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副长终于被她雷跑了。
她也从餐台前转身走开,把绸扇收起放回手腕上悬着的小包里,离开了大厅之后选择了一条没多少人经过的长廊,愈走愈快,在转过一个转角之后,她闪身进了一个房间。
她刚刚在巡视整座会馆的时候曾经注意过,这个房间很小,而且接近后院那边的工作区,大概是存放杂物一类的地方,很适合她进行变身【雾!
柳泉观察了一周,并没有看到有人出现,就飞快地闪身进入那个杂物间。
进去之后她也不浪费时间,直接动用了自己的【高级易容术】技能,再从杂物间堆放的女仆制服中翻出一件来飞快套上。
等到她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个手里拿着托盘、神态有点畏畏缩缩的女仆了。
她绕到后院附近,很顺利地混进厨房和浆洗房看了一圈,没看到阿部十郎的影子。
眼看时间一点一滴在流逝,她只好稍微冒点险。
她凑过去帮一个长舌的仆妇叠着餐巾,一边叠一边不经意似的问道:“服部君今天不在吗……?”
仆妇一边干着活,一边抬起头来瞥了她一眼。
柳泉慌忙朝着她笑笑,看上去就好像小心翼翼地想要讨好她似的。
其实她刚刚在旁边听到了这名仆妇跟别人闲聊的时候提到了“服部”这个姓氏,还说了几句诸如“听说他闲暇时候把薪水都用来买酒啦,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想找个女人好好安定下来,不知道驹野君为什么要雇佣这样的人”之类的闲话,刚好让柳泉灵机一动找到了搭话的话题。
“你是谁?”仆妇没好气地问道。“最近进来的新人实在太多啦,什么不知就里的人都敢雇进来……”
柳泉立刻乖巧一笑。
“不瞒您说,我的老家是在日野开设旅馆的,因为家中没有兄弟继承家业,父母希望我来东京好好研习一下,将来回去招赘个丈夫来继承家里的小旅馆……”
她早就给自己这个女仆的背景想好了一整套的故事——这也是长期以来自己伪装潜伏时形成的职业病之一——此时说起来简直是娓娓动听,充满能够在第一时间抓住这种热情碎嘴又好事的中老年妇人那颗八卦之心的要素。
“……运气不错碰上了这里的机会,其实啊这个机会一开始也是轮不到我的,但是租住的房东家女儿芳代姊因为说亲不顺利,现在整天关在家里被情伤所困,这才轮到我顶替她……”
说到这里柳泉故意拖长了一点尾音。果然,那仆妇的注意力已经全部都被这个感人肺腑(?)的恋情故事所吸引了,急着催问道:“那么这跟你问起服部有什么关系?!”
柳泉叹了一口气。
“我听说人家给芳代姊说合的那一位,正是在这里工作的服部武雄君……芳代姊也是因为这样,才拼命谋得了在这里工作的一个机会……谁知道后来他居然连面都不见就把芳代姊拒绝啦。”
她装出同仇敌忾的气恼模样,说道:“大家都说他是嫌弃芳代姊年纪轻轻就当了寡妇回到娘家,才不愿意跟芳代姊见面的!可是我听说他也不是什么年轻人了,说不定以前也曾经有过老婆,作什么嫌弃芳代姊!我一想到芳代姊流着眼泪对我说‘被他这么嫌弃,我这辈子算是完了;你更需要这个机会,好好做,等以后回家去招赘一个美男子回来继承家业,走上人生——’”
她说溜了嘴,差点把当年敷衍副长的那一套“变成大财主衣锦还乡,迎娶一个美男子,走上人生巅峰”的台词给说出来,慌忙进行补救。
“‘走上人生的坦途’……咳,芳代姊是这么对我说的。她那副样子真叫人心痛!我、我实在忍不住想来问问服部君,到底是为什么拒绝芳代姊!”
这个奇情故事果然获得了在场妇人们的一致赞誉……不,同情。
她们啧啧惊叹着,有人说“早就看出来那个人是个狠角色,说不定以前也伤过很多女人的心哪”,有人说“真不知道这么狠心的一个人,驹野君是看中他哪一点”,也有人说“难怪我前两天听说他的邻居替他说媒,他也拒绝了”……
总之,社会舆论顿时变得一片大好(?)。
柳泉心中暗喜,立刻再接再厉。
“我……我也不是想怎么样,但是……芳代姊真的好可怜……”她祈求似的望着那些因为听到了大八卦而眼里发光的仆妇们。
很快就有好心人来给她指点迷津了。
“今天有舞会,他应该是去搬运送来的洋酒之类的货物去了吧,在厨房那边,”一个仆妇说道,“他那个样子当然是不会被分配到大厅的工作的!不过要说卖力气的活儿倒是行——”
说着,屋里的仆妇们一起发出嗤嗤的笑声。
柳泉:……行叭,我怀疑你们在开车,但我没有证据【。
她悻悻地谢过那些爱八卦的仆妇,立刻往厨房那里赶去。
不过奇怪的是,厨房那边也没有阿部十郎的踪影。
这就有点蹊跷了啊——
柳泉一边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