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可以一道跟着去吗?”
“不行。”陆昭谨想也不想地便拒绝了,道,“可能会有危险。”
江琬槐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陆昭谨这般说了,她便也不再强求了,只是模样瞧起来还是有几分遗憾,小脑袋点了点,将陆昭谨再递到面前的葡萄吃了下去,问道:“殿下何时走?”
陆昭谨应道:“三日之后。”
顿了顿,还是解释了一句道:“那批盐商五日之后出船,我们得赶在他们之前出发。”
他说话的时候,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江琬槐的脸,将她的神色尽数纳入了眼中。看着她懂事贴心的点头,心头的愧疚更深了几许。他来这江南之前,便是想着要带她好好游玩一番。
没想到这一路上都不怎么太平,出了这么多事情,让她受了不少的苦。本就纤瘦的身子,此时更是没了几两rou,拥在怀中都瘦得咯人。
陆昭谨将她拥得更紧了几分,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触到了她柔软的发丝,说道:“待处理完了这事,孤再带你好好逛逛江南。”
江琬槐的心情这才好上了几分,立马点了点头,说道:“那便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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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谨一离开之后,江琬槐便又只一人守在了宅子中。
先前以为仅是单单的盐贩走私,在陆昭谨着手调查之后,才发现事情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在这些盐贩子的背后,还有一个不小的背景,在后头替他们打点疏通着。而当地的官府对于此事,应当也是知晓了大概的,但是却都缄默不言,可见背后之人的权势并不小。
涉及到了官场,陆昭谨便只能更不动声色,不能将他目前得知的消息全部摆在明面上去处理,以免打草惊了蛇。
纪焕自那一日早膳时告退之后,之后便再没了消息。
江琬槐本以为他还会像上次一般,不知什么时候便想方设法溜进她的院子里头来,嬉皮笑脸的同她求情,让殿下收回成命,让他重新留下来。
只是江琬槐在院子中接连候了几日,也没再等到他的身影,说不明的惆怅心绪终是尽数化为了落寞。
江琬槐手上都是皮rou伤,很快便只剩下了表面一层淡淡的疤。
天气逐渐转凉,院子里头的几棵大树上,叶尖儿都开始泛了黄,也偶有几片叶子随风落入尘泥之中。
日暮时分,天侧因夕阳坠下而晕染的一片金黄。江琬槐坐在院子中的摇椅上方,拢了拢采春给她披上的薄披风,望着天弯怔怔地出神。
来到江南不过才几日的光景,却偏生给了她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换季时,身子骨总是格外的弱,又加以那一日被绑架时受了惊。这些日子江琬槐便一直待在了院子中,没有擅自出过门。
陆昭谨也对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