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最后的下场,大家也不敢再回想第二次了。
简诗却是根本不知道这些的,但许墨不提,她也差不多能猜得到。
他不提,自然便是不愿让自己知道这些所谓的Yin暗面。简诗便也心照不宣:“现在你应该算是可以松口气啦?”
“嗯,”许墨点了点头,抱着她站起了身,“收拾一下行李,我们去看爸吧。”
与父亲分开一年多的简诗,像是没听清似的,摇着许墨的手臂:“你、你说什么?”
“一起去看看爸吧,”许墨带着歉意笑了,“抱歉,之前答应过你春天的时候去,但当时情势实在不够稳定,我不能带你冒险。”
简诗抬手揽住他的脖子,坚定地摇头:“我怎么会怪你呢?应该是谢谢你替我想了这么多。”
“小诗,”许墨却开始愁眉苦脸起来,“这次见到爸,他会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
简诗这才想起简意之的脾气。
莫名其妙地被绑架,然后受尽了各种折磨,最后还被送出了国。这个待遇,简意之倒是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
她笑得有些尴尬:“额……我们到时候,见招拆招吧。”
许墨带简诗去了加拿大的西港小镇。
在驱车前往西港小镇的路上,枫叶大道上的美景便让简诗迷了眼。
她趴在窗户边上,指着一望无际的红枫,兴奋地对身旁的丈夫说道:“许墨,这里好美啊。”
“嗯,是很美,”许墨专心开车,嘴角却跟随着小姑娘的话语勾了起来,“去年送爸过来的时候,也没有留意这些。今年,可以好好陪你们赏枫了。”
简诗点点头:“要是春天来的话,肯定没有现在美吧。”
小姑娘只顾着看风景,居然忘记了在这里眼巴巴等着她来的老爸,许墨无可奈何地笑了。
但在他看不到的视线内,简诗还是悄悄抓紧了手包。
自己和许墨的这一场假戏真做,究其缘由便是父亲。
而自己从这段感情中获得的快乐和悲伤,却是以父亲承受的痛苦换来的。简诗难过又自责,却不敢在许墨面前展示出她脆弱的这一面。
毕竟,没有他,也许自己连父亲都会完全失去。
过去的已经过去,她只能活在当下,照顾好家人了。
简意之所在的疗养所,是靠近湖边的一栋小别墅。
简诗踩着木栈道走到门口时,还有几只贪吃的小海鸥在门口念念不舍地徘徊。
她想伸手开门,门却从里面拉开了。
而站在门内的,正是她一年多未见的父亲。
“简诗?”简意之知道最近会有人来看他,却没想到会是女儿,他打算让她先进门,却被泪流满面的女儿死死地抱住,站在那里动弹不得。
他抬眼看了眼这个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女婿,示意他帮帮忙:“许墨。”
许墨却站在一旁,眸色深邃地看着在父亲怀里放声大哭的妻子。
她从未这样在他面前失态过。
却在与失而复得的家人相聚时,哭得这般狼狈。
也许,一个人全部的软弱,总是会愿意在至亲之人的面前这样肆无忌惮地展露吧。
“爸……”
简诗脸都哭花了,却还是舍不得松开父亲,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地抽泣:“你还活着,真好。”
心中本来有千千万万句责备的简意之,却在听到这句劫后余生的庆幸后,将所有的脾气全部收敛,只轻声安抚道:“爸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不用担心我。”
简诗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丈夫轻轻拉回他的身旁:“好了,再继续撒娇,我们今天都得在门口度过了。”
男人简单的一句调侃,便将所有分离的遗憾,瞬间变成了重逢的喜悦。
简诗挽着简意之进了屋,回头却看到还站在门口的许墨,不解地问他:“一起进来呀?”
男人却摇了摇头,冲她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才正对着简意之深深鞠了一躬:“爸,很抱歉,现在才带小诗过来。”
简意之却答非所问:“你叫我什么?”
“爸,”许墨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位亲人,“我为之前组织对您所做的,和我对小诗所做的,一起向您致歉。”
简意之并不愿再提起去年的那段回忆了,沉默片刻后,才摆了摆手:“先进来吧。”
许墨在进门后,想再次开口解释那些曾经的误会时,却被简意之叫住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说了,你只需要告诉我,当时和小诗结婚,你是真心的吗?”
正在一旁泡茶的简诗,也跟着简意之的问话,将目光转向了许墨脸上,似乎也在等待他的那个答案。
“是,”许墨沉声答道,“在她答应嫁给我的那一刻起,她便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人。”
他突然在父亲面前深情告白,简诗脸红扑扑地反驳他:“可是你之前跟我说的,是假结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