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电话,两天了,萧瑶一点消息都没有,没有来杭州找她,也没有一个电话和短信。萧瑶消失了。
(九十三)
夜深了,Ama不愿意再想,关了电话,强迫自己睡觉。
遥远的北方,萧瑶也看着手里的电话,该不该打个电话呢?想起Ama伤心欲绝的眼神,萧瑶多想马上把她拥进怀里,吻掉她的眼泪,可她还有重要的事没有做完,萧瑶脑中又无数次地重现着常枫不怀好意的眼神,萧瑶不禁握紧了拳头,可恶的常枫!萧瑶咬着唇,心里却在隐隐地担忧,以前,萧瑶从没把常枫放在眼里,那是因为以前的女人萧瑶从未放在眼里,可现在……萧瑶突然对自己的信心第一次有了怀疑。甚至常枫比丁仁杰都令她觉得有压力。
“唉,我是怎么了?”萧瑶重重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我的自信去了哪里?”
萧瑶发狠地拿起电话,拨着Ama的号码。
“萧瑶!你在给谁打电话?”小菲走了过来,随意地问。
“呃,没有。”萧瑶匆忙挂掉还未拨通的电话,此刻,她不想再给晚晴一丝打击。
“快到我家了。”小菲脸上露出欣喜,刚才的事情她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她拉着萧瑶,看着窗外:“快看!”
萧瑶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田野,一片辽阔,原来这里就是晚晴的家乡。
重又踏上这片土地,小菲的心情是复杂的。这里有她最开心快乐的童年,也有她不堪回首的往事。这里有生她爱她的人,也有毁掉了她一生幸福的人。
萧瑶努力呼吸着这里清新的空气,在火车里呆了几天几夜,总算可以下来透透气了。
“这里应该是中国最北边了吧?”萧瑶四处打量,笑着说:“这是我坐过最远的一次火车。”
“呵呵,真委屈我们的警察了。待会一定好好招待你!”小菲看着她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好啊,我都等不及想吃你们这边的特产了。”萧瑶大笑。
“我们先回家吧。妈妈她们肯定等急了。”小菲拉起萧瑶,匆忙往家赶。
萧瑶和小菲又坐了很久班车,才到了一个偏远的小镇,离镇越近,小菲的脸上的笑容就越少,目光也变得仇恨起来。
萧瑶看着周围的环境,的确很偏僻,这里的人口也少,发展仍然比较落后,如果不是因为晚晴噩梦般的经历,萧瑶还会觉得这里是个不错的小镇。可现在,萧瑶心疼地握住小菲的手,手心传来的温度令小菲全身都温暖起来,看到萧瑶眼里的关心和疼爱,小菲的心里不再有害怕,代替而来的只有温暖。
下了车,萧瑶一直牵着小菲的手,镇上的人眼睛都很真切的,从外面来两个人是很显眼的,何况萧瑶的一身警服更惹人注意,别人看她外表俊美,英姿飒爽,正气凛然,都在想这是从哪里来的帅小伙?身边的女朋友也好漂亮!
也有人认出晚晴来,在一旁指指点点,小菲的心里怦怦跳,只想赶快回到家里。
到了家门口,妹妹早迎了出来。
萧瑶含笑和她打招呼,小菲给她俩介绍:“这是我的妹妹,杜晚婷。这是萧瑶。”
杜晚婷和晚晴不愧是姐妹,也出落得婷婷玉立,漂亮绝不亚于姐姐晚晴。
晚婷热情地把萧瑶和姐姐迎进屋里,端茶倒水,小菲问:“妈妈呢?”
“在里屋躺着。你们快进去看看她吧。”晚婷脸色悲伤起来。
“萧瑶。”小菲叫住她,在她耳边低声交待:“我妈妈不知道我在外面是做什么的,我只告诉她我在外面打工,这事只有我妹妹知道,你千万别说破了。”
萧瑶看了看她,点头。
(九十四)
萧瑶第一次见到晚晴的妈妈,身材比晚晴要瘦小,但从面貌上一眼就能认出,母女三人长得非常相像,一看杜妈妈以前也是一位大美女,只可惜嫁错了丈夫。
她脸色苍白,眼睛无神,呼吸也不均匀,一看就是久病在身,萧瑶进屋就观察到家里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大概都被晚晴那个赌鬼老爸拿去变卖还债了。
“阿姨好。”萧瑶对她微笑。
“好好,”她说了两句好字也喘息了半天,脸色更加苍白。
晚晴急忙上前扶着妈妈,眼泪也掉了出来:“妈,我回来了。”
“晚晴……”杜妈妈的眼泪也流了出来,母女俩相见悲喜交集。
萧瑶的心里也酸酸的,这位母亲承受的痛苦不比晚晴少一点。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蹂躏而毫无办法,那又是一种怎样的痛苦,又眼看着女儿用柔弱的双肩承受着家中的一切重担,她的眼泪肯定已经为了晚晴流干了。
晚婷也进了里屋,站在一旁,眼睛也是红红的,萧瑶站到她身边,悄声说:“晚婷,咱俩先出去吧,让你妈和你姐说会话。”
“恩。”晚婷含泪和萧瑶一起到外屋去了。
“晚晴,你终于回来了。”杜妈妈落下了激动欣喜的眼泪。
“妈……”晚晴也悲