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怀沙皱眉,“你明知道……”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文怀沙能感觉到周景行对自己不是没感情,所以这些年周景行推脱、闭口不谈,他也配合,只是现在为什么告诉他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周景行叹了口气,“你最近在公司不好过吧?”
文怀沙脸色微变,“没有。”
“你瞒不过我。”周景行坦言,“伯父让你少和周家人来往,你不愿意,他自然会在公司限制你的权力。”文征明的手段他大致上猜得到。
文怀沙神色略沉下来,“这些事情你不用管,我能处理好,只要你点头,其他的都不算什么。”
周景行略微摇了下头,唇角的笑意苦涩而无可奈何,什么都没说。
他很清楚文家的情况,文征明控制欲很强,表面上退居二线只当了个董事长,公司大权都交给了文怀沙,实际上父子俩明争暗斗并不少,真正的决策权还是在文征明手里。
文怀沙明白周景行的顾虑,宽慰道:“他毕竟是我父亲,不会真的做什么,况且我也不是任他摆布的傀儡,你不用担心。”
周景行本来还想说几句,只是周行章和齐臻进门他就没再说,看了眼文怀沙后起身走过去,周舟已经跑出去了。
周行章刚下车,周舟就扑在了腿上,他把小孩子抱起来,举高高晃了晃,感觉轻了,“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周舟笑笑,被放下来后拉着周行章的手不松,“爸爸你去哪儿了啊都不接周舟电话!”
“我儿子有长进,知道耍小脾气了。”
话题一岔开,周舟就忘了自己的问题,鼓了鼓小腮帮子,“我没有!”
“好好,没有。”周行章转头看了眼齐臻,闷闷地笑了两声,俩父亲都不傻,怎么生了这么个傻白甜儿子呢。
周舟也不管周行章笑他了,又高高兴兴地去牵齐臻的手,然后就满意了。
周景行站在廊下,看着三人牵着手走过来,微微笑了笑,虽然自己弟弟是棵脾气差还会喷火、时不时暴走一下的大白菜,那也是他一点点养大的,齐臻优秀是优秀,但是挖了自家白菜……怎么说呢,有点欣慰,又有点怅然若失。
周行章在周景行面前到底有些不好意思,不管怎么说他这次都是离家出走,跟几岁大不懂事的小孩儿一样,“哥。”
“行了,进来吧,回来就好。”当着别人的面,周景行也不想说太多,只用余光扫了齐臻一眼,招呼人进门。
快一周的时间,不用想都知道八成是易感期,他能感觉出来两人身上的信息素不太对,按理来说alpha是没办法进行标记的,但是周行章的信息素偏暖,现在却带着点清润的雪水气息,哪里来的不言而喻。
四个大人一个小孩儿吃了晚饭,周景行说让周行章跟他去拿周舟的东西就带着人上楼去了,留下表兄弟俩留在客厅。
齐臻知道周行章和周景行有话要说,不过也不是很担心,他心情不错,照看着坐在身边专心玩魔方的周舟,拿过桌子上的儿童用耳麦给小孩戴上,连上自己的手机放了钢琴曲,才问道:“上次我说过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文怀沙脸上一贯挂着笑容,这时候却稍微收了点,“我不会考虑。”
“文征明不会退步,文静雅也不会放弃自己的想法,既然喜欢,如果不另做打算,你指望感化你爸吗?”
文怀沙对齐臻说的话并不满意,“你不用再说了,在我面前直呼我父亲的名字?齐臻,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没规矩了。”
齐臻在周舟抬起头来的时候揉了揉孩子的头发,看小孩子重新去鼓弄魔方,继续道:“这不是关键问题。”
齐臻现在已经不怎么抱文静雅能接受他们的希望了,几十年的观念是很难扭转的,如果这个过程会伤害到周行章和周舟,那他大可以选择不做,养老送终足矣。而和文征明见过面聊过之后他能肯定对方不会退步,现在横跨在周景行和文怀沙之间的是两个家族,这点上是他拖累了周景行和文怀沙。
所以,他才想帮文怀沙一把,多少算是弥补。
文怀沙不是没有自己的打算,但不可能跟自己父亲撕破脸,他是文家独子,有他的责任,“齐臻,我不清楚你和姑姑姑父之间是怎么回事,但是永远别想着冒犯我的父亲,这件事跟你和行章没关系,我会处理。”
尽管文、周、卓三家是世交,但是嫌隙是早就有的,齐臻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甚至比周景行都要清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文怀沙坚持,齐臻也不能干涉过多,“如果你哪天想明白了可以联系我,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都算数。”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用。”
齐臻没再说什么,转头看着周舟玩魔方。
楼上,周景行把一个小行李箱交给周行章,“舟舟东西都在里面了,齐臻是真有远见,让我去接舟舟的当天就找人把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