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了,他居然又改换了灵鹤镜。灵鹤镜既不是他本来的,也不是改命后获得的,你猜是哪里得来的?”
尉迟酒眨了眨眼睛:“你以为也是我安排部署的?”
“不,不是你,你未必有这样的本事,不过和你也有点关系。”韩遂在看到谢安在动用灵鹤镜的时候,强行压制了心头的质疑,直到听见父子两人的对话,灵鹤镜的原主人恐怕正是已经死去的秦云行。
“怎么又和我有关系,我可以告诉你,这事我一点不知的,别什么都往我头上扣。”尉迟酒撇了个一干二净的,“不过听你这样说,我也好奇了。”
“秦云行死得很突然,至少作为旁观者的我们是这样认为的。实则,她早早地就安排了自己的后事,在她死后,镜魄没有归位,而是被在她身边的小珍,也就是你的亲生女儿,在谁也不知情的状况下,藏了起来。一直到她重遇谢安在,才把镜魄慎重交出。”韩遂听到身后的动静,一转身见谢安在勉强要站起来,也不知听见了多少,他连忙挥挥手道,“没你的事,我来说便是。”
这些细节,连夕霜也没有分析得这般通透。大概是方才过于紧张的缘故,夕霜等到韩遂特意提醒,才反应过来,谢安在换了自己的本命镜,她说怎么看着眼熟,原来在她的记忆中,白衡齐用的才是灵鹤镜,眼熟才没有多想。如今细想之下,谢安在一而再再而三地换镜,也是相当厉害了。
尉迟酒没有再打断韩遂的话,他保持安静,表明态度。韩遂安抚了谢安在后,咳嗽一声继续说道:“其实不算是特例,还有甘家姐妹两人,甘望竹甘望梅,她们本是一对双生子,甘望竹因为种种原因离开甘家时,将自己的本命镜竹镜留下来交给了甘望梅。后来,甘望梅生怕任务危险,实在放心不下,再次把竹镜给了夕霜。身体内同时容纳两块本命镜,其中一块还完全不属于自己,试问你可做得到?”
“还真是什么奇了怪的都被你们给遇上了,有什么做不到,我不是隐匿在肃鸢的体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身体里相当于有两块本命镜,外貌上来看没有丝毫的异样。”尉迟酒倒是不加隐瞒,开诚布公道,“甘家素来会炼制傀儡镜,虽然比不上你说的那些,那也是很厉害的本事,否则一个甘家怎么能在离驭圃高人一等的。”
“因为有了这些变数,因此我认为镜川并非你所说的那样,全部成了定性,哪怕你不在了,它还是会完成绝杀。它会变的,它也会变的。”说时迟那时快,韩遂趁着尉迟酒听得入神,一掌拍向了他的胸口。
韩遂过来特意找尉迟酒说这些之前,夕霜握住他的手指,轻声言语道:“镜川之心确定在他的身上,他又一派的有恃无恐。我怀疑藏匿的位置十分特殊,因此我猜测,他将镜川之心藏在了自己的心脏里。”
这个说法听起来很难办到,然而夕霜不是这样想的。尉迟酒能够与尸王结为连理,又生下小珍,假死这么多年,中间哪一关不是更难,他明显驾轻就熟地全部做到了,那么把最为贵重之物收在心脏之中,未尝不可。
尉迟酒的脸色大变,正要出手隔开韩遂的攻击,韩遂的仙人过海镜杀到。尉迟酒不知为什么会突然安回过身去看,身后哪里还有什么镜川的影子,全部化成了一整片的汪洋大海。等他回过身来时,发现自己也同样在海面上漂泊不定,无处安家。他的心绪恍惚了一下,他明明记得自己并非在海上,这是怎么回事!
韩遂的掌心已经Jing准无比地贴在了尉迟酒的心脏处,心跳清晰,节奏有力,韩遂的眉毛动了动,被夕霜猜得分毫不差,尉迟酒的心脏处分明有两个不同频率发出的心跳。如果说一个是尉迟酒本身的心脏,那么另一个应该就是诸人在苦苦追寻着的镜川之心。
要把这样珍贵之物争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