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
六月曹炯随圣驾去山庄避暑了,江氏总算省心了一个月。
结果七月里曹炯一回来,又干了一件荒唐事,他不知从哪打听到谢香云要去寺中上香,竟提前去寺里等着了,待谢香云游寺的时候,曹炯突然冒出来,质问谢香云为何不愿嫁他。谢香云并没有听过曹炯的污言秽语,谢淮扬也不可能告诉妹妹,她只知道父兄批判曹炯风流,非良配。
面对曹炯的怒火,以及周围香客看热闹的眼神,谢香云涨红了脸,急出了泪。
曹炯一见,气焰顿消,先瞪着眼睛吼走了一圈香客,再摸着后脑勺朝谢香云道歉,仗着谢香云忙着擦眼泪没功夫赶他,曹炯说了一连串的混话,什么他见了谢香云便开始朝思暮想茶饭不思,什么他已经遣散了通房发誓只喜欢她一个,什么他的侯爷爹曾经也是色痞子现在都专宠继母了,他也能做到,又说了江氏温柔善良,是个很好的继母,叫谢香云不必担心成亲后受婆母的气。
临走的时候,曹炯还硬塞了一样东西给谢香云,至于他塞了什么,远处的香客们没瞧见,江氏作为长辈,也不好直接去问曹炯这种私事。
“闹成这样,我只好再次去谢家登门赔罪,谢夫人待我还算客气,没给我脸色看。”
阿渔奇道:“谢家没把二哥塞给谢姑娘的东西还给您?”
如果是她,将来哪个混小子强送礼物给女儿,女儿不喜欢对方,这件事又传开了,阿渔肯定会让男方家人带走那个礼物,而且,阿渔的脸色一定会非常难看。
江氏摇摇头:“人家没提,我也没脸开口要。”
阿渔忽然觉得这门婚事或许还有希望。
“娘,不如您再请个媒人去试试,一次不成就再试一次,如果媒人三次登门谢家依然拒绝,那你就劝二哥死心吧。”阿渔建议道。
江氏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听女儿的,请了一位能说会道的媒人去谢家。
中秋过后,江氏又来了春华堂。
“嬷嬷!”阮阮正在院子里玩耍,看到今年来得特别勤的外祖母,阮阮高兴地叫道。现在阮阮会喊爹爹娘娘了,外祖母、祖母、婶母这些她说不清楚,一律都喊“嬷嬷”,嬷的音与母还是很像的。
“哎,我们阮阮越长越机灵了。”江氏喜滋滋地抱起外孙女。
阿渔闻声出来,恰好看到了母亲的笑容。
她便猜到,二哥那边应是成了。
“成了!”果不其然,江氏一进屋,便先与女儿分享了这个喜讯。
阿渔真的很好奇:“这次怎么……”
江氏左右看看,让丫鬟们抱走外孙女,她凑到女儿身边轻声道:“我也纳闷啊,后来公主偷偷透露给我,说是谢姑娘先松的口。我想谢姑娘与你二哥只单独见过一面,就是去寺里那次,便猜测是你二哥塞人家的礼物管了用。公主应该知道更多,但她说她答应过谢姑娘要守口如瓶,说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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