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支配权。甘望竹始终处于下风,类似的情况再来一次,甘望竹的镜魄会被吞没,从此没有现身的机会。不管用什么手段,他要把甘望竹从苏盏茶身体内处拉扯出来,不能再这样沉寂下去。
他拦住了苏盏茶的退路,苏盏茶知道男女力气的悬殊,任由他向着她嘶吼道:“阿竹,不能妥协,你出来,你给我出来呀!”
苏盏茶别转过脸去:“你别这样看我,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竟然能赢,难道还要我装输吗,凭什么要让着她。我可说清楚了,没有对她做过任何的手脚,但凡她哪一天沉睡不醒,你也别把这笔账算到我头上。算来算去只能算你,学艺不Jing,听了半调子的道听途说,就敢用从没尝试过的手段,把一个死人的镜魄炼化出来,塞进活人的身体里。你让我怎么说,夸奖你还是怨恨你呢?你应该意识到迟早会有这一天的,都是报应。”
“没有这一天,这个身体早就不属于你,要不是阿竹心慈手软,你早死了。”肃鸢心里很明白,苏盏茶的话没有错,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承认。
两人正要大打出手,夕霜高声地呼喊道:“别打了,别打了,你们看看镜川出事了,真出事了,谁也跑不掉。”
镜川宽阔的水域仿佛是锅中烧开的水,咕嘟咕嘟,不住地向上冒出硕大的泡泡,本来被水泡包裹着的修灵者一个也瞧不见了。始终一声不吭的朱雀,离川面最近,被灼热的气浪,差点直接拍在脸上,她害怕的拔腿向着夕霜的位置,没头没脑跑过来:“阿霜,水开了,镜川的水都开了。”
这个形容再恰当不过,数人停止了争吵打闹,一双双眼中写着的都是都是敬畏与惧怕,在这样,无边无际的自然力量之前,修灵者很清楚没有抵抗的能力。
苏盏产在这个时候突然伸手把夕霜往前一推道:“你不是镜川之主吗,让它平息下来啊,它会听你的差遣。”
“我没有镜川之心啊,它被你偷走了,至今没有归还。”夕霜直接一句话堵了回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我当初怎么知道镜川会提前现身又会变成这样一副妖物的样子。我要是知道,我要是知道……”苏盏茶的话没有办法往下说,她便是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当年一样会心存侥幸,取走镜川之心的。她现在最恨的是谁把这样宝器又从她手里偷走了,令得她竹篮打水一场空,落了个恶名,什么便宜好处也没有达到。
韩遂分开左右手守护着夕霜和朱雀,高声叮嘱道:“不管发生什么,等我喊跑的时候,你们就用劲往高处跑,不要回头看,时间不多了。”韩遂选择不退则进,明明叮嘱两人,不要因为好奇心靠近镜川,自己已经到了距离川面最接近的位置。哪怕是透着鞋底,也能感觉到穿水的气温骤升,正如朱雀所言,这里面的水很快就要烧开了,烧开就会溢出,到时候,镜川的川水完全失去控制,四处逃逸,很容易就吞没了所有人的家园。
夕霜紧张地看着韩遂的背影,哪怕是再能够让她安心的人,面对这样的镜川,他当真可以应付得了吗?韩遂侧眼看着手中的仙人过海镜,镜川在其中波涛汹涌,比眼前所见的情况更加严峻,而且甚至透过镜面能够感觉到,灼热的水花拍打在他的身上,失去灵力之后,也等于失去了原先的保护层。韩遂被烫得不由往后退了一步,视线迫不得已离开仙人过海镜后,发现刚才的灼伤感,跟着骤然消失。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韩遂在恍惚之间,也有些分辨不出来,如果眼睛所见的是真,而镜面中的反射是假,那么刚才千真万确的疼痛,又是从何而来?韩遂猛地抬起头来,看着肃鸢:“谢怀宇手中的那幅画,也是你给他的对不对?那幅叫做无凝烟的画轴。”
肃鸢不明白,夕霜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问这样的问题,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