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佳,也没多问,点了点头:“行,那我明天就不签收了。”
回了办公室,陈之影看见桌上那束玫瑰花只觉得心里膈应得慌,她快步走过去拿起花束看了眼,眉头紧锁,随即将那束花扔进了垃圾桶,这一幕恰好被进来的赵河山看到,他惊诧地瞪大双眼,“之影,好好的花你怎么就给扔了,这可是老江的心意啊!怎么了,你们俩吵架啦?”
“没有,”陈之影垂下眼睑,漫不经心,“不是他送的。”
“什么?那是谁送的?”
陈之影翻开桌上的资料,回了句:“鬼知道是谁送的?”
第四天,陈之影比以往早来了一些,路过门卫室时她特地过去问了一声:“王大爷,今天的花退回去了吧?”
王大爷正在看报纸,听见陈之影的声音抬头回了句:“今天没人送花过来。”
陈之影松了口气,加快脚步进了刑侦支队的大门,刚到办公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出来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您有一条新短信。
她点开,短信内容是一句简单的英语,和前几天玫瑰花卡片上的一模一样。
——My love,Wait for me陈之影突然觉得寒气无孔而入如同洪水猛兽一般直达肺腑,她深吸了口气,双拳紧握,背上冷汗淋漓。
陈之影直接拨打过去,电话里那个温柔的女声一直用中英双语提醒她——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拿着手机径直走出门去,进了另一间办公室,最角落的位置,秦送正坐在那里聚Jing会神看案卷。
陈之影还没开口,秦送就看到了她。
他笑了笑,将注意力从电脑屏幕上挪开,朝陈之影打了声招呼:“陈法医,早上好啊,吃了没有?”
陈之影不是来和他闲谈的,她快步走过来,直截了当:“秦送,问你个问题,陈准你认识吗?”
“认识啊?”他有些诧异,“我高中同学。”
她拉了把椅子坐秦送身边,又开口:“和你关系很好?”
秦送点了点头:“还不错,陈法医也认识他?”
“见过几面,不是很熟,我有些问题想问他,你这里有他号码吗?”
秦送疑惑地“啊”了一声,虽然不解,但也没多问,马上拿出手机翻起通讯录来,“我发你微信上。”
“行!”陈之影快速回了句,转身走了出去。
她看着秦送发过来的一串数字,迟疑了片刻,走到窗前,还是打了过去。
响了很久电话才被接起,是个客气且疏离的男声:“您好,请问找谁?”
陈之影回:“我找陈准。”
“我就是。”
陈之影也不拐弯抹角:“我是陈之影。”
陈准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语气有些激动:“之影,你怎么会有我号码?怎么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陈之影很坦诚:“找秦送拿的,有些话要同你讲。”
“什么话?你说,我听着。”
“我想我那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希望陈先生不要做这种事情,真的已经对我造成很大的困扰了,那些花价格不菲,希望陈先生不要再破费了,还有今天的短信……”
陈准的语气困惑,还不等她说完便开口打断了她:“等等,之影,我们之间好像什么误会?”
陈之影沉默了片刻,电话那头又传来陈准的声音,“你说的什么花,什么短信?”
这下轮到陈之影困惑了,她秀眉一拧:“这几天一直有花送到我办公室来,不是你送的?”
“真不是,”他的语气很坚定,“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我从来没有送过花。”
陈之影脑子瞬间瞬间乱成了一锅粥,她又开始沉默,沉默完尴尬道歉:“对不起,我以为是你,没弄清楚就给你打了电话,真不好意思。”
陈准很大度:“没事……”
挂了电话,陈之影心乱如麻,她看了眼陈准的电话号码,又翻开之前给她发短信的电话号码,去了趟技术部。
技术部里只有个小罗在,她将手机递上去:“小罗,帮我个忙!查下这个号码。”
“行,”小罗说着拿起陈之影的号码看了眼,然后噼里啪啦敲起键盘来,“陈姐,这是个国外号码,号码归属地在柬埔寨。”
“能查到使用情况吗?”
小罗摇头:“国外的号码查起来难度还是挺大的,能查,但需要时间。”
陈之影拿回手机,有些气馁:“好,我知道了。”
她出了门,脚步停顿,再次拨打过去,依旧关机,又打了好几次,毫无例外,都是关机。
陈之影很不舒服,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好像喉咙里卡着根鱼刺,咽不下去又取不出来,吞口口水都会把自己疼死。
她心烦意乱之际,赵河山火急火燎过来,声音急切又粗犷:“之影啊,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