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要你拉那么久。”
“对、对不起......”阿呆不停的鞠躬道歉,“我、我这就快点。”
说完便使出浑身吃nai的力气来搬运沉重的箱子。
“别摔坏了,里面都是我连夜做出来的3D模型,要是搬坏了我就把你脖子给拧断。”
戴着鸭舌帽两手插口袋的男人嘴巴里嚼着口香糖,毫无绅士风度的说道。
“哦哦哦哦哦,”阿呆小心的推着箱子往前走,“我们现在要去见碧水间度假村那边的负责人么?”
太阳刺眼,阿呆从包里拿出个墨镜戴上,热烈的太阳仿佛将她的皮肤给灼伤。
可惜边上的男人没有半分怜悯的意思,“去什么去,当然是先去酒店洗澡啊,坐了这么久飞机身上都臭了。”
Jason看着在太阳下拼命的和箱子做斗争的阿呆。
她个短腿,明明没力气还要逞强。
死都不开口问他。
Jason心里憋着口气。
既然这么喜欢推箱子,那就一推到底算了。
可是没过多久。
原本大步朝前的Jason又半路折了回来。
阿呆满脸的诧异。
他撇了撇嘴巴,语气很差,“喂,你没嘴巴的哦,”求人不会啊。
“嗯?”阿呆不解的抬头:“怎么了?”
“求人不会的么。”
一个女人倔什么倔。
阿呆露出迷茫的神色,不懂他要让她求什么。
Jason真的是败了给这个傻瓜。
“箱子,”他喏了喏嘴巴。
“哦,这个啊,没事呀,”阿呆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以前我一个人搬过一整个仓库的货。”
说完,她还抬起手臂像是炫耀似的,“我很有力气的。”
“饿的时候饭能吃三碗。”
Jason架在墨镜背后的眼差点翻出天际。
“一顿吃三碗很自豪啊,那是饭桶好不好。”
他没好气呛声。
阿呆乖乖的摸了摸鼻头。
哦,是饭桶哦。
好吧。
她不自觉的垂下了双肩,不再辩驳。
不过Jason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挑了挑黑色墨镜下的眉毛:“喂,你不是OCAD毕业的么,干嘛还要去搬箱子?”
那种体力活哪里会轮到小留学生去干?
阿呆推箱子的动作顿了顿。
曾经她和周遡的回忆突然像是chao水一般的滚落进脑海。
阿呆刚认识周遡的时候。
她帮他搬箱子,他开车送下雨天的她去上班,还有说她笨到无可救药,除了吃什么也不会。
却还是会在说完后的下一秒决定带她去吃全多lun多最好的餐厅。
分量也点上最大份的,美曰其名,她吃饱了才有力气给他干活。
明明是怕她营养不良才说出的借口。
那时候她傻乎乎的,信以为真是周遡要变着法子□□她。
他将她当做盘中三分熟的牛扒,先让她吃的饱饱的,再接着用刀叉刺进rou里,可以迸出鲜嫩且Juicy的rou汁。
可是现在再回忆起,那些事情都掺杂着两人之间的甜蜜。
而再一次的回忆起,那些甜蜜便会被无限次的放大。
直到她被Jason连叫两声才回神。
“嗯?哑巴了?”Jason挑起下颚,问阿呆。
阿呆勾了勾耳畔的碎发:“哈哈、哈哈,是去帮别人的忙啦。赚点外快而已。”
她试图将事情嬉笑着带过。
“我以为去OCAD留学的都很有钱啊,”Jason想也不想的说道。
至少留学时候,他身边的十个里七八个都是富二代。
“我是拿了奖学金才去读的,”阿呆冲着Jason炸了眨眼,坦诚道。
虽然关于那些事情,阿呆不想多说。
再多说也只是将她被封存的回忆勾的更深。
“可以啊,”Jason不棉多看了阿呆两眼,“高材生。”
他难免青眼,只不过……
“那你干嘛回国?”
虽然他们公司给的算是行业里相当不错的,但是和国外的设计公司比起来,还是有不少的差距。
一个都从OCAD读出来的学生,居然没有留在国外,而是一心一意的报效祖国。
投身于祖国的伟大建设来。
阿呆抿着唇,眼睛眯成了一道月牙儿:“因为想家嘛。”
她手里小心翼翼的推着行李箱:“这里是我的家啊,走到哪儿都忘不掉的。”
小巷子里油壶悠远的香味,还有偶尔卖废品收报纸的喇叭声,以及窗外时不时传来的汽车鸣笛声。
这才是她土生土长的地方。
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