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查到案发当晚有多少人进出这个巷子吧?”
“能,但是赵队,这一片是老居民区了,里面古苑巷里弯弯绕绕从那个口进去出去都有可能。”
“妈的!”赵河山挂了电话后心里更加烦躁,“还真让你给说中了!”
江寒与面上倒是平静,他抿了抿干枯的嘴唇,耐心解释:“这些居民楼一栋一栋都是独立的,中间缝隙还很大,成年人很容易在里面自由穿梭,查巷子口意义不大。”
“那怎么办?线索又这么断了?”
天太热,案子又没个进展,赵河山是越想越烦。
江寒与浓眉一拧,又看了眼不远处的拖拽痕迹,拍了拍赵河山的肩膀,安慰道:“回队里开个会。”
赵河山有些气馁地点点头,两人随即走到警车前。
才上车,赵河山的手机就骤然响起来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是秦送,还以为是监控查到了什么,麻利地接起:“送啊,我和老江刚准备回队里呢,你们那边是查出什么了吗?”
那头的秦送语气急切,他说:“赵队,你和江队不用回队里了,刚刚接到报案,说淩江三桥靠近朱沙河那一头桥底的混凝土排水管里又发现一具女尸,我正准备带人过去,你们也赶紧过来吧!”
赵河山听完咬紧牙关怒喝一声:“妈的!”
江寒与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他问:“怎么了?”
“又有案子了,淩江三桥桥底。”
江寒与双拳紧握,很快又松开来,他轻吸了一口气,发动车辆。
凌江三桥离古苑巷这边有些车程,加上路上有些堵,两人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江寒与将车停在桥边,拉开车门走了出去,往桥下看了一眼。
江面在烈日映照下波光粼粼,江堤上长满了半人高的茂盛杂草,有风吹来,飒飒作响。
秦送他们已经先行到达,桥底四周已经拉上了黄色警戒线。
人群中,他一眼就看到了陈之影清丽的身影。
她此时正半跪在地上仔细查看尸体状态,从他这个角度望过去,正好能看到陈之影雪白的脖颈,在眼光映照下熠熠生辉。
江寒与迈开长腿,拨开杂草迅速走了下去,赵河山跟在他的身后。
赵河山嗓门大,人还没到声先到了,语气焦急得很:“什么情况现在?”
天气太过炎热,王宇成不停地抹着汗,叹了声气:“我们也才到不久,陈法医才开始看呢,我们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只知道是具女尸。”
“报案人呢?”
“这里呢!”王宇成指了指桥洞Yin凉处。
报案人是个中年男人,有些胖,大脸盘子,长得很是憨厚,他热得满脸通红,鼻尖上也布上了细密汗珠,很是拘谨地站在那里。
赵河山率先走过去,问道:“你报的案?”
中年男子忙不迭地点头。
赵河山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问道:“这么热的天,你怎么会来桥洞底下?”
中年男子指了指桥上那辆银白色别克车,很激动,但讲起话来有些结巴,也不知道是因为惊吓还是紧张:“我从淮水开……车过来的,来之前水喝多了,尿憋不住了,看桥下没人想来撒泡尿……谁知道闻着臭气熏天苍蝇还多,我就往那水泥管里看了一眼,卧槽,谁知道里面有具女尸!”
为了方便检验,尸体已经被几个警员从排水管道里挪了出来,随之跟随出来的是成群的苍蝇,它们在尸体周身盘旋打转,嗡嗡声吵得在场所有人头都要炸了。
唯独陈之影,好像没有听到那些声音一般,神情波澜不惊,戴上手套照例检查起尸体来。
“角膜高度浑浊,全身都出现了腐败水气泡,身上出现孵化后的蛆虫,死亡时间一到两天,”她声音清冷,驱散了些许炎热。
陈之影说着扬手赶了女尸身上的苍蝇,掀开女子身上衣物:“女子身穿白色连衣裙,大腿,腹部都有褐红色创面,有痂皮覆盖,这些伤是生前形成的,”她说完站起身来,让两个警员将尸体翻了个身,眼前的景象让在场之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女子背部的皮肤腐烂不堪,上面还有大片蠕动的蛆虫,密密麻麻,地上也掉了一片。
陈之影咬了咬嘴唇,额头上的汗不停地滴落下来,其实这些对她来说都是司空见惯的事,她脸上依旧没什么情绪变化,蹲下来继续检查。
“女子背部皮肤被人拔下,切割面很不平整,和前两起案子相比,手法也很粗糙,身上伤口很多,暂时不能确定具体死因,要尸检。”
陈之影边说边脱下手套。
江寒与蹲了下去也查看了下尸体。
目测身高160左右,体重不会超过一百,身着白色连衣裙,做工Jing细,上面已经布满了大片褐色血污,脚上没有鞋子,江寒与小心翼翼将手伸向女子背部,拉出领口处的衣服图标。
Versace。
身上有伤口,手腕上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