不解。
吃过二嫂的面条,果然味口好太多,转眼一碗面吃完。
俞氏见状,便对吕氏说道:“以后你四弟妹要吃什么,你就给她做,她不喜欢吃的也不勉强。”
吕氏一听,心情很不好,婆母也太偏着四弟妹了吧,弄得她像是四弟妹的下人似的。
然而吕氏敢怒而不敢言,只好应下了。
接下来数日,于书燕不能闻怪味的感觉让她越来越强烈,强烈到要走开好远,吕氏觉得四弟妹娇情,这是故意的,借着婆母的宠爱,故意来整她的,吃得也不见得是多好的吃食,偏生却是要闹腾。
俞氏却不但没有制止,还再次吩咐吕氏给于书燕额外做饭。
又过了半个月。
远赴燕北的秦楚,带领着大军来到了燕北的地界。
夜里在荒郊扎营,夜深人静之时,他坐在营帐外,拿着酒壶对月饮酒,不由得他想起媳妇的脸,正朝着他笑,秦楚不知不觉看呆了,他的燕儿,想必在想着他吧。
秦楚又喝了一口,刚要再喝,身子却忽然往下一倒。
旁边的亲卫见状,连忙上前相扶,却发现将军似乎醉得不轻,平素也不见将军喝酒,没想将军如此没有酒量,但愿不影响明日的行程。
亲卫将秦楚扶进营帐内休息,这一夜,亦如往常一样,巡逻的士兵临流着休息,似乎也一切都很平静。
直到子夜时分,巡逻的士兵一个一个被黑衣抹了脖子,这一群黑衣人便悄无声息的来到主帅帐前,其中一名头目朝左右看了一眼,五万将士全部休息,无人发现,那头目看着漆黑的主帅营帐,脸上不免有些轻蔑,果然不过是一介书生罢了,岂能行军打仗。
那头目带领着黑衣人闯了进去,此时营帐内的一张床上躺着一人正是秦楚,那头目来到床边,面色淡淡地看了一眼,提起匕首就朝了秦楚的脖子上抹去,而秦楚却毫无知觉,一动不动。
于书燕从梦中惊醒,她猛的坐直了身子,她刚才居然梦到秦楚被黑衣人抹了脖子,她吓得一身冷汗,许久不能平静。
秦楚此去,本就是危险重重,若是这梦中真实的,秦楚会不会遇害了?
于书燕一夜不曾睡下,满怀心事的大清早起床,洗漱后就去了东宫找二哥。
周寅看到惊慌的妹妹,脸色也变得沉重起来,他将于书燕带入书房中,将一封密信交到于书燕的手中,“想不到妹妹竟然能梦到一模一样的场景。”
“什么?”
于书燕惊讶的看着周寅,周寅指了指密信,她连忙展开一看,只见上头写的内容,她惊得倒退了几步。
半晌后,她寻到了自己的声音,眼泪却是不听使唤的往下落,她沉重的问道:“二哥,这消息可靠么?”
周寅刚要入宫就是为了此事,他要亲自去一趟燕北,没想妹妹就寻来了。
“昨个儿才收到,这些密探绝对没有问题,而且杀秦楚的这些人是死士,不曾留下活口,无从查起,而英改已经一个半月不曾有消息,所以这两桩案子都迫在眉梢,我要亲自去一趟。”
“二哥,我也要去,去燕北,找秦楚,找我哥。”
于书燕有些说不下去了,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落,周寅看着心疼,他上前将于书燕揽入怀中,用帕子帮她擦去眼泪,安慰道:“燕儿,听话,在京城里等我,我去救秦楚和英改,我向你保证,一定平安归来。”
“不。”
于书燕推开周寅,这一刻她是崩溃的,她以前的试探与隐忍在此时爆发,朝着周寅说道:“二哥,你不懂,是我害死他们的,前一世我哥不过是失踪,这一世,我却将他送了性命,还有秦楚,他的人生多好啊,一步一步走上顶端,就因为我的自私,我非要与他和离,我非要闹他,作弄他,闹得秦家院天翻地覆。”
“以为是报复,遂不知我在改变前一世,前一世所有发生的事,全部被我改变了,所以也断送了秦楚和我哥的性命,该死的是我才对,为何我要重生归来。”
于书燕一步一步往后退,双手已经抱住自己的头,周寅听到她不知所谓的话,认为她必定是难过到自言自语,忍不住上前拉住她,劝道:“燕儿,听我说,这不是你的错,我这就去宫里求父皇,将京师营余下的士兵带走,去燕北,一定将秦楚和英改带回来,不管生死,我都会将他们带回来。”
于书燕却是甩开周寅的手,转身便跑,许多的事她一直在改变,有改变了的,也有没有改变的,可是若是因为她的插手而失去秦楚,她宁愿自己死。
于书燕一口气跑回于府,到了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