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了生怕再遇上那样的腌臜事,现在想想还是觉得恶心。
她歪坐在椅子上,茶几上杯杯盘盘的放置她喜欢的吃食还有一层层堆叠的兵书,二月初八她就要嫁过去了,她未曾想过时间如
此的紧。
苏家这是着急嫁女儿么。
可仔细想想也是迟早的事情,不管她如何拖延最后还是逃不过去的。
既然覆水难收,还不如早些让他同前世一样厌恶于她,快些和离了也不失一见好事。
于她、于他。
从西川回来养病的期间,她有仔仔细细的想过,以前他对她如何如何已经不重要了,明知他对她无意还要自多情是她的不是,
上天让他这个时候回来也算得上是幸事,若是他们浓情蜜意,有了孩子到那时他回来,用鄙夷之色看她,说些嘲讽践踏的话,
或是如前世一般对待她的孩子,就真的来不及了。
靛青敲门进来见梨娘用功,前者脸上红彤彤的端来一身赤色褥裙,褥裙之上放着基本没有名字的书本,她放下东西眼神躲
闪,“姑娘,这、这是苏老夫人让我给您送来的东西。”说着还不忘看看梨娘,又将托盘向她这边移了移。
梨娘看兵书看的津津有味,她捏了块糕点含糊的点点头,“哦哦,好的。”
靛青羞红脸退出去,适才嬷嬷神神秘秘的交给她是让她莫要看,可好奇心驱使她翻了一页,竟没想到……
哎呀羞死人了。
相信大家能够猜到是什么了吧除夕
梨娘腿搁在书桌上看得过瘾,吃的正欢一下子噎住了,于是伸手去够放在托盘前面的茶水,啪嗒书掉落在地上,她斜眼去看。
书面怎么没有书名呀。
拾起来看看翻翻背面发现也没有,她疑惑的翻开第一页,一口气没喘上来嘴里半嚼的食物一股脑的全部喷了出去。
居然是春宫画册。
她立马合起来扔到一边,前世她也是看过几本的,但相比之下简直小巫见大巫,适才瞅了一眼便让她脸颊chao红,身上热了起
来。
这书竟比她看过的还要过分。
祖母这是从哪里弄来的,这笔画清晰连着话本人物的表情都描绘的栩栩如生,姿态yIn意是她从未见过的放荡,叫她如何看得下
去呀。
她这还没有嫁呢。
给她看……这些作甚。
梨娘喝口茶平复激动的心情,她将几本书丢到一边,眼不见心不烦,元昭对她无意根本不需要这些,况且她有自己的打算,更
是不需要靠几本画册来取悦他的。
她得让靛青找个地方把书放起来,免得给谁瞧了去。
她苏梨娘是万万丢不起这个人的。
除夕
按理讲梨娘和仲狼是要去守岁的,但祖母说今年是小狼第一年来家里,苏家的男子一旦束发就是要常年呆在外面的,故就让梨
娘带着他出去多看一看。
祖母是偏心的,常年梨娘都是要守岁到很晚,但是自从苏家有了仲狼,祖母就变得不一样了,她将所以的希冀放在他身上,不
让他受累、吃苦。她懂毕竟她是要嫁人的,从夫姓就再也不是苏家人了。
现实残酷无情。
但梨娘知道,只有男子才能承袭父位,不然她也不会费劲心思让父亲认了他,以后苏家的荣辱是需要他来担负的。
可,她却不甘心。
郁结,又嫉妒。
但又如何呢,她利用他,使得苏家不至于落寞。
自食其果怨不得旁人。
想想看,现在总也好过前世,父亲活着,祖母也很开心,苏家有了希望。
其他的便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新年前一天,很多店铺都关了门,但街上却不冷清,一长龙的彩灯笼街边高挂,紧闭的门店都贴着红剪纸,喜气洋洋的。有些
女儿家会做些花灯放进湖里许愿,有佳人之处当然也少不了yin诗作赋的男子,这会儿就会在湖边讨生活的小贩手里买来孔明灯
题词放飞,所以湖边都挤满了各色的男男女女,这天上地下灯火通明。
明日她就十五了,所以今天她换了发髻携了簪子,额头点了梅花妆,身上着的是前几日祖母送过来的一套赤色琉璃花纹的襦
裙,黑色包边绣着满满的海棠花,借着灯光还能看见襦裙下摆处莹莹而动的亮点,很是好看。
可好看归好看,就是冷了些。
所以她披着斗篷,将这惊艳夺目的颜色藏了起来。
仲狼头一次见那么多人放灯也是好奇,二话不说就拉着梨娘往那边跑。
“那是什么。”他走近问道。
“有花灯,也有孔明灯。”梨娘指着湖边星星点点如萤火的灯光,“每年都会有人在湖边放灯许愿,期盼来年有个好兆头。”
仲狼又拽她走了几步,他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