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残疾人,她不得已才辍学出来打工的,本来有个男朋友的,年初分手了,李云凤还伤心了好一阵,后来就说自己想好好赚钱。”
“这个同乡查过没?”
“查过,叫李云香,是李云凤的邻居,当初也是她带李云凤出来打工的。”
江寒与深吸口气,点了点头,开始在湖边寻找与案件有关的所有蛛丝马迹。
与此同时,陈之影也将尸体粗略地检查了一遍,“死者身上有挣扎痕迹,并且嘴唇发乌,应该是窒息死亡,我不太确定。”
“死者头部有伤口,应该是遭遇了袭击,现场没有其他明显痕迹,除了一行脚印,前浅后深,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很大可能为死后抛尸,”江寒与语气坚定,“我觉得,这和廖芝儿的案子是同一个案子。”
陈之影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神情很是不可置信:“连环杀人?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的方向确实整个都错了,吴伟明昨晚几乎一直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激动:“不对,吴伟明并非一直再我们眼皮子底下,上半夜,他……”
陈之影的猜想还未说完就被自己否决。
“不可能,暖色离这里很远,最快来回也要三个小时车程,吴伟明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
一直没说话的钱正越此时插了句嘴:“会不会,是团伙作案,廖芝儿案是吴伟明所为,而这起案子是另一个人所为?”
江寒与摇了摇头:“作案手法如出一辙,不像团伙作案。”
陈之影目光沉沉,她低头看着地上的死者,苍白而稚嫩的脸庞,甚至身上还隐散发出腐臭味,然后,她的视线慢慢向下,落到了李云凤的手腕和脚腕上。
毛线。
很普通的,小摊上随处可见的,家庭妇女会买来织毛衣的毛线。
无从下手,只能从两人的社会关系入手。
可是从赵河山他们的调查结果来看,廖芝儿和李云凤两人的生活完全没有交集,除了两人年龄相仿都是女性外几乎没有什么共同点。
而廖芝儿案吴伟明那条线索,在查到金月小区公厕附近的监控拍到了吴伟明进去十几分钟才出来的画面后,也彻彻底底的断了。
而吴伟明的罪行,只剩下了一条——那就是藏毒。
刑侦支队加班加点,陈之影更是一回来就和她法医组两个助手钻进了解剖室,李云凤赤身裸体躺在解剖台上,双目紧闭,嘴唇苍白,身体上尸僵已经消失,整个尸体也变得柔软。
她年纪不大,才刚刚过21岁的生日,生命还没有绽放就已经终结。
陈之影叹了声气,心情很沉重。
为了弄清她的真正死因和确切的死亡时间,陈之影拿起解剖刀,刀尖上闪着渗人的寒光,在刺眼的日光灯下更为显眼。
刀尖与皮肤触碰,她轻轻划过。
“小张,提取一下胃ye,看看死者最后一次进食是什么时候?”
陈之影又用镊子夹下来一在白白嫩嫩且正在蠕动的蛆虫:“蛆虫刚刚孵化不久,死亡时间大概在十小时左右。”
“脖子上有明显勒痕,死者在死前应该是被人用东西勒住脖子,死者指甲缝里有墙壁白灰,应该是挣扎过程中留下的。”
……尸检工作整整持续了一天一夜。
陈之影和助手一夜没合眼,旁边的小张和小袁已经困得到了站地上都能睡着的地步。
“你们先回去休息。”
“陈姐,还没弄完……”两人的语气很犹豫。
陈之影摆摆手:“没事,你们二十个小时没睡了,先回去休息,剩下的我来搞定。”
他们二人才走不久,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陈之影眼睛皮子都来不及抬,说了句:“进来吧!”
江寒与推门而入,缓缓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陈之影只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她抬头一看,江寒与就站在她身后。
陈之影吁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说道:“你怎么突然进来,吓到我了。”
江寒与哑然失笑:“进来之前还给你敲门了。”
陈之影摇了摇头:“忙糊涂了。”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他们太累,我先让他们回去休息了,反正工作也不多了。”
江寒与看着她秀美的侧脸,一缕青丝垂在耳边,有些妩媚,他视线深沉,语气里有责怪的意味:“你就不累了?”
“我习惯了。”
江燃看着她浓重的黑眼圈,深吸了一口气:“做完尸检就给我回家休息。”
陈之影轻笑一声,回了句:“遵命,江警官。”
江寒与脸上浮出一抹笑意,不动声色,他问道:“尸检结果怎么样?”
“正想和你说呢!”陈之影说着脱下手套,走到旁边的洗手池洗了下手。
“死亡时间是前天晚上的11点,也就是我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