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全家那一千多两银子就算全花了买的东西人家可能也看不上眼。于是徐容绣将万能的辣鸭货和烤鸡烤鸭带了一马车,浩浩荡荡的往晋王府去了。
烤鸡的香味过于浓郁,路上难免遇见相熟的食客,而宋子遇又在翰林院,路上遇上同僚自然聊上两句。
对方问:“你们带这么多烤鸡烤鸭的去哪?”
宋子遇愁眉苦脸道,“昨日晋王府不知为何去我家送年礼,吓得我们一家老小半宿没睡着,这不天没亮我娘子便做了这些来回礼,只希望晋王和王妃能不嫌弃。”
对方嘴抽了抽,“呵呵,王爷和王妃自然不会嫌弃的。”
走了一路,知道的人也就不少了。到了晋王府,看到一马车的鸭货烤鸡烤鸭,带路的小厮心里都憋着笑,觉得宋家夫妻穷酸。
穷酸的宋子遇夫妻将东西交给王府下人又被带着去与晋王夫妻行礼问好。晋王目光时不时的就落在徐容绣的身上,被晋王妃狠狠的剜了两眼。
不过晋王妃倒是没说什么,客客气气的和他们说了几句话便让他们回去了。
出了王府,宋子遇嘟嘟囔囔道,“晋王那双眼,真想给抠了去。”
“他可是皇上的弟弟,除非谋反,估计这辈子你也扳不倒他。”徐容绣上了马车靠在车厢上,“这样的好色之徒早晚一天得死在女人身上。”
宋子遇没听见她后面说的,思绪一直停靠在徐容绣前面那句话上,“万一他真的谋反呢?”
徐容绣瞪了她一眼,有些后悔方才说的话了,“这话日后不要说了。”
这要是传出去一星半点,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宋子遇点头,“我知晓。”
两人一身轻快回了家,田氏等人忙问去晋王府的经历。实在是他们对晋王府的印象不好,这夫妻二人一同前去,真的担心会出现什么问题。
徐容绣简单说了一番,家里人这才放下心来,而此时已经是腊月二十九,再过一日便是年三十了。
年三十的上午一家人和以前一样贴春联收拾年夜饭的食物。徐容绣给下人们放了假由着他们去隔壁的院子过年,而自家的年夜饭却是一家老小齐上阵收拾的。因着徐容绣肚子大不方便,所以徐容绣只等着最后掌勺,其他的杂活自然有旁人给做了。
到了下午,徐容绣撸起袖子置办了一桌子饭菜,一家人推杯换盏好生的过了一个年。
过年的时间很快,很快就过了正月十五,正月十六一大早,徐容绣一家送走回乡参加县试的蓝容恩,便穿戴的厚厚的,在宋子遇的关切叮嘱下与田氏出了门往铺子里去了。刚进胡同便瞧见铺子门前排了老长的队,到了跟前一瞧,果真是旧年里常来宋家食铺的食客。
也幸亏半夜的时候李桥和张氏便带着人来这边开始准备,不然这会儿真的没东西可卖。
瞧见徐容绣婆媳过来,食客们纷纷与她们打交道,到了后厨查看一番又去了新铺子,见一切没问题,徐容绣这才回家去了。
出了正月,田友水带人孵小鸡孵小鸭,徐容绣临时想到了烧鹅,又让田友水顺便养些鹅。
田友水在外面负责养殖长,铺子里如今却是张氏的大儿子田满江在招呼客人,今年不过十一岁,但小少年天生的好口才,头脑又聪明,从来京城就一直跟在田友水身后跑,经过半年的锻炼,田满江过年的时候就申请单独在外头招呼客人了,徐容绣不无不可便应了。其实她最初的想法是送田满江去读书,但田满江别的行,读书却不喜欢,便推了弟弟田满海去读书,自己还是喜欢迎来送往。
表兄一家勤勤恳恳,徐容绣自然不会亏待他们,过年的时候足足给他们封了一百两的封红,将张氏乐的半宿睡不着觉。
事情一件件安排下去,徐容绣的日子反倒清闲下来,如今她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养好胎,等待生孩子。
起初她自己没什么感觉,一直到天气热了,产期越来越近的时候徐容绣有些慌了。
她觉得她是害怕生孩子的。
上一世的时候就常听人说生孩子会让人疼的死去活来,这在生孩子就是闯鬼门关的古代那岂不是更加危险?
人一旦有了想法,便容易胡思乱想,在二月的一天,徐容绣做梦梦见自己难产死了,然后从噩梦中惊醒,接着便将宋子遇揍了一顿。
宋子遇被揍的莫名其妙,可瞅着徐容绣哭的那惨样又心疼了,他将自己凑过去让她揍,“娘子,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徐容绣呜呜直哭,“都怪你让我怀孕了,我方才梦见我难产死掉了。”
“呸呸呸,别瞎说。”宋子遇温声的安慰道,“不会有事的,梦里都是反的。”
徐容绣根本不听这些,脑子里这会儿甚至还盘旋着生子时的痛苦和死亡的那一瞬间,如何让她不要多想。
“要是男人能生孩子就好了。”
宋子遇说。
第六十四章
徐容绣本来因为做噩梦的事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