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景行迟疑地点了点头,“算是吧。”
文怀沙猜着周景行应该已经知道他最近和文征明闹得不太愉快了,“我承认,因为姑姑的事情我父亲确实想让我离周家人远一点儿,但是,我不是他手里的傀儡,他不可能完全左右我的生活。”
“你真能完全摆脱你父亲吗?”
文怀沙一顿,“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周景行摇摇头,“我累了,你回去吧。”
“景行……”
“我说、我累了。”
周景行身上还带着没有消散干净的信息素,和以前纯粹的茶香不一样,还混着一点迷迭香花朵的清香。以前他就很少能闻到周景行的信息素,只以为是对方低调,不喜欢将信息素外放,从来没往这个方向想过。
文怀沙难得的暴躁情绪被淡雅的信息素冲淡了,他握了握拳头,半天才放松下来,“你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情行章会负责,他也该担负起应该担负的责任,至于我父亲,我会再和他谈,相信我。”
周景行只是保持着沉默,文怀沙离开后才弯下挺直的脊背,坐了这么一小会儿他就觉得累了,被动引起的发情期比他想的还要难过去。
周景行唇边弯着的一点弧度苦涩而忧虑,他和文怀沙不可能的,文家不会接受他,正如他不能原谅文家当年的所作所为一样。
文怀沙也许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
周行章踏进会议室的时候就没打算给董事们好脸色,面对一张张逼问的嘴脸,听了半天,他一掌拍在桌子上,“你们好意思在这儿要求我哥主动辞职?!每年从公司拿走多少钱多少好处心里没点B数吗?我他M都替你们臊得慌!”
“Omega出任这么高的职位还没有先例,这说清楚去也太丢人了,今天一开盘新洲股价就掉了不少,趋势还在往下走,我们怎么可能不着急?”
“有本事你把股权卖了!”周行章冷笑一声,“新洲能走到今天谁的功劳最大你们都清楚,就算股价动荡又能怎么样?不出几个月就能涨上来!还有,别再拿Omega说事儿,Omega怎么了?凭本事吃饭!没有先例,我新洲就首开先例!”
“你这是……你这是胡闹!”
“我胡闹?”周行章扫视着一群股东,把一沓子资料摔在桌上,“十年前的财务报表你们怕不是都忘了!摸着自己个儿良心问问,新洲市值涨了五六倍,股价长了多少你们心里门儿清,现在钱拿到手了才来这儿瞎逼逼?我还是那句话,新洲董事长和总裁只能是周景行,股权爱要要,不要大可以卖了!”
“周行章你口气也太大了!我们大可以投票表决!”
“没必要。”
“你是怕输吧?”
“我怕输?”周行章打开投屏,显示的股权交易页面上数字还在不断变动,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志在必得、又有点看人笑话的笑容,“两个小时的时间散股已经卖了不少,总计5.68%,我买了大部分,我和我哥的股份占比现在达到了32.93%,真要比确实比不过,不过你们好像忘了,当初签过同股不同权的股东协议啊!”
股东们一听脸色齐刷刷就变了。
周行章看在场人的脸色,知道还是有人记得的,“就算要表决,我们也赢定了,所以你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乖乖闭嘴回家等着数钱,要么把股票抛售了,当然,直接卖给我们也行,给你按市价,比你抛售要划算多了。怎么样?不亏吧?卖不卖赶紧的,过时不候!”
周行章态度算不上好,在场的都是alpha或者beta,但是小豆蔻的辛辣直冲过来,就是敏感度不高的beta都有点经受不住,其他的alpha虽然也有不服,但是同股不同权股东协议确实是他们自己签的,事到临头谁也抵赖不得。
看大家都不说话,周行章才继续道:“我哥这些年没亏待过大家,新洲现在是遇到了问题,但又不是大问题,很快就能解决,如果有些人对我们没信心,那尽管抽手我绝不拦着。不过,说到底你们是赚钱的,新洲董事长是alpha还是Omega跟你们有毛关系?
“只要给我们一点儿时间,你们比现在赚的只多不少,新洲不会散,也不会倒!”
周行章敢这么说就是认准了这都是些向利益看齐的,利益高于一切,性别?在切实的利益面前不值一提。
开完董事局会议,周行章又马上召集高管开了会,他虽然不怎么了解公司业务,但是应对风险、给些大体上的建议还是没问题的。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一大问题就是一些合作项目的中止,甚至取消,一些正在洽谈的也都遇到了麻烦。
周行章还是第一次直面社会对Omega身份的排斥,好像Omega站得高折损了谁的颜面一样。
公司战略上他不熟悉,问过周景行后打算暂时把Jing力收到各个项目上,还在谈的可以先放弃了,另外就是公建项目一定要保质保量按时间节点完成、交工,稳住政F项目,另外再多方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