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的神色柔和了不少，“而且我以为，你很讨厌被控制，全部的忠诚，你会给吗？不，你其实根本没有忠诚吧。”
这次轮到穆翊沉默了。
“好了，你先休息。你已经落下了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了，这一次的事还涉及到了更多的东西。”埃利奥特起了身。
“等等，我还有精神呢！真的。”穆翊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那个破烂魔药你说加了黑暗物质，还和恶魔有关，这个我想知道得更详细一点。”
大祭司又坐了回来，好像刚才根本没有什么值得他必须告辞的事。
尼古拉斯能分辨出魔药里的深渊造物，但是联络并悄悄教唆卓尔的那个人，霍普是知道的，那是曾经在格雷戈里家见过的一个女仆，虽然已经记不住是叫嘉利还是嘉西了。
她的祖父母就在格雷戈里家做奴隶，霍普离开格雷戈里家之前，她还是个有点天真的小女孩，索伦让他饱受饥饿的折磨，这个小姑娘偷偷给他喂过果酱和清水。
“他们说我没有父亲，才不是呢，妈妈说爸爸是个侍奉神祇的了不起的人，所以我也要像他一样侍奉神，神爱世人。”
霍普虚弱地笑了，这又是个傻瓜。
格雷戈里家蓄养着性奴，当某些教会来客需要搞定时，就会去伺候，而之后孕育的孽种，继续作为奴隶，他们侍奉神祇的血亲仍旧在教廷和教会中宣扬着光明。
但是这一类小种子，却是格雷戈里家联系教廷的重要纽带，底层的，隐秘的，又更加牢固的存在，为格雷戈里家带来过许多隐秘的教会魔法物品。
霍普知道的这些，全都告诉了埃利奥特。
恶魔已经销声匿迹，也许格雷戈里家还有其他途径，但是挑拨情人们内讧是常见的事，只是卓尔特殊了一点，格雷戈里家最有可能的就是通过这些小种子，获得对黑暗精灵起作用的魔药。
只是，连格雷戈里家也不知道魔药对黑暗精灵起效的不是来自神的力量，而是恶魔的物质。
那么，那些从教廷送出魔药的人知道吗？
穆翊听完埃利奥特的转述，猜测着：“催情的魔药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物品，这都能加入恶魔物质，要么是这些东西的使用稀松平常，要么是并不知道这属于恶魔。但总归，真和教会有联系还算是好的，要是有新的恶魔出现，影响我们暴露了才更惨。”
埃利奥特点点头：“我对外营造了你的情人们争风吃醋的假象，使得你最近都陷入麻烦，那些贵族们也会放松一些，露出更多的问题。”
这些议会对于教廷可是热衷的很，还两头下注，教廷的两派都去接触了，也许等教廷的大局稳定下来，这些贵族真能借着和教会重新掌握芙兰。
她也想去抱一抱教廷大腿，但是埃利奥特现在这情况，和教廷还是少接触为妙。
教廷曾经囚禁过埃利奥特，那个时候他是作为恶魔囚禁，还是作为别的什么身份？
现在议会最强的贵族家庭，还有了添加来自恶魔之物的魔药，是像他们想的从教廷取得，还是和什么黑暗势力有了勾结？
深渊的消息好像越来越多，可是半点来自神祇的指点，她都没有收到。
拯救纽亚特？不知道怎么做。
消灭恶魔？埃利奥特还在想着保卫纽亚特呢。
想一想就头疼，穆翊更想和贵族们玩情人游戏，你们送我美人，我给你们配合，搞搞宫斗多好，最差，真枪实弹地品尝了各色美人，不亏的！
穆翊不自觉的按压起眉心。
“先睡吧。”
埃利奥特的声音变得又低又缓，乐曲一样流过。
“唔，我回去寝宫睡吧。”这里是祭塔，总觉得不自在，而且……
“暂时不用回去，这里就是你的房间，去办公厅并不远。”
穆翊一怔。
“太麻烦了……吧……”
“你私下偷偷召见他们是会很麻烦。”埃利奥特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打算。
“不带你这样的啊，这事大家都没有什么大错，突然就不让他们跟我玩了，我要是有需要，难道和你吗？”
埃利奥特突然站了起来，低缓的声音冷了两分：“你太自信了，即使你们没有错，这种事情太容易让人寻找到机会，如果只是带着自己没有犯错的想法就完了，你该更多地思考可能的后果。现在，不要让他们找到更多制造麻烦的机会，再来几次意外，后果根本无法预料。”
不欢而散。
和埃利奥特互甩脸子之后，穆翊的公务整整赶了三天，以往霍普在她批文困倦的时候，自觉地会按摩她的奶子，或者爬到桌子下面舔弄她的花穴，现在，得到排查催情药和黑暗种族的任务后，这家伙已经不见了人影。
伊恩真是恪尽职守，说了不会私下觐见，就真的公事公办。
而希瑞尔在上次硬闯祭塔，却连窗户都挨不到后，深受打击，发愤图强，力争再次见到穆翊时，黑魔法必定有所进步，不受埃利奥特要挟！
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