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越,“信上只说要以账簿作为交换,却未留地方与交易的方法。是谁?蔡靖山的人?玄剑山庄?”
魏楚越拍了拍宋怡临的肩膀:“宋哥莫急,我们先理一理文先生近日里的行踪,大约能有些眉目。”
魏楚越不等宋怡临答一句,转头吩咐多福:“去,找小胖爷,我要知道自宋哥入狱后,文先生都去过哪儿,见过谁,说过什么话,遇过什么事,无论事大事小皆要报来。”
“是。”
多福匆忙而去,宋怡临心下稍安了两分,可不见文然,他就是心悬着,无论如何也放不下。
“究竟是什么人掳了?账簿账簿!我去哪里给他弄账簿?秦棠那处有消息了吗?”
魏楚越摇头,径自向着晁云楼走,宋怡临立刻跟了上去。
晁云楼内多日无人居住,魏楚越的吩咐不许人进,打扫也不可,推门进屋时扬起了些尘。
韩牧川默默离去打水烧水,留下魏楚越、宋怡临和夏原在屋内。
“魏少,你有没有收到秦棠的书信?可知道账簿在何处?”
“就算知道,也不能拿账簿去换文先生。”魏楚越取了架子上的掸子,拂去桌椅上的尘,道,“账簿事关重大,就算是你掐着秦棠的脖子,他也不会给你。更何况他没有。”
“怎会没有?若没有怎会绑了文然?”
魏楚越将宋怡临压着坐下:“宋哥,关心则乱,你再好好想想。”
“想?”宋怡临忍不住捶案,“我不明白,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又是怎么找上文然的!若秦棠没有找到账簿,如何来要挟我?”
魏楚越坐定,不住点头:“正是如此了。若是秦棠找到了账簿,他们想要要挟,不该将信送去给秦棠吗?再者,文先生与秦棠的关系,何人知晓?如何知道用文先生可以换账簿?”
宋怡临皱眉:“说不通,都说不通。”
“这便是了。如此多的说不通,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这就是冲着无忘斋来的,知道你和无忘斋的关系,知道你和文先生的关系,知道文先生的底细,甚至知道文先生与秦棠的关系,才敢掳了文先生来做交易的筹码。宋哥,好好想想,能知道这么多,会有谁?”
宋怡临苦思片刻:“文然在卞城两年多,并无人知道他的身份,直到琼林宴……蔡靖山?元涛?郭老?可那些人如何知晓文然与无忘斋,与秦棠的关系?”
魏楚越知道宋怡临心急,就不与他打哑谜了,直言道:“我猜是郭梦颖。她可盯着无忘斋好久了。从我们离开卞城,到宋哥你和林叔被困,她都知道,还知道我回来了,所以掐着点的绑了文先生。不说何时交易,说明她知道秦棠还没找到账簿,何时找到了,她必会再传信来的。”
“那我们就这么等着?”
“自然不能。”魏楚越笑了笑,问道,“宋哥,无忘斋是随意好欺负的吗?”
宋怡临捏了捏拳,他知道不管是谁想用文然来换蔡靖山的账簿,此时此刻都不会伤害他,但是宋怡临依然很担心,担心文然吃得不好、睡得不好、被困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受苦了。
“我知道了。”
宋怡临深吸一口气,“现在怎么办?”
韩牧川拎着一壶水来,煮起了茶,不多会儿,茶香弥散开来,还未偿一口,已令宋怡临渐渐安定下来。
“喝点茶,等吧。”魏楚越看两眼煮着的水,抬头向韩牧川道,“我饿了。”
“我去弄点吃的来。想吃什么?”
魏楚越看向宋怡临:“宋哥这几日委屈了,想吃什么?”
宋怡临摆摆手:“我没胃口。”
魏楚越向着韩牧川笑道:“想吃好吃的。”
韩牧川点头:“好。”
宋怡临瞧着二人甜腻的模样,心头念着文然,一阵刺痛,他怎么会将文然弄丢了呢?!
“宋哥,放心吧。郭梦颖既然知道文先生是什么人,知道他重要,就断然不会亏待了他,更不可能伤害他。这会儿,指不定好酒好菜好伺候着,就怕文先生哪儿不满意了。”
宋怡临心中明白,却还是忍不住长声大叹。
“夏原找到郭梦颖,盯住她。”
“行。”
宋怡临猛然起身:“我去。”
魏楚越摇头:“你坐下。若我猜错了,不是郭梦颖呢?又或者传信的人来了,而你不在,该如何?”
宋怡临犹豫了半刻,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茶恰恰好煮好,魏楚越给宋怡临端了一盏:“喝茶。”
约莫半个时辰后,韩牧川提着食盒回来,里面装着的竟只是清粥小菜和一碗药,药还是烫的,魏楚越闻见了药味直皱眉头。
“魏少,你受伤了?”
“小伤而已。”
魏楚越捧起药碗,问韩牧川:“你自己的药呢?”
“还在煎,我看着你喝完了,就回去看药。”
魏楚越将药吹得凉些,捏着鼻子喝完,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