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没吃饱?”
“我啊,还差一味甜点。”
祁杏贞眨眼:“什么?”
祁中南就把她的指尖搁在齿尖咬了一下:“你。”
祁杏贞笑起来,乌溜溜的眼睛弯起来:“大伯你也会说rou麻话了。”
祁中南坐起来,把她也扶到沙发上,手却一直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捻着佛珠,一颗再一颗,从他指缝滑过,似乎过他心头的一桩桩事,大的小的,成问题的不成问题,他此刻都让它们过,过,过——稍微一顿,他挑眉问:“你上楼换裙子的时候没碰见祁敏吗?”
祁杏贞心头一惊,却竭力控制手心里的汗,声音一点不抖:“看见了啊,他在阳台上打电话,打了很久呢。”
祁中南又问:“他就只打电话了?”
“我只看见他打电话了,我在客房换衣服,哪里知道他除了打电话还做了什么。”祁杏贞迎着祁中南的视线,眼睛不敢有半点游移。
祁中南眯起眼睛说:“我看他脸上好像受了伤,像被谁抓了。”
“他不是说自己指甲刮的吗?”
“可我看他没留指甲。”
祁杏贞小声嘀咕:“那谁知道。”
祁中南看了她一会儿,转过头去,脸一半埋在Yin影里一半拢在光圈里,手里的珠子继续转动:“你也不小了,该到考虑结婚的年纪了,有时间你自己也要上点心,家庭背景倒没什么,只是人得正经守规矩,不能像你那个哥一样。”
祁杏贞的手一缩,打了个冷战——这是要把她踹开的意思,一旦她嫁了人就完了,祁家的一切就跟她毫无关系了,她那点股份恐怕也早晚会被吃掉!
他注意到她的不安,回过头看她:“你有心上人了?”
“才没有!”她眼泪都涌出来,也盛不住了,噼里啪啦地滴到花色的雪纺裙上,“大伯,你怎么忽然说这个话,难道你不要我了吗?”
她委屈一哭,抬起朦胧水气的眼睛,两泉汪汪,更是楚楚动人。
祁中南放下手里的佛珠去捏她的下巴,把她整个脸转到灯光里去端详,目光近似冷酷,好像在审视她眼睛里是不是眼泪。
她受不了那个光刺,只能垂下眼睛,还一抽抽的,想到了什么,继续扭着眉毛要哭。
祁中南说:“你就这么害怕我不要你?”
“怕,怕极了……你要是不要我,我就完了。”
“可我也有要老要死的一天,那时候,你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大伯……我只想留在你身边,伺候你,我不要你老,我不想你死……哇!”
她大哭起来,大概酒Jing催化了情绪,又有刚才那番试探恐吓,她抓着祁中南的领口,不管不顾地哭,就像小时候一样——母亲和祁叔叔去旅游,她和哥哥被送到大伯家里呆几天,哥哥们玩什么都不带她,嫌她是“那女人”带来的小丧门星,乡巴佬,也都欺负她,她也不敢告状,寄人篱下不好过,风刀霜剑严相逼,十岁的她就已体会人情冷暖,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天天趴在窗户上哭,好担心妈妈不要她了,再也不回来了。
“贞贞,过来,你看大伯给你买什么了?”
她知道祁中南喜欢她,从小就喜欢她,据说是他一直想有个女儿而没有的缘故,他那时候可真宠她,当个亲闺女一样的宠!
两个哥哥谁欺负她都不行,他袒护她,给她好吃的好玩的,她也格外地同他亲密,晚上要搂着他睡,听大伯讲丑小鸭变白天鹅的故事。
“贞贞。”祁中南叫她,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叫她了,“别哭了,大伯怎么会不要你。”
祁杏贞把脸埋在他胸口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像小时候一样,颤颤巍巍说:“那大伯不要把我嫁出去了,我还是要跟大伯在一起。”
祁中南笑了,她小时候就这么说,说将来谁也不嫁,只嫁给大伯。
童言无忌,他当年真没想太多,但她现在却还能这么说,不知这话里又有几分初心。
什么时候起,天真可爱的侄女出落成了真正的窈窕淑女?
大概是她刚满十八岁的时候,也是祁中南的生日宴,她被母亲留下帮着打扫收拾,等人都走了,就剩下她陪他聊天,她像往日一样,给他按摩肩颈,但手却不老实了,蔓到他的胸膛,低头从背后圈住他,吻他的脸,舔他耳,轻语:“大伯,我想和你做爱。”
祁中南侧头看她,目光在她眉目和嘴唇之间游移。
他想,也许那时,她就有了打算,但是他不在乎,女人图他,他也图女人——
她管不了了,心急得要命,把他推倒在床,手无度摸索,唇口满香温热,吻得他全身燥热,下身胀痛,她脱得Jing光,每一寸线条在光晕里都勾魂摄魄,稚气全无,活生生的曼妙女人,她伸手去掏弄他,生涩,不太熟练,但声音却细软:“大伯,给我……”
他受不了她笨拙的箍弄,也许她在耍他呢,一翻身,压在她身上,她小脸被压得通红,一双黑亮的眼睛就那么瞅着他,没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