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要不是今天脑袋一直毫无理由Cao蛋的疼,他肯定不会失手被重伤!
朝着荆棘深处钻去,皮rou被划出血印微微翻卷,无一处不痛,男人的脸上却勾着满不在乎的妖肆笑容,仿佛这重伤濒死的人根本不是他。
四周很静,静的只有他的喘息,他却仿佛听到了某种喧嚣的乐声,乐声嘈杂,夹杂着男男女女的笑谈声。
呵……已经严重到出现幻听了吗?毫不在意的躺在那荆棘丛中,聂逸风微微眯起眼,模糊的视线中隐约看到了一片闪烁着红蓝光芒的夜场景象,喧嚣的乐声愈发清晰,耳畔听着沸腾乐声,眼前迷幻的光彩闪烁,鼻间甚至嗅到了香水酒Jing的混合味道,一片灯红酒绿中,他看到了一个靠坐在吧台上的红衣女人。
削肩,纤腰,灯光旋转在凹凸有致的身上,唇角慵懒又温柔的勾起,她点着一只女士细烟,优雅吐出一道烟圈。
呵~真带劲儿~死前还能让他有个艳遇?
然后他看到女人看不清五官的脸朝他转来,似乎惊讶的愣了片刻……
阮亦薇今天又在“兼职”,不过别多想,这种夜场的兼职并不是因为她缺钱,身为高级医师的她怎么都不算社会的中下层。
当然,因为某些原因她也确实也很缺钱,但这份兼职她还真不是图钱,而是看中那免费的酒水和压力的适当宣泄。
别人进来花钱找刺激,她也找刺激,不过还能顺路赚一把又何乐而不为呢?
今天白天脑袋一直无理由的阵痛,又被工作中的傻*同事和某些怎么讲都不听的傻*病人气的够呛,虽然三下五除二,她还是完美搞定了一切,然而积攒的压力让她只想好好喝上一杯,细细抽上一支,然后看着这座城市灯红酒绿的喧嚣欲望。
兼职的通知信息跳出来的瞬间,她便从白大褂中捞出手机作了回应。
“路哥,今天给我留个位,上次的药好用吗?”
“没问题,最好的位给阮姐留着!真是太谢谢你了!我妈妈还亲手织了个围巾让我转交给你!”
路哥是她偶然认识的酒吧门店经理,那次他年迈的父亲突发心梗差点回不来,还好阮亦薇逛街路过一番急救将人拉回,因为身份属于下等民,路哥有钱也买不到最正规的一等药,而医院总会为自己的正式职员留一点福利份额,于是一来二去,路哥一家对她感激不尽,她也如愿的找个了靠谱的安全途径,享受起了夜的喧嚣。
然而今天刚进酒吧没多久,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头好像不疼了,但小腹却开始隐约不适,随后便有一阵没一阵的传来剧烈的刺痛,明明身处喧闹的酒吧正中,她却总能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鸟鸣,以及,一个男人的粗喘之声。
真怪事了,她才喝了半杯酒,远远没到醉的量,况且她确定自己没有沾染任何违禁致幻药剂,这特喵的是个什么情况?
缓缓晃了晃杯中酒,歹运,今天就连出来嗨都不让尽兴的吗?
心情不爽的她愈发高冷,原本还会跟搭讪对象暧昧碰杯两下的她,今天完全是一副懒散漠然的样子。
“阮姐今天不嗨呀?”唱跳小弟是个笑起来有酒窝的小鲜rou,刚演完一场的他额头还渗着汗珠,他凑过来给阮阮的酒壶里又添了些果汁威士忌,笑嘻嘻的问。
“呼——”阿阮静静吐了个烟圈,懒懒一笑:“别提了,白天遇到几个白痴。”
“哈哈哈哈!这世界上,白痴就是Cao蛋的多!”小鲜rou哈哈笑着喝了口混淡酒的冰水,又跳回了台上,又嗨又sao的跳动起来。
然后就在这时,仿佛被许多倒钩划伤般的刺痛从全身传来。
Cao!还没完没了是吧?就在这时,眼角如同出现了幻象,她在混乱的舞池中央,看到了一片傍晚丛林的模样。
有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躺在一片枝干虬结古怪的低矮植丛中,狼狈的看起来似乎快要死了,脸上却还挂着妖肆嗜血的笑,眯起的桃花眼落在她身上,十足的侵略,高鼻薄唇,身材高大紧实,笑起来居然还有个小酒窝,又邪恶又甜蜜的样子。
她楞了一下,再次确认,自己的确应该、确确实实没有服用过任何违禁或致幻的药物以及,完全清醒没有醉。
男人女人奇幻的对视没有持续太久,他们的注意力就又被眼前景象的突变吸引。
一片陡然出现的灿烂朝阳让他们同时忍不住眯眼回避,一个看起来就很贵的男人逆光站在一个看起来也很贵的花园里,微微皱着眉,冷冷的看着他们两,在那个男人身边,有个下属模样的人似乎在汇报着什么事情,声音遥遥传来,隐约能到“清除”,“大少”,“集团”等字眼。
柏逸尘今早的心情十分不美好。
某个下属愚蠢的自作主张其实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家族中吃相难看的同辈正式撕破脸也不算奇怪,偶尔压力大脑神经抽疼了一夜好吧……也不算事!
然而……从不纵欲、酗酒、定时体检准时健身的他,没道理会出现这么多的幻听幻视幻感吧?
那乌漆嘛糟有辱斯文的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