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那篇文章是我小孩的……”小姑娘要急哭了。
徐野没忍住笑,但也没松开,“孩子他娘,你看看我,嗯,看看你眼前的人。我说过多少回,孩子有我亲自教,不需要那些东西,你想看我重写一篇给你就是了。”而且景庄那边的人也未必愿意还回来。
很多人手抄了这篇文章,互相传阅,而当寻人墙上的呼应越来越多,景元泽索性征集各方感想,筛选写得好的装帧成册捐给金陵学府,就放在专属书架上,供大家拜读。
当然,徐野的那份他就做不得主了。族里的长辈也想留着状元亲书,最终只同意让人手抄一份和征集到的其他文章放在一起。
“要不我偷出来?”景元泽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作案。
程馥摸着猫,一脸生无可恋,“算了吧,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景元泽一头雾水,就一篇文章怎么还扯到命运了呢?不过景家长辈好像对那篇文章挺重视的,已经让人保管起来了。
比起程馥的无Jing打采,摆上金陵学府读书院的书架后立即成了当下借阅最多的话本,为防止有人抄出去瞎改引发麻烦,读书院增加了一道流程,每日来读书的人都要在一本“免责声明”中签字。
高升的信来得及时,小姑娘短暂的颓废一扫而空。
顾长惜绑架陈梦铃,既没有从陈家要到钱,也没有从金陵要到钱,而陈梦铃每天都光彩耀眼的出出入入,不承认自己被绑架过,流言很快就平息了,顾长惜最终什么都没捞着。
可手头越来越紧怎么办?她把主意打到了祝婷唯一的孩子身上。
前阵子祝婷带孩子去外城的寺庙上香祈福,半道上孩子被绑架,随行的护卫搜了几天几夜都没找到人,直到绑匪送去要钱的信。
不敢告诉顾政真相,祝婷偷了顾政的小印,把他存在银庄的钱都掏空了,并私卖了梁国公府外城的三个庄子和府上不少值钱陈设。钱给了两次都没有赎回孩子,最后一次实在没辙了,她把手伸到了老太太的私库,结果被抓了个正着。
老太太连夜让人盘账,发现整个梁国公府几乎被她搬空了,而顾政得知自己放在银庄的钱也全没了之后,大受打击。祝婷才不得不说出孩子不是放在表亲家,而是被人绑了。
顾政亲自带着人去找孩子的下落,一筹莫展之际有人上门说见过孩子,在沛国公夫人手上,孩子病得不轻,一直哭闹不休。
祝婷当即带人去沛国公府找顾长惜要孩子,结果得到孩子因多日高热不得救治,活活病死的噩耗,整个人就疯了,掐着顾长惜的脖子要她偿命,而顾政还是偏心长女的,也在意亲家之间的脸面,最终把大受打击的祝婷带回了家。
对顾家失望透顶的祝婷决定自己报仇,不知道是谁怂恿她去报官,只要京定衙门介入,查到证据,那么顾长惜就死罪难逃了。这个给她出谋划策的人还协助她逃出顾家并安全送到京定衙门。
在震天响的鼓声中,顾家的丑事又成了京城汹涌的谈资。
顾政对祝婷无计可施,但又不希望顾长惜就此没命,不得不进宫求助于承启帝。他知道帝王用人也忌人,不会平白管臣子内宅恩怨,要说顾长惜所作所为之恶劣,不考虑旁的原因,承启帝估计也不希望她活,毕竟这案子正好给勋贵们做个警醒。
最终,顾政用顾彦云好不容易立下的军功换了顾长惜一命,而这个代价是直接得罪大儿媳周芳艳和她背后的周家。
尽管保住了顾长惜一命,但事情并没有就此平息。沛国公府再也容不下这样的儿媳,也所以顾长惜被休回了顾家。此时别说嫁妆了,连像样的衣服都没一件,顾家人才知道沛国公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狼窝……
信看到这里,程馥气也有些不顺,暗恨顾长惜又躲过一劫,命可真好。
冷静下来后,她继续往下看,高升怀疑有人在祝婷身后推波助澜,这个人极有可能是顾彦雅。程馥想起唐姨娘当年死得蹊跷,而且祝婷脱不了干系,顾彦雅知道凶手是谁,不可能出于真心去帮祝婷。
高升的信之后是顾彦雅的信,今年的会试有所延迟,顾彦雅的信比官府的通报要快些,他中了二甲,不打算去翰林院,一门心思要进兵部,虽然信中没说为什么非要去兵部,但她多少猜到是为了对付在金城关的顾彦云。
京城
徐则连续称病多日,朝中从不适应到习惯,再到现在大家都盼着他一病不起。他呢,也心安理得地每天上朝当摆设,下朝就出宫,呆在大理寺和六部的时间倒是比之前多了。
只有承启帝还在关心他的病情,太医日日去徐府诊脉,医案也都直接呈到皇上御案上,徐则身子康健,没什么不妥。承启帝当然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可也没想好要怎么解决,加上太子又死活不肯回京……这两个人闹得他最近直上火。
“梁国公府如今彻底沦为京城笑柄。”广植认为这都是顾政的报应,一边是祝娴妃娘家出来的祝婷,一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就冲这两个水火不容的关系,他相信顾家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