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听到这,程馥已经知道周芳艳的打算要落空,而安家也不会同意。给人做妾还得倒贴这么多银钱,这笔账怎么算都是大亏,还不如找个穷学子倒插门,至少安明珠能堂堂正正当大夫人。
顾家的事暂时揭过,高升又带来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有人在岭南一带瞧见过长得像翠儿的女孩,穿着朴素,跟着一群来自五湖四海的人赶路,似乎要乘外邦大船出海去别国。
“应该不是她。”家人还在,程家兄妹又不是不能管她,远不至于走投无路。一个人出海去异乡,路上多少艰难险阻不说,顺利到达后呢,这辈子很难再回来了吧。
高升欲言又止,他本想告诉她,那个女孩的画像跟翠儿有八九成相似,但程馥显然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从岭南到京城路途遥远,若那女孩是翠儿,如今怕是已经不在大越了。
……
徐野在京城一直是个行踪成谜的人,都知道他在,但谁都找不到他人,不管请柬拜帖送了多少到徐府,全被干脆地回绝了。这人如今没官身,又不需要再为科举所劳,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可忙的。
“曹Cao说不得,那不就是徐六么?”刚还讨论这人到底猫在何处。
徐野刚从徐府出来,父子两人说了半天话,他准备回程家来着。
“有何指教?”他抬头,跟茶楼雅间探出来的几颗脑袋对视。
众人亢奋地招手,“上来上来。”
徐野上楼进了雅间,发现人还真不少,桌上不是茶点就是玩具和棋盘,显然这些人真是闲出屁来了。
他拉了张椅子坐下,“这两年如何?”
“就那样。”众人嬉皮笑脸的。
“听说如今金陵乐子可多了,是不是真的?”从江南回来的人都在谈论。
徐野喝了口茶,“嗯。”
大家七嘴八舌地开始问关于金陵的新鲜事,还真有打算去看看的。徐野觉着他们若是在京城实在无所事事,出去走走也不错,便给他们推荐了金陵几处吃住相对舒适的地方。
说了几句,茶也给面子的吃了两杯,棋局也来了一回,徐野见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这帮人白天没事做混茶楼,晚上不是游内城河就是去酒馆,光想想就没劲得很,多少年了还这样。
“哎,徐六你先别急着走啊……”
徐野回头,“还有事?”
“我们听说你要纳妾,真的?”
“听哥一句,先让正妻过了门再抬妾,否则家宅不宁。”
“对对。”大家伙附和。
徐野只是笑笑,没做任何回应,打开门便出去了。
都一块长大的,他足够了解他们,看似嘘寒问暖家长里短,其实套话本事个个高手,今天不管他回应什么,都会被他们转述给身后的人。
程馥去了趟乌衣坊,出来时正对上拿着一把糖葫芦站在路边的徐野。
“了不得啊,在我身上下蛊了?”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跑到他跟前。
徐野给她一串糖葫芦,剩下的都递给玖玖分给其他人。
“猜的。”回家发现她不在。
马车缓缓驶离乌衣坊,程馥吃得满嘴都是糖糊,眨巴着眼睛对身边的徐野道:“我听说准备有秋猎,名单上铁定有你。”
徐野用shi帕子给她擦脸,“有什么安排?”
第4章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承启帝看了一遍祝娴妃拟的秋猎名单,没有疑议,让她们照着安排。徐则探头看到自己的名字果然在上面,整张脸就垮下来。
“老不摆动,你这身子骨能熬几年。”承启帝鄙视。
“臣每日有练功。”
“既然有练,那去打个猎能怎么着你?”那神态好像要上刀山滚油锅似的。
徐则缓缓吐出一个字,“懒。”
一名宫人进来,“皇上,京定衙门冯文石有急案。”
……
威远侯府大门外聚满了人,好事的百姓们议论纷纷,此时京定衙门的官差把所有能出入的门口都堵死了,一看阵仗就不是普通的案子。
不多时,威远侯府内的主子们都被带了出来,送上了京定衙门早准备好的马车。
安姨娘听说威远侯府犯了大案,顾长瑜被带去衙门,马上跑到外书房找顾政,然而因为顾长惜惨死,顾政一直病着,甚至不愿意回家,带着两个小妾直接搬去了老梁国公府在府外的一处别院疗养,说谁也不见。
安姨娘又气又急,只好跑到祥宁院找顾老太想法子。屋漏偏逢连夜雨,顾老太的钱箱被撬走了,整整八万两银票,还有一屉贵重首饰都没了。
不仅如此,段诗意也说自己丢了段家给的花用,那是她存着置办嫁妆的。
顾老太派人搜全府,发现安明珠和她的近身丫鬟彩琴不见了,而门房说这对主仆天没亮就出了门,说是去外城寻名医治脸。大家都知道安明珠的情况,没怀疑,直接放了行。
安姨娘打量顾老太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