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讲,方启文主动约人去网吧打游戏,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和人吵起来。
吵着吵着又动了手,方启文半点情面不留,下手又快又狠,同行的三四个人拉他拉不住。眼看着他拿椅子砸了对方的头,搞到一地都是血。最后是网吧老板怕出事,报警了事。
“他人呢?”
“在派出所。”
顾笑急了:“他把人家打成什么样了?”
“那个人……有一只眼睛可能会失明。”
是她的错。
顾笑觉得她早晚会有报应,她玩弄了方启文的真心,才让他捅出这么大一个篓子。
郑时枢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有不忍:“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顾笑像是撑着一口气,她眼里的水光满到快要溢出来:“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跟人动手吗?”
郑时枢不知道。
“我今天跟他提分手了。”
顾笑被巨大的愧疚和不安席卷全身,她靠在郑时枢的身上,把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他的肩膀上。
郑时枢抱着她,同样陷入一种不可言状的情绪里。他们互相依托着,产生了彼此依靠的错觉。但与此同时,他们又互相提防着,他们是合谋的罪人,罪名是对待感情不够认真,但这犯下的罪行太过严重,严重到要以一个人的眼睛和另一个人的前途为代价。
在郑时枢的卧室里,他们最后做了一次爱。
顾笑全程沉默着,她觉得不快乐。
她原来很喜欢和郑时枢做这件事情,这让她觉得他们是最亲密的,他们交换着口腔里里的津ye,也交换着彼此的体ye。他们曾带给对方各种身体上的快感,但这种快感好像在一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郑时枢也有类似的感觉,他们之间的那一丁点的脆弱的苍白的感情,被那只失明的眼睛压垮了。
他急躁地抽插了一会儿,然后从她的身体里退出来,翻身躺在她的身边。
顾笑叹了一声气:“你说,方启文会坐牢吗?网吧有监控的吧。”
方启文入学晚,比他们都大一岁,刚成年。
如果对方不肯私了的话……
郑时枢沉默了一会儿:“别想了。”
顾笑侧过头去看他,有那么一个瞬间,顾笑想的是,如果方启文知道她和郑时枢的事情,他打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郑时枢。
还好不是郑时枢。
即使是这样的时刻,她心里想着念着的还是郑时枢。
她替方启文不值,方启文怎么会喜欢她这种贱货。
郑时枢也转过头,顾笑正在哭,她的眼泪一直在往下掉。
他用手替她擦眼泪,又把她搂入怀中,一点点吻去她的眼泪。
方启文的父母连夜从国外赶了回来,动用了很多关系,也花了很大一笔钱把事情私了解决。这些都是后话。
这段时间顾笑和郑时枢完全断了联系,即使在同一个竞赛小组也没有再讲过话。
他们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保持着陌生人的距离。
好似这样做,就可以减轻自己的罪孽一般。
方启文重回学校以后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
顾笑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一个契机。
空荡荡的体育馆,地上散落着一堆篮球,方启文在练习投篮。
顾笑站在盛器械的箱子旁边,静静等他结束。
方启文练得累了,他抱着几个篮球往箱子里扔。
“有事么?”
他瘦了很多,眼神显得有些Yin郁。
顾笑看着他,心里泛酸:“你还好吗?”
“跟你有关系吗?”
方启文看她的眼神好似不带温度,顾笑不想惹他嫌:“我想跟你说声对不起,虽然也没什么用处。”
方启文却只是看着她,不发一言。
他的眼神令她害怕,顾笑急忙托辞:“我还有事,先走了,明天……方启文!”
方启文拽着她的手把她带到墙角,而后直接把人推向墙边。
“你的诚意呢?”
她的诚意?
顾笑很快明白了方启文口中的诚意意味着什么。
他用牙齿咬着她的嘴唇,一手钳制住她的双臂扣在身后,另一只手从她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
这样的姿势迫使顾笑不得不抬高自己的胸口迎向他
顾笑是真的害怕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暴戾的方启文。
她的嘴唇很快被咬破皮,但方启文远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方……方启文!”
她很痛,顾笑能感觉到自己胸前的ru头已经被他捏肿了。
“放,放开!”
顾笑抬膝去攻击他的要害,方启文早一步察觉到她的意图,屈膝顶开她的双腿,他的手也从她的胸口处撤离,将她的一条腿抬高到自己的腰间。他的手一路向下游走,摸到她的腿根处。
很干,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