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镇至今没消息,一个朝廷命官失踪,罗参什么举措都没有,他玩得够大啊。”
梨木镇有民乱在金陵城已经传开,但罗参一直让人压舆论,加上从东桥县过来的走商们传递的消息都比较片面,大家都以为是地头蛇们之间的恩怨,热议了几天也就不怎么上心了。
“若只是你来我往,不牵扯良籍百姓,官府确实管不了什么。”若是两家私斗,死的都是家奴,他们又不报官,官府也只能旁观,毕竟这年代家奴的性命就是主人的。
“就是徐同知……”到底是被罗参坑了,还是梨木镇那边真有什么大情况?
没有顺利拿下两河轩,又在世家那边吃了瘪,罗参渐渐意识到自己好像哪里不对劲。但听说小酒馆准备开始派年礼,他又怄起来了,琢磨着怎么继续找程家的麻烦。
“见不得年轻美貌的女子家财万贯么?”程馥笑盈盈地坐在书房外吃点心。
骆行从她的盘子里偷了一块豆糕丢进自己的嘴里,含糊不清道:“你命不好,不然别人为什么总盯着你。不见他去找景家麻烦?”柿子挑软的捏,尽欺负十来岁的小姑娘,臭不要脸的老废物。
就坐在程馥旁边的景元泽差点被呛到,瞪了眼骆行,“他尽管来。”
小姑娘突然拍手,“有道理,骆爷,明天一早咱们就去鹿鸣寺找觉远大和尚算命。”
“……”
第26章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程寒离开梨木镇返回金陵,徐野却还要继续留在当地。程馥收到了他的平安信。本以为对方要告诉她梨木镇的情况,他的经历,没想到通篇都是讲这些天他终于想到了孩子小名叫什么,大名叫什么,如果是女儿要学什么,儿子的话丢给徐则带……洋洋洒洒五张纸,程馥眼都大了。
“死伤数来说算是民乱,但死的多是那几家的人,他们也不报官,官府在当地能做的很有限。要管的话得从民生下手,但丁达重伤,现在只堪堪能进食。”
程馥吃惊,“那徐六不能先回来?”闹到这个份上,官府即便不好掺和人家的家事,但当地肯定有非这几家的普通百姓,影响他们的营生,官府是可以管的。
程寒哪里会不知道,“罗参让他一人下去就没安好心,徐大哥若是暴露肯定会卷进去。他的人已经越过金陵知府往京城送消息了。他没回来是在查另一件要紧事。”
程馥知道再问下去小哥哥便不会说了,便打发他回屋去歇息。
京城
一夜大雪,宫中都在忙活扫雪防滑的事,承启帝免了今天的早朝,自己去了御书房呆着。昨夜里扬州知府的六百里加急到了他手上,金陵府治下东桥县梨木镇出了民乱,金陵同知徐野受命于金陵知府罗参只身平乱,失踪数日,至今杳无音信。
徐则当时就在御书房和左右二相、户部的人讨论赈灾事宜,听到这个消息当即便晕了过去,如今人还在家中养病。
“扬州知府,朕记得是老七的人。”望着窗外厚厚的积雪,承启帝若有所思。
东桥县跟扬州治下的长丰县相邻,扬州知府称他也是正好去长丰县巡视粮仓偶然得知的消息,并承认自己因担心徐同知的安危冒然派人越界查了东桥县民乱的情况,后来也曾去信金陵知府,对方的答复是民乱问题不大,徐同知能处理好。
扬州知府十分聪明,他自知是越俎代庖,所以附上了金陵知府罗参的回函证实自己没有半句假话,奏折上也只陈述他知道的情况。
“徐家小六可不能有差池。”
长顺微微欠身,“徐同知一定吉人天相。”
“中年丧子,他要活不下去的。”早年丧妻就差点熬不过去,徐野如今是徐则唯一的希望了。
徐府
被皇上心疼的徐监丞此刻躺在暖烘烘的床上,翘着二郎腿翻,总算有点空闲时间重新看了。徐进坐在床边给他剥橘子,小瓣给徐则,大瓣自己吃。
“是吧,我就说人都得歇歇。”
“谁来都不见,你替我打发了。”光今天一早就收了好几车补品,探病的人络绎不绝,徐进一一帮他应酬了。
“皇上来还是要见的。”徐进拿起旁边的书稿翻起来。
他见弟弟成天捧着这个,也不知道讲的是啥,只知京里现在好多人在议论。
大夫人庞氏牵着徐小八过来,顺便找她家老爷回去,听下人说徐进和徐则兄弟俩一块躺床上看书,顿时打消了念头。她是大嫂,不方便进内室,只能在外间同里边的人说话。
“他五叔,金陵送来的rou快没了,眼看要过年,不知从哪里可以进一些。”吃过两河轩的rou品后,很难再将就吃普通的。
里边传来翻书的声音和徐小八缠着他爹问“鹤”字怎么读。
“大嫂放心吧,在路上了。”程馥的信比较急,除了说徐野的处境外没提别的,倒是两河轩的管事宋欣怿亲自来了一趟,说天冷,水路、陆路都不好走,要耽搁些时候。
有徐则这句话,庞氏就放心了,这批要是多些,她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