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柴的牛车被送进了园子?”
“我想是这样的。”林小雅低低的声音,大概是想到了再也不能穿回原来的世界,泪水簌簌流下来,哽咽道:“家里的人见我这么长时间不回去一定急死了,万望殿下成全。”
李承裕没有吭声,一双深邃的眸子晦暗不明。
这时,门开了,李初九带着钱嬷嬷进来。
“给太子殿下请安。”钱嬷嬷满脸堆笑跪下磕头,要是能搭上这位大华国的第二位尊贵人物,全家人都跟着飞黄腾达了。
李承裕指着林小雅:“这位姑娘你可认识?”
钱嬷嬷瞅了林小雅一阵,摇摇头:“回太子殿下,老奴不认识这位她。”
“她不是武陵园的姑娘吗?”
“不是,武陵园的姑娘老奴全熟悉,这位姑娘面生的很,从来没见过。”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钱嬷嬷跪下磕了头,满脸失望的离开。
她还以为被叫来会有赏赐,哪知道是这样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
李承裕沉默的喝着茶,屋子里一片宁静,林小雅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壮了胆子道:“殿下之前说过皇上不会强人所难,想来是家风使然。”
李承裕一双暗沉的眼眸顿时凌厉起来,如利刃一样盯在过来:“你认为本王会强人所难?”
林小雅一颗心已经扑通扑通的狂跳,仍是面不改色:“奴婢不敢,殿下是万金之躯,怎会和奴婢这样一个底层百姓一般见识。”
李承裕一双眼瞳暗沉的宛如黑夜中雾霭,看不出半点情绪,良久才道:“富贵中荣华你不放在眼里,家人的飞黄腾达也不关心吗?”
此话已经透露了意思,保证她日后荣华富贵,家人升官发财,聪明点的就会跪倒谢恩。
“奴婢既然已有婚约,岂可做那等失信小人?”林小雅撩起无辜的眸子:“奴婢自小便听家父讲过做人重道义,守承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荣华富贵固然吸引人,但失了气节活着跟死了没有分别。”
李承裕眼里闪着冷笑,真是小孩子之见。
蜜罐里长大的孩子,以为生活困苦,饿死人是闹着玩的。
多少个饱读诗书的学士为了五斗米折腰,气节,气节固然好,能当饭吃吗?当你面对亲人一个个在眼前饿死,看你还要什么狗屁气节。
李承裕从十四岁就到军中效力,战场杀敌,浴血奋战。
十九岁那年带兵攻克边界一座城市,之后被敌国反扑,敌军三十万层层包围了他坐镇的城池,长达半年多里无粮草,外无救兵,所有马匹都吃没了,城中军人和百姓都到了吃老鼠,吃树皮,吃观音土,甚至易子而食的地步。
而他派到京城请求救兵的信使被争权夺利的兄弟杀害了,他们巴不得他死在边疆。
若不是一位武林高手得知消息,组织了上万个武林中人,雄赳赳的杀进城去,把他和数千残军救拯救出来,只怕活不到现在。
李承裕的冰冷的眼神再次落在这个女孩身上。
大华国太子就这么不值钱,竟没有引起她一丁点兴趣?
林小雅在太子的目光显得很镇定,天知道她手心里全身汗水。
她不认为太子殿下会爱上她,那样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万人之上贵公子,被一个女孩子当面拒绝想来一定没面子。
他生气,是气她不知好歹。
一见钟情那玩应,她一直不相信。
李承裕从座位站起身,朝外大步走去,到了门前回头,一双冰冷的眼眸盯在那个娇俏的丽影上,对李初九道:“把这个女子送出武陵园,我不想再看见她。”
推开门,走了出去,呯的一声,将二人关在里面。
李初九眼里含着审视和凌厉:“为什么要离开,在宫里不好吗?”
“我有未婚夫了。”林小雅避开他的视线,淡然的语调回答。
“你已经不是处子了,还想你未婚夫会像从前那样对待你吗?”李初九声音带着嘲讽,好像她思想多么幼稚。
“他很好的,心地善良,热情助人,能急人之难,是世上不可多得大好人。”
林小雅懒得跟他废话,自己走自己的路,碍着别人什么事了,变态太监忒多事。不过今后怎么生活呢,她胸前有一个白金项链。是爸爸给她的生日礼物,手腕上有一个价值十万元的玉镯子,都算是财富吧!
“不过是烂好人一个,未必能真心原谅妻子不洁吧!”
“那是我的事。”林小雅言辞淡淡,言下之意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李初九眼里闪着讥诮,闭了下眼睛,整理一下思绪,自己这是怎么了,对方还是个孩子,人家死活要离开,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走到门口,开了房门,对外面站岗的侍卫道:“把这位姑娘带出武陵园。”
那侍卫往里瞅了一眼:“姑娘请跟我来。”
林小雅从李初九身边穿过,对他也不看一眼,到了院子里,跟随那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