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7月20日(03)同住的第三天,同样的被吵醒了。不知道是睡不好,还是别的原因作崇,脑海裡忽而感到一阵隐隐赤痛。在那个刺痛的折腾下,我只能心裡咒骂这种日子什麽时候才能完结。
吃了半份早餐,喝了特浓咖啡,配上一颗止痛药,这一天就在烦躁鬱闷的坏情绪下开始了。
临近中午时分,明礼给我发了一条讯息,说朋友为他介绍了一份工作,今天便会开始试工。
对于明礼明信二人,我的想法很简单直接——不希望他们待在我的身旁太久。不管是他们兄妹俩离经叛道的荒唐事,还是跟家裡人的争吵抗衡,或是二人结伴到外边闯蘯,我也不想让自己被牵拖太多下去。或更意识正确一点来说,既然到了该为自己行为负责的年纪,他们自有自己的想法,也自有自己的前路要走,这些都是我这个外人管不着的事情。
但说起来,不知道他们的那个专页怎样?一想到这个,一想到他们在我这裡待了三天没事干,蓦地竟有一点芒刺在背的心寒,只能心裡祈求他们俩不要在我的地方乱搞。怀着如此忐忑不安的心情,我躲在空无一人的角落上,默默点开了他们的专页……还幸最近的一次更新,已经是一个星期多前的事情。也就是说,那是他们离家出走前的事情了。
那是题为父母不在家——的帖文,相片一如以往,看不见五官样子,但明信完全裸露的身体躺了下来,是在家裡的那个老旧沙发上。她惬意的躺在那裡,袒胸露ru,两腿微合,亮丽Yin毛和小rou缝清晰可见。还有好几个颜色不一的避孕套,满了的,紥了的,陈列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底下内文大意是说,父母今天有事外出,家裡除了他们兄妹俩没有别人。因为上一次直播裡,明信表现得很sao,让身为哥哥的明礼忍得很辛苦,所以趁着今天父母外出,兄妹俩就在家裡干了个爽。
不看还好,看了,头颅裡的痛楚突然翻了个倍,胃脏裡酸熘熘的有如被火烧,胸口的鬱闷感更是顶到了喉头上,害我不得不咬住牙关拼死忍耐。
为了让情况好转一点,我再次吞服了一颗止痛药,抵着折人心志难以消受的疼痛回去咖啡室打工。
“义仔?阿义?”店长蓦地拍打我的肩膀喊道“喂,阿义!”
“……怎,怎麽了?”
“你才是怎麽了?魂不守舍的,身体不舒服吗?”
“没什麽。”咖啡室的后场裡,我一边更替制服一边说道“只是有一点头痛而已。”
“要不,你现在请假回去休息一下吧?反正今天店裡不会很忙。”说着,店长给我打个眼色说“我知道你最近比较劳累,要读书又要打工,家裡还有麻烦事,回去还有两个拖油瓶弟妹要照顾……唉!一个人的生活多美好,风流快活的,对不?要不是三十岁了家裡要我快点结婚,我还真想再玩个几年。”
“……嗯。”
“还穿制服是怎样?我不是说让你回去休息吗?”说着说着,店长一把将我刚换上的制服脱了下来。
———这也好,如果他们兄妹俩找到工作了,应该也有得忙了。只要他们俩不在家裡,我应该能够争取时间在自己的温暖狗窝裡睡上一个好觉。
不知是药效还是请假了的缘故,突然没了负担,身体好像轻鬆多了,有点飘然离地的虚幻感觉般。因此在回去的路上,思绪既是放鬆又是迷煳的乱想一通。一会儿觉得好歹要另买一个床回来,或者搬到比较大的房子;另一会儿又忽发奇想,要是彷傚日式和室般在地板舖上床垫也不错,兄妹三人席地而睡……这样子,我也能跟他们更亲近一点呢。
但回去了,没想到竟看见明信坐在床上玩电脑。
“啊,哥?你怎麽现在回来了的?你不是要打工的吗?”
“因为头还在痛,所以请假了……但妳呢?不是跟明礼去了试工的吗?”一边说,我一边瞪着她身后的那张厚实软热床垫。
“……先,先别说这个,你要不再吃一颗止痛药好吗?或者先去洗个脸冲个澡好吗?”
“不了,让我先躺一下再说吧。”说着,我也不管别的迳直来到床上躺了下去,沉yin的道“拜託让我好好睡一觉,这几天一直睡不好呢。”最疲惫的一刻躺了下去,整个人都像在瞬间得到救赎般,全身放鬆了,放空了脑袋,任由沉重眼皮合上。
“那……”她的声音怎麽似在发抖般“呃,那你快点睡吧,不用管我的了。”
“嗯嗯嗯。”即将入睡的一刻,忽而一阵腥sao气味飘然而至。本来只想揉揉鼻子,但手指像勾到了什麽,挣扎张目后也得花上好一阵子才打量清楚。那是一件黑色内裤,一件黑色的女生内裤,而且是一件黑色的性感蕾丝内裤。真有趣呢——没想到只是搔个鼻子,竟会勾来一件蕾丝内裤,这是何等荒诞不经的事情?这裡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住吗?哪有可能会有女生内裤。
不!除非这是明信的!
“妳……”
这一刻,也管不了昏厥欲睡的茫然意识,整个人有如蹦跳般的挣扎起来,怒目圆睁,重新审视打量这个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