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屋里没猫。
或者是已经不知道躲在哪里去了。
连月丢下锅铲几间屋子走走看了看,没有看见猫,儿子倒是已经快爬到了床底,只露出了撅着的屁股和小鞋子。趴在地上她拽着他的腿,在儿子的大叫声中把他从床底拖了出来。
有些累。
胸膛起伏。连月抬起头,始作俑者就在旁边看着,一动不动。
把东西都捡起来。
这不知道哪里来的猫八成还在卧室。把挣扎着要去一起玩的儿子拖到客厅,连月心里有点气,随手关上了卧室门,又吩咐男人。儿子还扑在房门上拍打大叫,垫着脚尖够着手要去抓门把手,厨房的锅里还在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军靴就在旁边,男人站了一会儿,居然自顾自的走开了。
把东西都捡起来。
她又说了一次,转身去了厨房。菜都要糊了。锅里还蒸着低配版的芙蓉鸡蛋。她带着两个孩子过来宁宁已经喂过nai了,她本来只准备了她和然然的饭的。
吃过了饭了吗?厨房太吵,挥舞了几下锅铲,她提高了音量。
没有。外面有声音回答。
在这里吃?锅铲顿了顿,她又问。
也许有人请他吃饭吧?李波呢?方方呢?最近这些人呢?都不找他们的恒哥儿了?
行吧,吃就吃。外面有个人回答。
啊啊啊!猫咪!一起玩!儿子还在大力拍着门。不知道哪里又来了一声细细的猫叫。
土豆丝,炒了一点点的rou。连月咬着唇。
土豆丝是在对面拿的,rou也是对面拿的,米也是对面拿的。托马斯甚至体贴的吩咐厨房都给切成了丝。她食量一向很小,肥瘦相间的猪rou拿得不多。肥的已经切碎了,已经放在锅里煎出了油来,又就着这油香把瘦rou丁放进去炒香了。再把炒好的瘦rou和油渣丁子捞出,又就着油倒入土豆丝炒几下。再把炒好的rou丁又放进去炒炒。
不要大鱼大rou。她其实一向吃的清淡。
土豆丝炒好了。
这个人突然到来,米饭和菜都不怎么够。连月炒好了菜,又赶紧拿锅烧水,开始煮面条。
吃饭了。端着唯一的一个菜出来的时候,她顺手解开了身上的围裙。
一个锅两个碗。米饭也只够两碗的。给大力拍门的然然盛了一碗,剩下的连月都盛做了一碗,放到了对面的空位上。地上散落一地的nai瓶垫子和遥控器都已经被人捡起来了,喻恒还坐在沙发上,怀里还抱着踢着腿的婴儿。
她还以为他不会捡的。
连月看了看地面,又看了看沙发上的男人。
宁宁放哪里?他还在问。
推车。从他怀里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宁宁,她把小家伙放在了推车里。扭过头,男人还坐在沙发上看她。
来吃饭啊?她说。
哦。他站起身,目光还在她身上。
连月的身材纤细,他一直觉得不像是生过两个孩子的,穿衣服一向很好看。她身上的围裙已经解开了,白色的T恤上面原来还印着天意的logo。嫩绿色的长裤,笔直的腿,腰肢那么细。
不露rou,反而让人觉得更诱惑了几分。
他好像又行了。
她还在收着桌上的地图。
然然来洗手吃饭了。
等他坐下端起碗的时候,女人放好地图又离开了,在孩子的哎呀呀声里,洗手间传来了水声。
吃饭前要先洗小手手。她的声音混着水声,那么的耐心。
洗手手。一个童声传来,牙牙学语。
这个桌子很小,房子也很小。喻恒坐在这里,依然觉得局促。桌子上也只有一盘可怜巴巴的菜。可是这一刻,耳边有着童声稚语,他却突然有了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好像这样的场景,什么时候,在他的生活里发生过。
小屋,简单的饭菜。洗手间的女人和孩子。
可这明明是他不可能经历过的场景。他从小就住得宽大。
他夹起土豆丝吃了一口。也许是真的饿了,味道还真的很不错。
是连月炒的。男人又夹了一口菜,刨了几口饭。
我要去相亲了。在她牵着孩子出来的时候,他开始说话。
女人看了他一眼。男人端着碗看着她,目光炯炯。
去吧。她笑了起来,明眸皓齿。又坐下来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塞到了小家伙大张的嘴里。
我真的去了。他看着她的脸,觉得自己全身肌rou紧绷,心里有些奇怪的感受,大哥老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来着。
他看着她的红唇微微抿了抿,也许是因为他提及了谁;发丝从她的脸颊边滑落,白T恤勾勒她单薄的身体。
去吧。
也许是因为他又说一次的原因。女人侧头来看他,眼里有着笑意,喻阳他一直很Cao心你的你是要去Z市?去给我带点,嗯,她咬了唇,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