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鼓起掌来,“行啊行啊,真是深情呢。”
“我是真没想到,冷血的周家居然出了你这么个情种。”
真是让陈麒大开眼界。
周遡懒得理会他话里话外的讽刺,“告诉我,你的条件。”
陈麒笑着指了指周遡的膝盖:“其实,要我放人很简单啊。”
“周少爷跪下来求我,我就把你想要的人给你。”
“并且原封不动。”
“毫发无损。”
—
你看过漂浮宇宙里的小行星么。
你看过叶落漂浮在地面水塘里的倒影么。
你又看过雨后天晴里那些生命从泥土里苏醒么。
那些缠绕着的记忆,犹如困兽,将每个人的Yin暗面捆绑住。
只有在梦中,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有机会悄然的放出笼子。
却忘记了如何吼叫,只剩下懦弱的服从。
连开心都所剩无几。
连呼吸都变得喘不上气。
从惊梦中苏醒过来。
阿呆大汗淋漓。
肺部的烧灼感愈发的强烈。
她的高烧刚刚褪去不久,却还有反复的迹象。
白色的冰冷的房间就如同是无间地狱,更是加重了她在这个盒子里煎熬。
没人理她。
她犹如被丢弃的一包垃圾。
与世隔离。
她拼命的拍打着房门,用尽全力。
门外却还是一片寂静。
太阳从枝头慢慢的西沉下去,接着天光也跟着收敛的一干二净。
只剩下一弯寂寞的月。
还有零星的几颗星星点缀。
过了许久,久到阿呆都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推移。
门终于被打了开。
这次来的人不是陈麒,也不是Naomi。
而是一个让阿呆很诧异却转念觉得,又无比合理的陈生。
他还是那副模样,带着金丝边的眼镜,头发用发油抹的一丝不苟,西装革履的老派作风和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进入到房间,他查不可闻的皱起了眉。
这里的白色空间着实诡谲。
太过白。
素到几乎看不起其他的颜色。
阿呆倚靠在窗台边,开着窗,冬日里的风呼呼的吹。
她穿着纯白色的棉布裙,长度直到小腿,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踝。
脚是赤着的,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杨小姐……”
陈生进门后,看见阿呆的模样后,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她的Jing神状态看上去有些奇怪,让陈生说不上来。
心头不上不下的情绪让他没那么舒服。
“是你?”
阿呆偏过头,她眼底闪烁出一丝希望,“阿遡呢?”
“是不是阿遡让你来找我的?”
陈生来了,是不是意味着周遡找到她了呢?
陈生合上门,他解开西装外套的第一颗扣子,坐在了桌边,露出一副谈判的姿态:“杨小姐,这一次我是代表周家来的。”
“与阿遡无关。”
意思就是周遡没有来。
也不会来。
阿呆眼中的希望在被一丝丝的抽掉,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重重的捏紧,呼吸也跟着困难起来。
“……他……现在在哪里?”
阿呆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很重要吗?”陈生拿起放在脚边的公文包,包里,是他放置的一沓资料。
用透明的文件夹一个个的归类放好。
“不管阿遡现在在哪里,他都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陈生告诉她答案。
阿呆无力反驳。
却还是抱有了最后一丝希望。
“他……知道我在这里吗?”
她不相信陈麒对她说的,周遡已经飞回国内准备继承周家的一切了。
陈生将文件夹一个个的放在阿呆前面,他反问阿呆:“如果不知道的话,我又怎么会来呢?”
陈生刻意将所有的事实都模糊,“我想这些天待在这样的房子里,有些事情杨小姐应该想清楚了吧?”
阿呆默了默。
她真的难以相信,周遡会将她丢在这里。
她不信。
“我要见周遡。”
“我要见到他。”
不管如何,她都不相信周遡会将她丢在这里,然后一个人飞回国。
“杨小姐,认清点现实吧,”陈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管周遡来不来,都改变不了你的结局。”
“结局?”
阿呆心中一沉,她有预感,有什么事情在朝着她不可控制的方向驶去。
果然。
陈生将文件夹一一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