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眉心,察不可闻的与An拉开了点距离。
“娘的,医院的营养餐可真不是给人吃的,跟猪食差不多,”An满口的抱怨。
说完,又插起一大勺子的冰激凌,“你说的也不是不可能,我帮你问问啊。”
小孩儿直接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你直接问你哥?”周遡挑起眉头,“你确定?”
这么直接的开口问,怕是任谁也不会开口应下的吧。
An Zhong偏着头,想了想,“你这么说也是,”他的那些哥哥,一个比一个心机深沉,“那我换个哥们儿给你打听打听。”
周遡听完只觉得太阳xue突突的跳,血压直线的升高。
他真不知道Zhong家出了这样的老幺是喜事还是悲剧。
算了。
与他无关。
一通电话,An Zhong打下来后,脸上依旧嘻嘻哈哈的。
他收了线,挑起根薯条人扔进嘴巴里,“我哥身边的人说了,最近没和你们周家打过交道。”
“这事儿我哥干不出来吧,绑架个姑娘,说出去要被人笑话死。”
没有。
周遡的心一沉。
“不过那哥们儿又说了,你可以往陈麒那小子的线查一查,听说这小子最近窜起来的厉害,可能背后找到了靠山。”
An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吃包薯条也能吃的满嘴是油,丝毫没感觉到自己话里的分量。
不管外面如何的打打杀杀,闹成一团,也打扰不了他游戏人间的玩心。
听完他的话后,周遡的唇被抿成了一条直线。
周遡的思路豁然开朗了起来。
陈麒。
陈麒。
陈麒。
他竟然忘了还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当时一时心软没绝了这条狗的后路,现在当初的狗居然生出了狼子野心。
也会知道怎么咬人了。
周遡突然的轻笑出声。
笑声在空荡荡的麦当劳餐厅里,格外的突兀。
听的An Zhong心里有点毛毛的,“你笑什么?”
周遡手心里转着刻着十字架的打火机,他灭了点,点了灭,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消失又复现的火苗。
眼底划过一丝Yin冷。
An Zhong知道,那是鲨鱼闻到血腥后的反应。
他抬头问An Zhong,“嘿,小孩,你说,对于那些恩将仇报的疯狗,你说,给什么样的结局比较体面?”
“嗯?疯狗?”An Zhong咬着嘴巴里的可乐吸管,撑着下巴很认真的思考了下,“留个全尸算体面吗?”
他说的很是无所谓。
周遡笑意更深了,“那也太体面了。”
给条疯狗留全尸,那是他的仁慈。
这时候。
门外的王冕突然走了进来。
他俯身靠近周遡的耳边,轻声说了一连串的话。
周遡起先是沉默。
接着不可控制的笑出声来。
到最后,他背靠在椅子上,抬起手,挡住眼里的光亮。
世界里只剩下黑暗一片。
也只需要黑暗一片。
An Zhong不明所以。
但他没有出声,只安静的喝着杯子里的冰可乐。
直到周遡缓缓的将遮住眼的手臂放下。
他终于恢复了往日里漫不经心的模样。
只是这一次。
眼里却没有了温度。
像是一片冰天雪地的荒原,里面只有暴风雪的光临。
他偏着头,转着手指上的尾戒,对着坐在对面的An Zhong扬了扬下巴,“问你,有兴趣给疯狗们留个全尸么。”
第92章 philosophy
阿呆整个人浑身烫的犹如一团火。
火烧火燎的感觉,像是烈焰在身上焚过,舌苔都带着苦味。
喉咙更是别人死死掐住,发不得声。
脊梁骨的疼更是连躺着都能感觉到。
入了骨髓一般,好像有人拿着剔骨的牛刀,一片片的在身上割rou。
阿呆昏死过去一阵,又偶尔清醒。
身下粗厚的被单就shi了干,干了shi。
循环往复。
后来。
在沉沉的昏睡之中。
有一双粗糙的手,将阿呆打横抱起。
仿佛是有感应般的,阿呆轻声呢喃了一句:“阿遡......”
身下的手顿了顿。
一声不吭。
接着是这双糙粝的手,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