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前几日收到他的来信,一切都好,明天我就启程。”他顿了顿将眸子看向她,“你得好好照顾自己。”原是那夜就得离开的,可是刚要出城便听闻苏家七姑娘落水,他不放心折回才发现' 昏迷不醒' 的人儿生龙活虎的糊弄了偷鱼的贩子。
“你……明日就走?”手里的鸡腿掉在明亮月光下地板上,滚了几圈慢悠悠的停下。
四目相对,下一刻梨娘又错开眼去捡掉落的东西,手刚要碰上被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挡开,“脏了,我来吧。”元昭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拿起油腻的脏污放在一边。
清冷的月色沉寂阁楼里对坐的男女。
梨娘拽着胸前的衣领,觉得有些东西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她偏头偷偷瞥一眼对面的人,月光转动使他淹没在黑暗里,看不清面容。
之前他纠缠于她如同前世的她一样,不问世俗,霸道强硬,她虽有心却不得不逃。可现在他彬彬有礼,遵循礼数,救她于危难之中,隐忍不发让人有些心疼。
她看了眼露在明处的鞋,崭新工整的线脚并不是出自她手的那双鞋,心没由来的失落起来,她撕了块鸡腿重新啃了起来。
先写这些,明天继续
rou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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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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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云敛去最后的亮光,将一切笼罩在夜色里。
梨娘看不清鸡腿,索性摸索着将吃食放进纸包里,手上沾着油,此刻她也不避讳直接伸进嘴舔舐。元昭靠着墙,星眸闪亮看着对面的人,他在笑却又无声无息,“小七。”他逗弄的叫她。
“呃……”梨娘正含着食指,发出的声音模糊不清,她微微一动连带着腿上的油纸掉在了地上,四周漆黑一片她看不清,只能张开五指左右探索。
元昭抿唇,忽的他坐直身子,松开垫在后脑勺的手,在黑暗里捕捉到她的,指尖碰触氤氲处出热度,梨娘反应很快,急速的抽开手,但他的指腹还是沾染上了她的水渍,揉碾水泽带着shi意他咧嘴笑的更深了。
“我、我的rou掉了。”梨娘连忙解释,她脸贴在手背上皱成一团。
丢脸死了。
还好现如今看不清,不然她脸红的样子定是会被他笑话的。
元昭没吱声,他轻声推离她身边的油纸,他的手伏在她的前面,一寸寸跟随着她的探寻慢慢往后退,他凝望着像黑夜里觅食的捕猎者,等待她越来越近。然而梨娘却不找了,她趴在地上的手转了个方向又回到了靠窗的墙边,元昭脸色一沉,身子继而往后仰,恢复了先前的样子。
阁楼又安静下来,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云层飘散,月光重新照进来,梨娘低头才发现边上那包掉落的鸡腿。
奇了怪了,刚才怎么没找到?
她看向对面的元昭,发现他轻阖双眼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就连姿势也未动分毫。
“小七。”他睁开眼,在捕捉到她看来的目光时,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他亦知晓说完后她的反应,他叹了口气终是没有说出口,顿了顿,“白马寺虽然不受朝廷管制,但依然纠缠世俗,生于这红尘。”说完他从衣襟里掏出一把匕首,?“你且留着,紧要关头或许可以自保。”
这把匕首梨娘是认得的,她摇摇头没有接,七分错愕三分犹豫,她没想过元昭会主动将贴身的物件给她,即便是两个月前的闹剧也是她蛮横无理骗来的,她既想拿了去,存个念想,可偏偏就此他们会一直拌缠不清。
然而她怕了,就如初见的上巳节,他意气风发可以对任何人笑包括她,唯独夜梦缠绵叫出口的人却不是她。前世的苦楚她不想再经历一次,如今他对她是否一时糊涂,末了他会不会冷面无情视她为陌路,到头来倾尽所有的热情与温柔的是那个叫婉儿的女子。
她不敢赌了。
前世她输的一败涂地,苏家的名声没了,同胞的姐姐被夫家耻笑,她成了长安城的茶余饭后的谈资笑点。然,她虽嫁了他,但日子并不亲和,她赔了笑脸得到的永远是他的冷若冰霜、不屑一顾,最后还连累了身边的人,梨娘叹息看向远处凄凉的月光,心阵阵的钝痛。
她太累了。
儿女情长太重,她担负不起。她抱膝缩在角落,头歪向一边枕着膝盖看那轮高挂的月亮,或许是这月光太过冷清勾起以往的伤心事,梨娘情绪淡淡,“我得回去了”。她说完过了很久才慢吞吞的起身,腿脚长时间的弯曲有些发麻,她踉跄没稳住险些歪了脚。
元昭见此刚要扶住她,而她抓住手边的窗框,避开了。“我送你下去吧。”他收回僵在空气中的手,同样搭在窗户上,手指摩挲指盖滑动。
梨娘望着十丈之下点点头。“有劳了。”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感觉到,开始见到元昭时梨娘的心理活动从对他的敌意,再到后来的躲避,现在是梨娘对自己的前世做法的悔恨,从一定角度来讲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