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言还没感觉什么,只认为江叙是不想在销售部了,或者不想在公司上班了,但他不先跟自己自己商量就显得有些奇怪。
江叙打算坐在他对面好好跟他说,但温斯言见他要在对面坐下便向他招手,示意他过去他那边坐,江叙笑了笑然后轻轻摇头,直到这,温斯言才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才开始正经严肃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江叙认真地看着他,持续了几秒钟,人都被他看的不安,他才缓慢地开口,“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而是我要向你坦白一些事。”
这句话说完,温斯言那种隐隐的不安感更为强烈,目光紧紧地看着江叙。
“我高中时读的是x高中,x班,跟温修意同班。”江叙看着温斯言,继续残忍地说,“我们在一起过。”
只有他先开口,才能博得一线生机。
而且他也想好了,他是真的想跟温斯言在一起,所以他必须要将全部的事告诉他,做到足够地坦诚,他也足够了解自己的心意,真心地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
温斯言的眼睛瞬间红了,桌下的手也霎时收紧,呼吸开始急促,心脏像是拧在了一起,死死地盯着江叙,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江叙有些不忍地看着他,嗓子发紧,声音也沙哑起来,他将他高中时跟温修意在一起的事都告诉了温斯言,包括温修意的不辞而别,包括自己所遭受的校园暴力。
温斯言一直没说话,表情已经麻木了,他现在感觉浑身疼,心也拧着劲得疼,一种受到欺骗的感觉让他难以接受。
然后江叙继续说他上班后跟温修意相遇,温修意主动找上他要跟他重新开始,然后江叙强调自己当时对他没有一点爱意,只是高中时的心坎过不去,想看他究竟有没有改变,结果发现他的种种劣迹,居然还想玩弄自己,所以自己决定将当初的心结解开,将从前受到的伤害一一还回去。
然后到了京都,温修意在他楼上开房,他去酒吧遇见了温斯言。
此时的温斯言已经呼吸困难,他看着江叙,“所以你就将我当成报复的工具了?”
“不,没有。”江叙急切地反驳,“我从没将你当成任何报复他的工具,绝对没有,你要相信我。”
江叙看着温斯言,非常诚恳,“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然后江叙又说后来他去公司再次跟他相遇,但他对他和温修意是绝对分开的,没夹杂丝毫其他的想法。
江叙又说了之后的事,说自己如何爱上他的,让他绝对地相信自己已经彻底爱上他,虽他现在说的与之前想法有些微差距,但既然想继续跟温斯言在一起,必要的东西必须要说。
自己想要的人,就要想尽办法跟他在一起。
他说他早就跟温修意分开了,没有任何关系了,因为自己要跟他在一起。
“斯言,我跟你在一起绝对不是因为温修意,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你要相信我。”江叙异常诚恳地看着温斯言,然后继续卖惨。
说他从高中遇到温修意之后整个人生都变了,接下来遇到的一桩桩一件件不公平的事,受委屈的事,他将这些事说的细致又生动,不管任何人听了都不会不动容,他在尽可能博取温斯言的同情。
“斯言,我现在在你面前已经是一个透明人了,我将过去的一切都告诉你了,我真心喜欢你,未来想跟你在一起。”江叙异常诚恳地说。
他又笑了笑,“我身上已经刻上了你的编码,我已经完全是你的人了,我今后只能属于你。”
江叙期待又渴望地看着温斯言,对方久久没有说话,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又过了一会,他才有些发抖地问,“是不是温修意没撞破我们,你就永远不会说?”
江叙的表情有一瞬地凝固,紧接着他坚定地说,“不,我会跟你说,只是温修意让这件事提前了,不然我会找一个更加合适的时机对你说。”
江叙这话说的是真的,因为既然打算跟他长久在一起,这件事就不可能一直瞒着,所以他早晚会说出来。
“江叙,我现在才发现,我一点都不了解你。”温斯言说。
听到这句话,江叙的心开始下沉,他看着温斯言,挣扎地说,“你了解我,我真的喜欢你,我们在一起,你今后会更加了解我。”
“你走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温斯言面如死灰,说着心如刀绞的话,“我无法接受,你在跟我谈恋爱的时候,还跟我弟弟搅在一起。”
江叙有一瞬慌乱,确实,这些事虽让他说的合情合理,清晰又理智,可深想下来,谁又会接受呢,但他不做到最后的争取就不会放弃,“斯言,你应该给我一个机会,别放弃一个爱你的人,更别放弃你爱的人。”
“走!”温斯言忽然暴躁起来,整个人很躁动,从未有过的状态,他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然后双眼通红地看着江叙,“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江叙眼眶也红了,像是有密密麻麻的针扎在心上,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