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往旁边一推,气鼓鼓的说:“不吃了,净影响食欲。”
“祁升现在是追你吧。”路畅正了正脸色,语气比平时都要严肃。
“追我?”左晴讽笑着扯扯嘴角,“追我也得是喜欢我才追啊。他喜欢过我么?”
“我觉得他现在就挺喜欢,挺上心的。”
一阵沉默后,左晴开玩笑道:“随便吧。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祁升依旧乐此不疲的继续着,左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没兴趣知道。这件事就像是平静生活里翻滚的小浪花,虽然不大,但有点影响心情。
自从提出离婚后,左晴就没再动过那张银行卡。她分的很清楚,把这之前的钱全部转移到另一张新卡上,就算是祁升所说的劳务费;剩下的钱,再和她没半毛钱关系。
带蘑菇去溜圈是每天早晨的“必修课”,通常左晴都会把手机放在家里,全身心的陪毛孩子玩半个小时。
这天早上,左晴带着蘑菇回来后,照例边大口灌水边查看信息,一条汇款信息引入眼帘,她只当是祁升的“例行问候”,直接点了个“X”。
左晴继续往下翻看推送,滑动的拇指突然停住了,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赶忙去翻看短信。
每日五万都是中午发来的,可现在是早晨… …
女人的直觉有时就是准的可怕,果然这条信息不简单,左晴直接被短信上两百万的数字给惊得目瞪口呆,捂住嘴才没呼出声。
“神经病吧!”
左晴缓过神儿后破口大骂,她觉得自己受到侮辱和戏弄。
一天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甚至连早餐都不想做了,左晴匆匆帮蘑菇准备好口粮,就带着满腔怒气朝宝莱集团的大楼奔去。其实她也不知道祁升有没有在办公室,不行就去他家堵门呗,还不信就找不到人,反正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事给扯白清楚。
祁升还真不在办公室,不过左晴也算是运气好,正和前台宋秘书聊着天,就碰到了领着王助理回来的祁升。
祁升愣了下,“左晴?”她声音里带着犹疑,叫的有些缓慢。
左晴敛去了与宋秘书闲聊时的笑容,一本正经的对着祁升说:“咱们谈谈吧。”
凭多年混迹商战的经验,祁升能觉察到左晴的不悦,他支开了王助理,然后指指楼上,“办公室说吧。”
左晴跟宋秘书道了别,从善如流的跟着祁升上楼去,直到两人的背影完全淡出视线,宋秘书忍不住跟王助理八卦:“咱们祁总跟左晴小姐到底什么关系啊?”
王助理抱着祁升的公文包,并不言语。
“从以前的种种迹象看,再结合前几天祁总公开发微博力邀左晴小姐进公司,我觉得祁总应该是在追人家。”宋秘书继续自顾自的分析,她实在太好奇了。
“可左晴小姐当众打脸了祁总,选择了林爸爸,应该就是咱们祁总在这场情战中跪了。”她继续跟木桩似的王助理叨叨,“可是为什么左晴又来找祁爸爸了啊?”
宋秘书纠结到死都没个结果,而办公室内的气氛也不轻松,左晴就像一把随时出鞘的剑,直指祁升的心脏。
左晴能来祁升既意外又开心,即使她看起来不太高兴。不过祁升并没有表现出来,如平常一样,招呼道:“随便坐。”只是他去冰箱里给左晴拿饮品的这个举动,把自己出卖了。
左晴既没有坐下,也没有接祁升递来的果汁,冷冷的说:“别麻烦了。我就是跟你说件事,说完就走。”
此情此景,不禁让祁升想到以前。那个喜欢赖在他办公室,缠着他的左晴再也不见了。祁升紧盯着对方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半点情绪,漆黑如夜里风平浪静的大海,毫无波动起伏。
“喜欢”这种情绪真的可以收放自如么?左晴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他却对她的喜欢越来越浓呢?感受不到左晴的爱意,祁升怅然若失。
“别给我打钱了。”左晴说的很坚决,“咱俩现在不是雇佣关系,也不是夫妻关系,没必要,真的。”
“离婚协议书已经被我撕了,我是不会离婚的。”祁升同样说的特别坚定。
“何必呢。”左晴不想深究祁升坚持的意义,有时候想太多真不是件好事。
三个字被左晴说出了绝情的味道,祁升心如针扎,他喉头滚了几下,却只叫出:“左晴... ...”
左晴一直觉得自己的名字很普通,这次却被祁升唤出了不同的味道,她忽然意识到“左晴”这两个字还挺好听的。
她差点就动摇了。
祁升这个人,真是太可恶了!
左晴沉了口气,眉眼间已然清冷,说起话来越发不客气,“祁升,你给我这么多钱是扶贫么?可惜我现在过得很好,并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怜悯。”
扶贫... ...
祁升怎么都没想到左晴会说的这么难听,他苦涩一笑,“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