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不纳妾是徐家六郎的事,宁表妹有资格计较么?你这么劝宁表妹,不知情的还以为宁表妹要给徐监丞当儿媳了呢。”
赵燕谨这话一出,大家都品出了张晚晴话中意图,尤其是心思敏感的女孩们。徐家跟宁家早撕破脸,今天参加篝火宴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两家都这样了宁颖还放不下,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慕容卉初来乍到,见宁颖一个娇滴滴的女孩被这样无理,于是不知深浅地站了出来,“徐公子,既然大家都在这,不如你就把话说开吧。”
她到京城的时间不长,并不知道当初宁家跟徐家闹到什么程度,刻下看到女孩们没有人为宁颖出头,而睿王妃还被七皇子给怼哑巴了,骨子里将门的果敢就冒了出来。
徐野扔了牌,站起身,“烦不烦,你们是没人要所以天天关心别人房事么?我跟你们很熟吗?要给你们什么交代?”
“你们要真这么恨嫁,满大街男人没娶媳妇呢……”
慕容卉没想到自己好心劝和会被羞辱,更没想到面上那般完美无缺的男子会这般无理。她感到无地自容,而女孩们没有一个站出来为她出声,男孩们更懒得关心她。自小在众星捧月中长大的她头一次受这般大的委屈,捂着脸哭着跑了。其他女孩见状,也借口去安慰她溜之大吉。而宁颖也被张晚晴拉走了。
看到如鸟兽散的场面,赵燕谨别提多快活了,宁家和张家吃瘪,他是最高兴的。
敬国公世子重新抓起自己的牌,问道,“要不要来凑凑?”
赵燕谨刚想答应,又想起皇上先前的训斥,边叹气边摆手,老气横秋地走了。
徐野招呼众人,“继续继续。”
当众被那般羞辱,心性再强的男子都受不了,何况宁颖,张晚晴安抚不了她,只好把她交给宁家人带去大帐里歇息,自己则先回宴席上。
赵燕然一直闷头喝酒,偶尔跟旁边的宗亲聊上几句不咸不淡的。张晚晴回来后便把刚才的闹剧告诉了他,赵燕然手中的酒杯一顿,本还算轻松的神色立即垮了下来。
“她也老大不小了,舅舅早该把她嫁出去。”且不说徐野跟程馥的关系,就凭徐家对宁家的厌恶,宁家都应该知难而退。
或许不愿意退的始终是宁颖。
张晚晴心里也这么想,但面上还是要充当一个好表嫂。所以赵燕然这么说,她也只敢在心里附和。“话虽如此,可王爷您别忘了,宁家有母后的懿旨。”
赵燕然最近通透了很多,张晚晴的提醒,只会让他觉得宁家算盘虽然打得响,可惜毫无意义。皇后临终稀里糊涂地下了那道懿旨,完全就是被宁家哄骗的。他们要是聪明,就不该让这份懿旨见天日,否则就算他的好父皇不吭声,太子也不会放过宁家。
宁家倾向睿王府是有目共睹的,有个太子当得好端端的大外甥不支持,剑走偏锋把宝押在二外甥身上,太子又不是死人,怎么会坐视不管。赵燕然觉得自己哪天若死在亲哥手上,不是被宁家害的就是被张家害的。
跟着宁颖的女史回来,说宁家人已经把宁颖带回行宫。
赵燕然多嘴问了句:“怎么闹起来的?”
宁颖前阵子都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跑去招惹徐野。他们那帮纨绔子弟本事没有,抱团比谁都厉害。说话一个赛一个难听,你还不能跟他们一般见识。
但人家父母亲族愿意给他们造作,又有承启帝宠护,非要跟他们计较,劳累的还是自己。而且这帮纨绔又记仇,三五年前一点小矛盾,记到今天都不出奇。
女史上前一步,在两人身后将闹剧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夫妻二人。
张晚晴手中的筷子突然没放好,掉落在地。她的反应被赵燕然看在眼里,心里更是烦闷。
“回京了?”
女史颔首,“听说回京好些日子了,但不知道为什么遮遮掩掩的。”
赵燕然有不好的预感,但哪里不对劲他一时还说不上来,只觉心提到嗓子眼。
“他们兄妹竟然攀上了徐家……”给徐野做妾,确实是个好出路。张晚晴紧绷着身躯,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似是突然想到什么,“王爷,徐家怕是在针对您。”
赵燕然放下酒杯,“何以见得?”
“祖父前些天跟我父亲说朝堂上的事,徐家好像跟东宫来往紧密,如今外边都传徐家明面上保皇派,实则为东宫一脉。”
赵燕然重新拿起酒杯,放到嘴边,“右相多心了。”
“王爷,妾认为此事……”
“累一天了,咱们去跟父皇辞别吧。”
夫妻二人离开宴席回行宫后不久,承启帝也喝得醉醺醺的,为免在朝臣面前丢丑,他也没多呆。营地离行宫虽说不远,但也要坐一小段马车。徐则就等着他回去,自己好跟徐野那帮小孩玩牌,结果被叫去陪驾。无奈之下他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篝火宴。
“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尽挑得罪人的话说。
徐则叹气,“臣在想他不做官是不是为了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