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回家的动静了吗?”
“嗯,”杨范新点点头,“但这算不上什么异样,她经常这样。”
陈之影蹲在杨范新家门口,将地上血迹进行取样,然后转身走进廖芝儿家中。
赵河山这边已经翻出了廖芝儿的身份证和护照,他小声嘀咕:“廖芝儿,出生日期1995年7月25日。”
身份证上的女孩容貌秀美,赵河山多看了两眼,心里觉得惋惜,他又在包里翻了翻,翻出一个手机。
为了不破坏现场以及死者尸体,几名警员正小心翼翼地将床搬开。
陈之影心有余悸地走进卧室,正好看到衣柜打开,而江寒与站在柜前,出神地看着什么。
她走到江寒与身边,只堪堪齐他下巴,顺着他的视线往衣柜里望去,然后就看到满满的一衣柜qing趣内衣。
陈之影咽了一口口水,抬头望向江寒与,而江寒与也正好低头看她,两人的目光对视,江寒与神色如常,如以往一样冷漠,而陈之影则面红耳赤,气氛尴尬得快要凝固。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强装镇静地笑了笑,随口说了句:“样式还挺多的,”说完她就明显感觉到江寒与神色间闪过的一丝错愕。
陈之影反应过来自己在江寒与面前的口无遮拦,连忙转身。
床已经被搬开,死者终于全方位展露在众人面前。
廖芝儿黑色长发,身穿一套白色性感qing趣内衣,手脚皆被人用普通毛线绑着,她侧身蜷缩,双腿弯曲。
时间已是夏季,尸体腐烂的速度很快,廖芝儿身上已经出现了巨人观特征。
陈之影麻利地戴上手套,站在死者身边缓缓蹲下去,腐烂气体更加剧烈,不过她好像早已习惯,连口罩都懒得戴了。
钱正越过来又拍了几张照片,陈之影才开始验尸。
“身体出现大范围绿斑以及腐败水气泡,”她一边说一边将尸体脑袋摆正,“身体膨胀变形,面孔膨胀,眼球突出。”
隔了几秒又环顾四周:“门窗密闭,尸体上没有发现蛆虫,死亡时间两到三天,具体时间不太确定。”
江寒与醇厚的声音在她脑袋顶上响起:“死因呢?”
陈之影抬头看到江寒与站在她身后,弯下身子,从她这个角度望过去,性感的喉结近在眼前,她连忙调头继续检查尸体。
“背后有伤口,表皮好像被撕掉了,”陈之影有些震惊,又重复了一遍,“死者背部皮肤被扒掉了。”
片刻停顿过后,她站起身来:“将尸体手脚上的绳子解开吧,我想看看她身体其他部位还有没有伤口。”
江寒与立刻会意,蹲下来小心翼翼开始解起绳子来,不到三分钟,手脚上的绳子解开,江寒与将解下的红色毛绳放进物证袋。
死者由于尸体痉挛依旧保持着原来的蜷缩姿势,钱正越和另外一名外勤组成员费了很大力才稍微将死者摆正。
陈之影仔细查看了尸体,然后回答:“死者身上没有明显挣扎痕迹,后颈部好像有淤青,除了背部外没发现其他伤口,颈项部有勒沟痕迹,我怀疑死者是窒息死亡。”
“窒息?”
“嗯,”陈之影看着江寒与的眸眼很认真地回答:“更准确来说应该是性窒息。”
她话音刚落,赵河山就走进卧室,拿着身份证:“江队,死者的身份已经确定就是廖芝儿无疑,我刚刚找到了她的各种证件以及手机。”
江寒与接过证件,粗略地看了一下又拿起手机,点开社交软件,看了两眼,表情淡漠:“她是一个xing工作者。”
陈之影想起那一衣柜的qing趣内衣。
江寒与又仔细查看了一下尸体以及周围环境,说道:“目前没有发现挪尸痕迹,这间卧室极有可能就是案发现场。”
屋内恶臭阵阵,赵河山捂住鼻子,忍得额头上青筋暴起,终于忍不住了,看着连口罩都没戴的陈之影以及江寒与说:“我真是佩服你们俩,神仙下凡啊!这么臭也能忍得住,还面不改色心不跳,我这里都快吐了。”
陈之影面色如常,淡淡回他:“习惯了。”
赵河山敬佩地抱拳,说了句:“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浓郁的尸臭!”然后头也不回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透了下气,浑身舒坦,刚刚他都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陈之影又蹲下,仔细查看了背部那一大片裸露的腐rou。
“背部被人撕掉了表皮,切割面很平整。”陈之影皱起眉头吐槽,“这是什么特殊癖好吗?扒皮狂?”
江寒与没说话,他沉默了一分多钟,然后叫了一声:“河山?”
赵河山才从卧室出去,听到江寒与的声音又马上走进来,“怎么了?”
“把廖芝儿的手机拿过来。”
赵河山“哦”了一声,连忙将手机递过去,江寒与拿起来又翻了一下她的通话记录。
在廖芝儿死亡期间,一共37个未接电话,分别来自于四个不同的号码,其中三个归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