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我不行吗?他是你的亲儿子,可他何时把你当过亲生父亲?我比他听话,比他爱你,我不行吗?”
云何处缓缓坐下,冷冷地说:“白凌霄,不想再死一次,就老老实实做徒弟,不要妄想那些有的没的……嗯……”
白凌霄猛地欺身过来,沙哑着说:“师父,徒儿唐突,求师父……求师父让徒儿试一回,徒儿会让师父很舒服,徒儿一定比叶暠宣做的好……求师父……求求师父……”
云何处有些恍惚地伸手托起白凌霄的脸。
白凌霄几乎要把牙咬碎,泪都要掉下来了:“师父若是不喜欢,就把我,就把我变成叶暠宣的样子。徒儿愿意,只要师父高兴,徒儿什么都愿意……”
云何处伸出手,把白凌霄的脸变成了叶暠宣的模样。
桃花似的眼睛看着他,眼睛里却是陌生的光华。
他怎么能接受这样一个粗糙的赝品,给他那些欢愉。
或许是错的,或许是被骗了,可他这一生……再也不会像爱着叶暠宣那样,去接受第二个人了。
再也不会有了。
云何处缓缓松开了手,笑着说:“我不愿意,滚吧。”
元长老在山脚下大喊:“小云儿!小云儿你没事吧!小云儿!!!”
云何处打开结界,平静地落在了元长老面前:“什么事?我欺师灭祖,师兄要清理门户了吗?”
元长老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大家都担心你出事。”
云何处说:“我没事。”
元长老说:“小云儿,昨夜那一场大雨,天下百姓半数被煞气魔气所侵,现在九州仙门都派人来求救,希望你能传授他们Cao控魔气的办法,否则他们就要爆体而亡了。”
云何处若有所思地看着元长老。
元长老被看得发毛:“小云儿,你……你干嘛呢?我告诉你啊,现在可是最好的机会,只要你出面,从此以后你就是真正的活神仙,什么仙门会首,什么皇帝权臣,都是你的玩物。”
云何处说:“师兄也要我成魔?”
元长老梗住了。
云何处说:“我想起来了,二十年前那本引我去白骨乡的秘籍,是师兄从师父的遗物中找出来的。若非如此,我或许永远不会去白骨乡。师兄,你认识叶朝洵吗?我是为他进的白骨乡深处,他需要的诛心草,恰好生长在通天梯旁边。”
元长老咽下口水:“小云儿,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要是知道通天梯,我早就……早就自己去了。”
云何处说:“叶暠宣的身世,我谁都没有说,谁都不知道。叶朝洵甚至不知道我是蕴霁山的掌门,为何十二年后,他会派禁军上山,指名道姓要我交出皇子?是谁告诉了他。师兄,当年我带着叶暠宣失踪,你直入皇宫找叶朝洵寻我的下落。你和叶朝洵……似乎很熟?”
元长老还是把云何处当那个天真懵懂的小师弟,笑着说:“小师弟你最近疑神疑鬼的厉害,怎么能连师兄都怀疑了,你……”
云何处平静地说:“我原本……从未怀疑过你,直到昨夜师父忽然登门,和我说起种种往事,我杀他之时,闻到了药香。那个老头子没这么容易被我杀,那个人,是师兄做的药人。”
元长老沉默了许久,叹了口气:“小云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云何处笑了笑,说:“被骗的次数多了,我再傻,也该长点脑子。”
元长老说:“小云儿,师父和我都是为了你好,你如此天资,一辈子囚困在不知真假的修仙里有什么意思?你看,现在你是天下第一的魔尊,哪里比不上修仙……”
云何处站在浮云峰上,看着远处高高在上的宫墙,他说:“我知道,都是为了我好。”
师父要给云霁报仇,师兄要他得升大道。
很好,都很好。
和叶暠宣要守的天下一样,都理直气壮。
唯独他……唯独他是什么样子,不重要。
他喜欢或者不喜欢,不重要。
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要达的目的,要守护的东西,要去的归处。
唯独他……唯独他……不重要。
唯独他……不知归处。
也不再有归处了。
皇宫之中,到处都乱成一团。
二皇子在宫里喝茶种花,太子急匆匆地冲进来大喊大叫质问发生了什么事。
三皇子不知去向。
四皇子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带他的母妃逃出皇宫。
五皇子在踉跄着半跪在床边,握着洛望秋的手,哆嗦着快哭了:“望秋……望秋你不要有事。望秋我求你了……你撑住……你撑住好不好……求你……”
洛望秋苍白的脸上交错着汗水与泪珠,他沙哑着说:“我是个棋子……是个……棋子……为了毁了叶家的……一枚棋子……”
五皇子颤抖着给洛望秋擦汗:“不是棋子,望秋,你不是棋子。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我是……我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