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俭持家,出手十分阔绰,给剧场艺人砸钱都不眨眼睛。
赵燕韬当初把十一名的流绥投到了第一,这位更厉害,看上二十名后的孟孟,不但自己砸钱投票,还号召大家多看到孟孟的优点,为她投票,于是孟孟没几天就上升到前五,而赵佳已经不再蝉联第一,她在前三名来回浮动。
因为赵燕韬和俭郡王的搅局,这次三十二强的最终结果更扑朔迷离了。
“那个流绥像,真的像,你说会不会是亲戚?”俭郡王见过当年那名宫女,也知道赵燕韬得知对方一尸两命后郁结过一阵的事。
赵燕韬摇头,叹气,“应该只是巧合?”
“要不收了她?每天看着有个念想也不错。”人生不就这么一回事么,抓住能抓住的,哪怕只是一张脸而已。
赵燕韬拍了拍他的肩膀,“别闹,大河剧场不卖身也不卖人。”跟拥护者触碰在目前都是不被允许的。
俭郡王大失所望,掩饰自己想偷摸孟孟小手的心思。
“怎么,你还真想把孟孟带回京?”他记得这位郡王不好色啊。
“明年京城的剧场开业,你也就不必念着她了。”
俭郡王喜出望外,“你怎么知道?!”
“我跟大河剧场的东家认识。”
第43章 刺杀
赵燕然没想到自己的行踪暴露这么快,程家知道,太子也知道,他不愿意细想,就怕那个不堪的人最终还是自己。
别院的夏季郁郁葱葱,宁静而闲适,赵燕然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是行宫,还是废弃的刑部旧址,他无忧无虑的,在哪困了就在哪儿睡一觉,然后总有人把他捡回去。
南方的渔民巧思特别多,赵燕韬此刻就躺在渔民所制的渔网床上纳凉。一名小妾衣裳单薄的立在旁边,不知疲惫地为他打扇,小桌上摆满了时令瓜果和太子妃配的冰茶。
“来啦?”赵燕韬握着书的手指了旁边竹椅,示意他赶紧坐下歇歇。
赵燕然认真地行了礼,才起身坐到椅子上。
“俭郡王去玩了,不然你也能见到他。”赵燕韬边说着边从网床下来,旁边的公公立即上前为他整理衣裳。
两年不见,这个弟弟变化挺大,也不知是受近期发生的事影响还是入朝听政,要Cao心民生了,整个人看上去萎靡不振,毫无过去的飞扬。
“你带了几个人过来?”赵燕韬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让人换茶重泡,说那是睿王喜欢喝的。
也不问对方为什么出现在金陵。
赵燕然抬起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两声。
“病了?”
“两个,我就带了两个人。”声音嘶哑,状况明显不好。
赵燕韬喝了小半杯冰茶,“这点人可对付不了程馥。”还极有可能被反杀。
“他们兄妹在江南站稳了脚跟,如今要人有人要财有财,你小看他们了……”
“那你借我人。”赵燕然垂眸。
闻言,赵燕韬失笑,“程馥是我的人,你要杀我的人,我凭什么借人给你?嗯?”
赵燕然抬头瞪着对方,咬牙切齿,“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一切,而你没有告诉我真相,你们所有人都在看我笑话。”
“赵燕韬我是不是你弟弟?”
侍候在旁的公公见势不妙,两兄弟争执起来估计要泄露皇家隐私,于是急吼吼地把多余的侍从都遣走,而小妾也知分寸,向太子行了礼就回了自己的住处,只留下一阵香风。
“你当然是我弟弟。”赵燕韬平静道。
“所以呢,你是我的弟弟我就该如何?你觉得自己不知情能怪到我头上吗?话说回来你是如何得知真相的?”皇城卫不大可能泄露,但是盗案宗更难实现。
赵燕然双目充血,几近发狂,“重点是我知道了真相。”
赵燕韬摊手,“你可以当不知道啊,这么多人为了你的‘得偿所愿’辜负了正义,你该感恩,好好过你该过的日子。”他有一句话没说出口:保护好自己,别让程家兄妹伤到。
对方每一个字赵燕然都听得懂,但这种处事态度是正确的么?他只觉不可思议,茫然,愤怒,还有越来越强烈的悲伤。
“你本来就不喜欢程馥,她也不稀罕你喜欢,既然这是个仇,那唯有你死我活这条路可走。你来金陵也改变不了这个局面,只能各凭本事。”
“现在走还来得及,我的人护送你回济南府。晚了,也许命就要留在金陵。”赵燕韬不是吓唬他。
“当然,如果你想先下手为强,那当我没说。不过我也不会借你一兵一卒。”
兄弟二人僵持不下之际,侍从来报,程馥求见。
赵燕韬把茶杯放下,“派人送睿王殿下回济南府,即刻。”时候不早,到达城门可能来不及,他解下腰牌丢过去,那侍从接住,对还在茫然的赵燕然道:“殿下请随奴婢来。”
“回去好好给父皇认个错。”赵燕然还没想明白自己来金陵要做什么就擅自跑过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