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么小气的。终究是错付了曾经送你的那些好酒。”
柳无涯冷漠地看着他:“别贫嘴了。这个时间点来找我,估计是有什么事情吧?”
雪松君摸了摸鼻子:“无涯果真了解我,一猜就准。”
柳无涯:“我懒得从床上起来了,就这样说吧。”
“行。”雪松君在床边凭空变出一个木椅,坐下。
柳无涯坐起来,将枕头垫在自己背后,软软地靠上。
雪松君换下嬉皮笑脸的神情,悠长地叹了口气。
雪松君:“前两天的仙魔联谊会,魔界的新任魔帝没来,很多事情仙界和魔界都没能商量好,所以现在两边的意思是,一个月后再举办一次。”
柳无涯问:“然后呢?”
雪松君:“但昨日魔界那边递来魔帝的信,说魔帝与你是旧相识,仰慕你的大名,希望能够在下次的仙魔联谊会见到你。所以我来问问你的意思,下次联谊会你准备去吗?”
柳无涯扬起嘴角,冷笑一声:“去啊,魔帝都写信来邀请我了,怎么能不给他一个面子?”
雪松君皱着眉道:“我的建议是不去,魔帝故意让你去,说不定有什么Yin谋。防魔之心必须时时有。”
柳无涯往后仰了仰:“无事,见招拆招。”
雪松君一脸不赞同,又问:“你身体灵气的异常找出原因了吗?”
“找出来了。”
柳无涯淡淡地把自己中了噬灵术以及给他下噬灵术的人就是新任魔帝,还有新任魔帝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事情通通告诉给雪松君。
雪松君目瞪口呆:“这都是些什么事情啊。”
柳无涯无奈地耸了耸肩。
雪松君摸了摸下巴,道:“那猜都不必猜,魔帝特意送信希望你去仙魔联谊会,必定要针对你。”
柳无涯淡淡道:“我倒是很好奇他想要做些什么。”
柳无涯并非圣人,他虽然不恨程永逸,但内心深处藏着一丝怨意。他也是真的想不明白,程永逸为什么要对他下这么恶毒的术法?
泥人尚且有三分脾气,柳无涯性格本就算不上好,曾经无仙敢惹的“仙界第一凶神”,眦睚必报,心中早就窝着一把火了。
雪松君问道:“噬灵术已解,那你的力量应该恢复了吧。”
话音刚落,雪松君看见柳无涯脸上泛起一丝羞耻的红色。
雪松君:“?”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这辈子都没到能看见自家好友这幅神情。
柳无涯假咳一声:“没有。”
雪松君立刻担心地问:“为何?”
提起这,柳无涯颇觉得难以启齿,面对好友的关切,他干巴巴地说:“因为我怀孕了。”
雪松君:“?”
他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雪松君用手拍了拍耳朵,再问:“你刚刚说什么?我好像听错了。”
反正已经说过一次了,羞耻感削弱了不少,柳无涯木着脸说:“你没听错,我怀孕了。”
雪松君:“……”
他陷入长久的沉默,表情木讷,活像见了鬼。
雪松君感觉天降神雷,直直劈到自己的天灵盖。
柳无涯看着他这幅模样,觉得有些好笑:“我当初知道时都没你这么惊讶。”
“无涯,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骗我吗?”雪松君缓过神来,惊愕地开口。
柳无涯摊手:“我为何要用这种事开玩笑?”
雪松君艰难地开口:“难以置信,我得再缓缓。”
又缓了好一会儿,雪松君的心态总算平和了下来,盯着柳无涯,问道:“什么时候有的?”
柳无涯:“约莫一个月左右。”
雪松君:“敖烨的?”
柳无涯挑眉:“不然呢?”
雪松君:“……”果然太过震惊以至于脑残了,否则他怎么会问出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
所以,柳无涯怀了自己养大的小弟子的孩子?雪松君表示,下期的头条新闻有了。
——开玩笑的,他可不想被柳无涯和敖烨提着剑满仙界追杀。而且,他是有道德的记者,不是无良狗仔。
雪松君:“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你怀着孩子,体内的胎儿在吸收你的灵气,导致你实力太不如前?”
雪松君对此有些许了解。
柳无涯点头。
雪松君马上板着脸说:“那你不能去仙魔联谊会。”
柳无涯轻笑一声,态度坚定:“不,我非去不可。”
“不行!”雪松君的态度也很坚决,“明知道魔帝有意谋害于你,你又怀着孕,实力大弱,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柳无涯挑眉,颇有些好笑地反问:“你觉得我是羊?”
雪松君苦着脸:“你别为难我了,到时候你若是真出事了,我就成罪人了。怕是整个龙族都要追杀我。”
柳无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