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也不奇怪,你身上有镜川之心,落入镜川之后,它没把你一口吞没了,那想必是你和它做了什么交易,让它认定你不会逃跑,也会将本来应该属于它的东西,原封不动地归还。只是,你未必能够当真做到,多半恐怕还是欺瞒,撒下一个满天大华。不管不顾后果会是什么,就拿你的实力突飞猛进来说,你现在的确能够胜过韩遂,那么今后呢,今后你既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才能维持目前的水平,你觉得值得吗?”夕霜不依不饶地盘问着他,没有给尉迟酒丝毫能够喘息的机会,“再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天秀镇中知道你真实身份的人是谁?”
尉迟酒越是迟迟不肯开口,夕霜越能肯定这人多半是自己认识的,恐怕还是熟悉的。天秀镇无论是结界笼罩,还是藏龙卧虎之地,至少在她年少时,看起来再平常不过。这种被平常到底是几时开始被打破的!
夕霜飞快在脑海中寻找着事态的起源,最早出现异常是从哪一个点开始的?她眼睛一亮,应该是花家,最早的异常就是花家出事,花三姐跑来对她说,弟弟阿清不见了,还有花叔花婶一改常态叫人捉摸不透的行径,直到花三姐始终说不清道不明的状态,花叔到底遇剑了什么才会死得不明不白。原先夕霜以为快要被埋没的真相。几乎呼之欲出了。不用再追问尉迟酒,当年发现秘密的人应该就是花叔没有错了。
尉迟酒本来还打算摆一摆架子,等着眼前人来讨好询问,他再一次失望了。夕霜非但没有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势头,反而把韩遂拉低了些,凑到他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番话。韩遂点了点头道:“不错,你想得很有道理,可不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韩遂和夕霜的相遇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他们在接连不断的突发状况中,日久生情,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谈何容易。
尉迟酒有些按耐不住了:“我告诉你们,你们能猜到都是假的,只有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夕霜对着他摆了摆手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秀镇上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你自以为是的天衣无缝,没道理能瞒得过所有人。当时,花叔发现你的秘密之后,和你之间有什么协议,我是不知道。可你放弃了天秀镇的同时,已经暗下决定,要把这地方彻底的毁灭。哪怕这里的人,曾经帮过你,曾经救过你,你对他们根本没有感情,你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冷血。”
在听到花叔的名字从夕霜口中说出来的片刻,尉迟酒分明是愣住了,到底还有没有什么是这丫头猜不到,他不过提了一嘴天秀镇,天秀镇上这么多人,她怎么就能一猜一个准,完全不用第二次。
夕霜看一眼尉迟酒眼神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她想到花家四口最后的结局,在心里叹了口气:“你当初为什么选择了天秀镇?既然住下来,又耿耿于怀,想要把最Yin暗的这段回忆彻底抹杀。所以你不惜带上这么多无辜者的性命,他们甚至不记得有你这样一个人的出现。”
对于尉迟酒坚持的计划,夕霜实在是不屑一顾,按理说镜川之心和镜川之主,再次相遇,绝对不是这样两看相厌的过程。夕霜这会儿只有一个念头,朱雀要是出现,铁定能把怎么讨要回镜川之心的方法告诉她,哪怕再难,她也必须要做到。
尉迟酒在话语上说不过夕霜,又不肯认输,知道夕霜活着对他而言就是最大的隐患,他必须要先做到斩草除根。他双手一招十多支水箭再次刺向了韩遂和夕霜所站立的方向,这一次韩遂的反应更快,一把握住了夕霜的胳膊,两人轻轻向后跃开,把这十几道暗器一样的水箭,完全躲开了。
“你不会只有这一点真本事吧。”夕霜接二连三又躲了几次,别说是伤到他们,水箭根本捕捉不到两人的虚影,韩遂的速度太快,以至于尉迟酒不断地在加码。尉迟酒继续召唤出一批又一批的水箭,渐渐韩遂躲得有些力不从心。夕霜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她和韩遂已经被上百支水箭所形成的圆圈牢牢地围住。夕霜刚要抬腿尝试跨出来,被韩遂压住了肩膀,示意她稍安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