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全交代了。”
“我?出卖了林叔?不是,林叔,我进来之后就没见过一个人。这牢里连个看守的差役都没有,我交代给谁听啊?再说了,我交代什么呀交代,这都是什么呀!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林崖抓来了啊。”
“今日文先生来无忘斋报信,我派人打听了,可府衙里所有人都三缄其口,我只得自己来一趟,在府衙内堂等了一个时辰,等到高晋,高晋一来就命人将我拿下,说宋哥都招供了,是你刺杀了蔡家大公子,而我就是那幕后主使之人。”
“什么?!高晋是不是疯了?我杀了蔡大公子,还是受你主使?凭什么呀?我们跟蔡家无冤无仇的,杀他儿子做什么?”
魏林这个时候了脸上居然还能有笑,道:“为什么?自然是为了挑拨元家与蔡家的关系,好从中获利啊。”
“高晋是看戏看傻了吧?杀个人、挑拨离间?元家和蔡家还用得着人挑拨?他们两家互斗都超过三十年了,像谁不知道似得!”宋怡临一下火气就上来了,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气归气,宋怡临动手就想拆了魏林牢房门口的锁,居然与锁他的那个是同一个制式,解起来颇为麻烦,他需要平心静气才行,“又是这鬼东西?高晋哪儿弄来的?”
“不用费事了,安心在这里牢里待着吧。”
“林叔?”宋怡临手里捏着铜轴,这锁是撬还是不撬?
魏林笑着摆摆手:“不必费力了。高晋那人无利不起早,更不会无缘无故为难于我,更莫说栽赃陷害了。再者,无忘斋是我名下产业不假,可你宋怡临有谁知晓你是无忘斋的人?能将此局摆成这副模样,就是要我们老实待着。这锁便是最好的证据。”
“林叔,你这意思,你知道是谁害我们?”
魏林摇头:“猜了猜。”
“郭梦颖?”
魏林还是摇头:“高晋有把柄落在郭梦颖手里?”
宋怡临张了张口:“林叔,你问我啊?我还想问你呐。”
魏林一笑:“既来之则安之吧。高晋对你没有严刑逼供,对我也没有,而是直接关了进来,便是另有所图。”
宋怡临想了想,无忘斋,能图什么?
“魏少?他们是为了魏少来的?”宋怡临着急起来,“那我们不是更该早些离开?”
“我已经飞鹰传信给魏少了。眼下先不要横生枝节。且看看高晋要玩什么花样吧。”
宋怡临跺了两步:“林叔,那文然呢?他可还好?”
“文先生应该还在无忘斋,放心吧,多福会照顾他的。”
宋怡临大叹一声:“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去看他一眼,立刻就回。”
魏林将宋怡临喊住:“回来!”
“林叔,我不跑,去去就来。”
“你出不去。这牢里是没有守卫,外面却是十步一岗,你还想跑?”
宋怡临一皱眉:“府衙里的差役功夫稀松平常,莫说要拦住我,他们甚至都察觉不到我。放心。”
“回来。那些不是府衙差役。你出去,要么被乱刀砍死,要么被乱箭射死。”
宋怡临回过头来,盯着魏林看了半天,突然伸手将铜轴牢锁拧了一通,将牢门打开,走了进去,问道:“林叔,你方才骗我?”
魏林皱了皱眉头,没有作答。
“你知道是谁做的局。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不是郭梦颖,对不对?”
魏林还是不答。
宋怡临抓耳挠腮一通想,忽然福至心灵地盲目一猜:“是那日来寻魏少的人?马车里的人?福元客栈?是什么人?”
魏林脸上的笑突然消失了:“不该你问的事情,不要问。”
宋怡临一瞬间感觉到魏林身上露出了杀气。魏林脸上总是有笑意,虽说多时都假而不真,但对无忘斋自己人一直很好。魏楚越身上偶尔会有怒意和杀气,而魏林身上,宋怡临这是头一次察觉到。
“林叔?我跟着魏少、跟着你十多年了……”
魏林脸色一松,轻轻一笑:“安心待着吧。等魏少回来,我们自然可以出去。”
“那魏少何时回来?”
魏林摇头:“不知。”
宋怡临憋了半天,最后还是一屁股坐了下来:“文然定是要担心死了。”
“文先生在无忘斋,不会有事的。”魏林坐到了宋怡临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我们都被困于府衙,无忘斋自然会戒备。文先生聪明过人,知道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你啊, 该多信任他一些。”
宋怡临垂头,连连叹气,手里把玩着铜轴锁,指甲抠这锁格,像是要将七圈七格都抠下来。
***
夜里,鹰隼又飞了回来,竟比韩牧川回来的都早,信上的字迹是夏原的,说魏林也被扣在了府衙。
魏楚越几乎是立刻就断定扣押宋怡临和魏林的人不是郭梦颖。
既然不是郭梦颖,能差使高晋,令他唯命是从的,现在卞城只有一个人。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