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番话才真真正正的让她看清。“元昭,等我好些了,带着王千去凉山吧。”片刻后她直视他语气坚定的开口。
王千是苏家军的人,但传达命令的应该不是他,在他之上或是在圣上之下应该还有其他人,他必定身处父亲和元侯身边在关键的时候痛下狠手。
故,她必定要在打败南诏之前将人揪出来。
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窗幔的纱帐悠悠然的吹起,梨娘躺在床上,她背上的伤口早已结痂,边缘长出了粉红的嫩rou,但交界处还有会有白色的皱起,她目光坦然没有来时的娇弱与懦怕,自从那晚她用弩箭杀了刺客倒在血泊里,而后变得不一样了。桌台上那碗放置的白粥已然凉透了,但谁也没动,亦不出声,似乎在较劲又好像在思索。
元昭叹息,他也不知带她来是对是错了。
南蛮退到渡口,西川城的危险几乎为零,过了几日梨娘觉得身上的伤口已无大碍,便收拾行李准备去往凉山,她清楚元昭必然放心不下,定会一同前往,于是就在他过来的时候将行李放在的桌子上。那日的提议成了禁忌,他们对此闭口不提,但是梨娘心里明白,她和元昭早有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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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昭来时看见已经打包好的行李一怔,他放下食盒,拿出里面的碗碟默不作声,长指有条不紊的布好菜,今天不再是清一色的白粥小菜,而是换成了白饭小炒,都是她爱吃的。
“我们明天启程如何?”饭吃到一半梨娘放下碗筷按耐不住转向元昭先开口道。
元昭不出声像是一门心思的放在吃食上,等到吃完他喝了口茶,“吃完收拾收拾随我去府衙,带上人就走。”他吹了吹茶水,说话悠闲,等着梨娘将剩下的饭菜都吃完。
她此刻哪再吃的闲心,恨不能立马飞过去,她原以为他最早也会让她明日再走,没成想居然是今日。但是元昭似乎打算她不吃他就不走的样式,“我能不能把仲狼带上?”她讨价还价,苏家若没有苏瑞柏,衰败是迟早的事情,她须说服爹爹收了义子,待诈死之后,苏家顺理成章有了继承人。
元昭也不答应更不拒绝,而是看着天色,梨娘见状拾起筷子扒着碗里的饭。
我把白马寺的求签联系上了,我现在写的用的就是之前的伏笔。
今天就写到这里啊
凉山
“李良,你说你干嘛要带上那个讨厌鬼啊。”去凉山的路上陈友喋喋不休,梨娘不胜其烦瞪了眼,未想那陈友变本加厉,“我说的有错么,你居然让元世子带他却不带上我。”
梨娘懒得理会撇下他,拽起缰绳往转向元昭,同去的有五人她本是仅打算带上仲狼的,不巧被陈友碰上了,死缠烂打的非要跟来,无奈她只有答应。
元昭在前头和轲竹并头协商什么,轲竹是他的侍卫自小被元家收养,听闻武功也是了得,前世她每每去见元昭十之八九都能见他伴随左右,这人总是摆着一张冷脸与元昭有时候异曲同工、相差无几,可元昭天生长着一双桃花眼即使板着一张脸也是硬挺正气、飒爽风姿,再加上贵胄王侯的身份爱慕者之多,而轲竹低垂敛眉除了听命元侯父子就再无其他情绪,虽长着一张温润文雅俊俏的书生样,但见谁都是一副‘杀父之仇’让人不得不敬而远之。
元昭不知交代了什么,轲竹作揖下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见梨娘过来,脸上愁容舒展,姿容明媚,“上凉山的那条路损毁严重,我们只能寻其他路径了。”
梨娘点点头转而去看王千,他走在最后面健壮的身形在马上一摇一摆的俨然一副逛青楼的逍遥神态。
再等等吧,等找到潜藏的那个人。
你也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她抚上手上留有的淡淡疤痕,浅浅一笑,眼底厉色乖张。
前方道路坍塌暂停了行程,这下只得慢慢等待,凉山脚下气温较之低了些,还好日上三竿太阳高挂也不至于很冷。
“怎不见仲狼呢?”明明刚刚还在的,梨娘探头张望,小狼万万是不能丢的,爹爹不管同不同意诈死与否,他都得是苏家未来的担当。
元昭如沐春风的脸瞬间褪去些颜色,他不动声色下马去牵梨娘的坐骑走到拐角处,“我让轲竹带着他去探路了。”他伸手欲扶她下来,梨娘哪里肯,不说陈友有多么聒噪,就王千来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们如此暧昧不清的举动委实不好叫他们瞧了去。
元昭见不得半分回应,寒着脸收回手。
梨娘小心的从马上下来,背上的伤好了大半,就等结痂血块自主掉落就好,“真的无需担心我。”她展开手跳了几跳,“你看不也没事么!今日就能赶去营地了,一旦说服他们我就回上京。”她歪头讨好的斜脸看他,“如何?”见他面上缓和些,梨娘才委身坐在石头上歇脚,他们今日都未穿兵服,一来是因为铠甲繁重穿起来影响进度,二来也是元昭事说突然她那件早已烧毁,索性大家都穿了常服。
不消片刻,轲竹带着仲狼回来了,他们又立即调转方向往西,那边有条开凿痕迹的小路可通往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