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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涛这时才反应过来,他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对啊,我又没犯事,你们抓我做什么?”
江寒与迈开长腿,头也懒得回:“带你回去调查一下情况。”
秦涛微微愣神,开口问道:“找我调查什么情况?”
江寒与突然停住脚步,转头看了他一眼,视线如利箭。
“找你了解一下廖芝儿死亡的情况。”
依旧是审讯室,昏暗无光。
秦涛如坐针毡,不停地环顾审讯室。
江寒与如同以往一样,在审讯之前先站在单向玻璃前观察了一分多钟。
在这一分钟里,秦涛东张西望,起身又坐下,看上去不安得很。
他观察完毕后推门而入,然后走到审讯桌前,打开灯。
刺眼的灯光明晃晃地照着秦涛的眼睛,那一瞬间,秦涛只觉得眼睛痛,他依照人体本能下意识用手挡住强光。
这是刑侦常用手段,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减弱秦涛的心理防线,回答问题时更能依据本能,难以撒谎。
“名字?”
他下意识:“秦涛。”
“年龄?”
“三十。”
“你和廖芝儿是男女朋友?”
秦涛有片刻犹豫,但江寒与丝毫没给他这个机会,又重复了一遍,掷地有声。
“是……”
“廖芝儿死前最后一通电话是你……”
他话没说完秦涛就极力否认:“她的死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江寒与面色冷漠,看着他额头上的细汗,递给他一张纸巾:“你出汗了,擦擦。”
秦涛低着头,接过纸巾胡乱擦了一下额头。
“你很紧张?”
“来这里能不紧张吗?”秦涛咽了一口口水,又重复了一遍:“她的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江寒与突然低头笑了笑,他语气愉悦,可秦涛听到却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我又没说和你有关系,你这么急着否认做什么?”
秦涛一句话卡在嗓子里,嘴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你越否认,就越脱不了干系!”
秦涛脸色懊恼,额头上的汗越出越多,不止是因为气温还是要因为紧张。
“6月7号凌晨,也就是案发时,你在哪?”
秦涛回答得很坦然:“我上夜班啊!”他怕江寒与不相信,又迅速补充了一句,“我同事都能给我证明,我是A班经理,每月单数我都要上班,监控也能证明,我一整晚都在忙,警官,我必须说清楚,廖芝儿的死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可千万不要冤枉我。”
“可有人说她死前上过你的车,你想否认?”
“她的确上了我的车,不过那是在她死亡前一天,我能保证,她的死真的和我没有关系?”
“你不用一直重复,有没有关系不是仅靠你的一面之词。”
秦涛烦郁地低下头,突然他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骤然抬头,语气很激动:“我知道了,是他,一定是他!”秦涛甚至激动得离开了座位。
江寒与双臂环抱,立刻问道:“谁?”
秦涛神色犹豫,有些难以启齿,隔了几分钟,他再次开口:“那天下班后,廖芝儿确实是上了我的车,我带她去见了人,但结束后是那个人送他回的家。”
“什么人?”
秦涛眉头紧皱,紧握的双拳突然松开,如一个泄气皮球般瘫在椅子上,继续说:“huan妻游戏的对象。”
“什么huan妻游戏?”
秦涛叹了一声气,如实回答:“我想尝试一下刺激的,于是想让廖芝儿配合我去和别人交换伴侣。”
江寒与迅速抓住重点:“这个人你是怎么认识的?”
“上个月,我加了一个名为huan妻俱乐部的□□群,在里面认识的,我当时在群里发了廖芝儿照片,后来他就主动来联系我了。”
“你对他的情况了解多少?”
秦涛摇摇头:“了解得不多,但是他挺神秘的,时间地方都是他定的,定的是一个高档会所,费用什么的也是他支付的,有些眼熟,他老婆长得……也是真的好看。”
“除此之外呢?”
“哦,对了,确定见面之后他定了一条规矩,我们双方见面时不许带手机,他说他是公众人物,怕被偷拍,开始之前还神神秘秘的说怕我们是狗仔,不是真夫妻,要我们证明一下是不是真夫妻。”
“他长什么样子?”
秦涛望了望天花板,思考了几秒钟:“看上去得有四十了,戴副金丝眼镜,还挺斯文的,一身名牌,应该挺有钱的,我估计是个钻石王老五,”他说到这里,又很快地补充了一句,“他老婆很年轻,看上去最多二十,”语气里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味。
“然后呢?”
“名堂还挺多的,后半夜才说交换,然后就把廖芝儿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